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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報告是經過領導階層再三商榷定奪的,有各國防務首腦的簽名,蕭桐等小蝦米沒資格更改。
“不准許帶槍這條是不是有點偏激,至少現在我們不清楚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俄羅斯美人面露青澀地提議道。
英國代表冷哼了一聲,“不帶槍械就是偏激?剛剛賈美仁少將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第一輪下海只是為了偵查,後續需要哪些器械,還要咱們報告後才能裁決,你要帶槍莫不是想殺殺人,報報仇吧,當然你可以帶槍,因為我們無權搜身。”說到最後,這名代表雙掌一攤,聳了聳肩膀。
頓時,俄國美人拍案而起,眼中似要躥火,但細一想剛才的無心之失,的確帶有侵略性質,於是又坐回去生生嚥下了這口氣。
蕭桐手捧講稿一份,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只感到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特好玩。
這時,主持會議的易鐵剛道:“嗯,會議就到這裡,具體咱們要做什麼到海上再說吧,出發百慕大的時間是今晚午夜,請各位守時,並把這兩天得會議內容報告上去。”
高官們紛紛直身脊背一震,用各種不同的姿勢敬出軍禮後散會。
會議室恢復起初的安靜,溫柔的陽光普瀉進來,令整間會議室鍍上一層燦金的霞輝。
“都誰和你一塊去啊?”易鐵剛支走了警衛員,一邊收拾會議桌,一邊問道。
蕭桐半晌無聲,正盯著演講稿出神,易鐵剛見狀後又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自己一個人去,但那是不可能的,今晚你自己一架包機,我給照顧那幫老外。”
說到這,他拿起一杯涼咖啡想要倒掉。
“鐵剛。”蕭桐目光定格在講稿上喚道。
“嗯?”易鐵剛端著咖啡走向了廢紙簍,金色的黑咖啡在杯中搖曳發亮。
“上面是不是有了新的命令,針對我的。”
這句話使易鐵剛徒然一愣,整杯咖啡落地發出噼啪碎的一聲。
於是蕭桐包容地笑了,“看來我沒猜錯。”
南國黑咖啡像暗流一樣在地上溢湧,很快便在房內散出一股特濃的煙燻味。
金黃色的陽光與煙燻味會使人墮落。
易鐵剛被嗆到,咳嗽了好多聲,適才笑著說:“看樣以後我得賣魚了。”
“賣魚?將官的工資不夠你揮霍?”蕭桐自嘲地笑了笑,流金的長眼睫在開心地抖。
易鐵剛發出了釋然的長嘆,後又腳踏瓷碴,噼啪作響地朝蕭桐走來。
“逃兵是沒有工資的,你不收留我,我只有去賣魚。”易鐵剛說完話後拿出磁碟一張,不理會蕭桐驚愕的目光道:“這是翻譯後的第三段影片,我需要你的幫助。”
蕭桐接過磁碟後,易鐵剛便背對陽光落寞地走向了門口,同樣也昭示這位光環萬千的傳奇將領,即將走向衰敗。
所以,他喚道:“鐵剛。”
易鐵剛開啟門後轉過身,使臉重歸日光的沐浴,並笑道:“美仁,全世界人在看著你,並且咱們是否能全身而退,就全靠你了。”
這一刻,易鐵剛的軍裝被陽光襯得橙亮耀眼。
觀摩第三段影片時,易鐵剛並未參與。
房間窗簾還拉著,昏暗的光讓人感到睏倦,小海和季東華兩個不約而同地打了哈欠。
小海哈欠連連,道:“蕭哥唔呀,這趟你再不讓我跟著去,我恨你一輩子。”
突然,當他掃完畫面底部的一行白字後,他非但不困了,反而還對魔海產生了恐懼。
蕭桐盯著螢幕沒說話,依舊翹著腿。
霍夫曼:“下面就讓我針對魔海錄影死亡事件作出分析。”
霍夫曼坐在一張桌前臉色陰沉,鏡頭正對著他,同樣還清晰捕捉到了桌上擺的幾本書,那是一摞厚厚的漢語辭海。
他翻閱著一份檔案,動作特別潦草。
“針對兩千零四年九月六號的錄影,我得到了以下訊息,首先我觀察了一號及二號錄影,籠統可以將畫面中的磁震動,歸功於一種神秘的磁場波幅,百慕大從先驅探尋以來就可以捕捉到這種波幅,但這次的波幅卻特別強烈,或許,我可以說波幅是一種聲音。”
講到這霍夫曼猛地頓住,並回頭向背後看了看,像是在找什麼。
畫面裡他背後漆黑猶夜,既像沒有東西又像太過空曠,從而使光擴散無法觸及那些景象。
此時,霍夫曼轉回身對鏡頭笑了笑,“不知怎麼搞的,每次說起這件事,我就會感覺背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