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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掉一些齷齪心思。”長公主並不信奉所謂的食不言寢不語,一面大口刨飯一面低聲嘲諷,目光緩緩移開,落在對面幾名女子身上。
關素衣順著她視線看過去,挑眉道,“幾位皇子妃倒是挺心誠,眼睛都哭紅了,如今連飯都吃不下。”
對面坐著的正是太后的三個兒媳婦,因夫君一直未被追封,所以只能以皇子妃相稱,感覺平白比忽納爾低了兩輩。上次花宴上見面,這幾人身邊圍繞著許多幼童,濃妝豔抹、頤指氣使,頗有些目下無塵的意味兒,與現在的悽惶恐懼大相徑庭。尤其是大皇子妃,手指不停顫抖,竟連碗筷都端不起。
長公主冷哼一聲,“什麼心誠?命·根子被人拿住,不得不屈服罷了。宮裡已經變天了,瞧瞧那些九黎族宮妃,以前連忽納爾的邊都不敢沾,現在倒是一個個目含·□□,蠢蠢欲動;那些漢人嬪妃更別提,這會兒估計已在琢磨著怎麼勾搭,怎麼侍寢了。人心易變啊!”
命·根子?難道是諸位小皇孫?關素衣心中琢磨,見太后久不入席,不免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嗎?她主動請求為先太后念足九九八十一天經文,這會兒想必還在靈前敲木魚呢。”長公主咧嘴一笑,“太后與先太后姐妹情深,感天動地,實為吾輩楷模!”
念足九九八十一天經文,怕是會吐血而亡吧?小皇孫果然被忽納爾拿住了。關素衣端起茶杯淺飲,心中並無半點憐憫或不忍。這是內朝爭鬥,本就與她無關,她保得自己與家人平安就夠了。垂眸間,似有一股灼熱目光刺探過來,再抬眼,看見的只有忽納爾那張嚴肅的臉龐,她心中無奈,卻又有些好笑。
恰在此時,一名宮娥匆忙走來,在她耳邊低語,“關夫人,外殿巡邏的侍衛抓到一名形跡可疑的少年,對方宣稱是您的繼子,煩請您過去辨認一番,免得誤傷無辜。”
趙望舒怎會跑進皇家道場來了?他不要命了?關素衣大驚,放下碗筷與在座眾人一一告罪,悄然出去,來到殿前空地,果見趙望舒被五花大綁地扣押在地。她連忙上前求情,等侍衛離開才拉著他走到僻靜角落,問他為何闖來。
趙望舒起初抵死不說,被威嚇幾句才哭哭啼啼地言及葉蓁思念姐妹,想與葉采女見一面,他不忍對方失望,這才跑過來打探。
“娘,您千萬別把我被抓的事告訴爹爹,否則他會更厭憎孃親。孃親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我和大姨母。您那般高高在上,順心順意,就行行好,與她一個方便吧?算兒子求您了!今日全是兒子自作主張,與孃親無關,出了事,兒子也一力承擔!”
看著涕泗橫流的趙望舒,關素衣忍不住想起上輩子的他。同樣被人利用,同樣深陷死地,一個是姨母,一個是親母,他怎麼就學不乖呢?在他心裡,血緣才是最緊要的吧?旁人對他再好,怕也抵不住至親之人的一句謊言。
她忽然感到很疲憊,無奈道,“你等著,我找人幫你問一問葉采女的下落。”最後還是忍不住告誡一句,“不管今日是誰指使你來的,她不該不知道擅闖皇家禁地是死罪。日後行事之前想清楚,別輕易涉險。”
趙陸離本想反駁,憶起與孃親的約定,咬牙道,“沒人指使兒子,是兒子自己要來。”
“不要一口一個兒子,我不是你娘。”關素衣頭也不回地走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宮娥,詢問葉采女的情況,滿以為會得到對方已經暴亡的訊息,卻聽這人恭敬道,“夫人想見葉采女?她就在僧舍裡住著,奴婢這便幫您安排。”
關素衣立刻意識到這又是忽納爾乾的好事,他竟真的弄出一個葉珍!若是讓葉蓁與葉珍見面會怎樣?葉蓁想重回宮闈的美夢怕是會徹底破碎吧?
她眸光略微一暗,順著宮娥的話說道,“那便有勞女官幫忙安排,我還想帶幾個人過來,可以嗎?”
“自是可以。夫人請去,奴婢安排好之後便在此處等您。”宮娥果然滿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