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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和尚得手:“你這是要……立地成佛?”
手被輕輕掙脫開,龍海和尚嗓音平靜:“功德圓滿,不痴不妄,可登西方淨土。”
“別別別,你別不痴不妄,分明是忘記不了那條龍的,”張子堯聽他這話好像真不是隻是想把那賴皮龍關起來那麼簡單,連忙又一把捉住老和尚的衣袖,“你和燭九陰這王八沒那麼簡單,你光殺了他成佛還有啥意思,樂觀點啊龍海大師,我說你——你小時候明明說你成不了佛的!騙子吧!”
龍海聽張子堯話語,先是微微一愣,轉頭看向張子堯,疑問:“施主為何人?”
“…………………………”
張子堯回答不上來,只知道牽著龍海的袖子,又看看天空中那條銀龍:忽然心頭一震,猛然反應過來一些事!
為何那西方淨土法壇有“銀龍阿羅漢”無主空位;
為何那門童對他尊敬有加;
為何鬥戰勝佛語焉不詳,卻待他如古人,一口一個“你不是不來麼”——
張子堯瞪著龍海,震驚之餘一個字也說不出,就早這時,卻聽見龍海淡淡一笑“不殺他”,輕易掙脫張子堯的牽制,他上前一把捉住那滿臉無措的畫師,附在其耳邊話語幾句,突然袖袍輕甩,天空之中有一空白畫卷飄然落下——
“吞佛尚在,這龍與老衲緣分未盡,無論如何欺騙自己,便只是放不下。”
龍海和尚揮揮手,將那赤紅佛鏈戴迴腕間,當那畫卷展開來,只見畫卷之上有亂石,蒼松——如那晚男人坐在松樹枝頭,攏著袖子彎著腰,似笑非笑與站在樹下仰著臉看著自己的小和尚說話時一模一樣。
老和尚苦笑一聲,緊接著又是一聲嘆息,瞧了眼天上的銀龍,與身邊那瑟瑟發抖、一臉懵逼的畫師道:“開始吧。”
說著便將手腕間佛鏈纏繞於那畫師手中鎏金筆之上——那畫師先畫腦袋,再畫身軀,六爪黑鱗,銀腹翠尾,當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盤於卷軸之中,天空中,那佛印下壓,彷彿一個巨大的牢籠,完全覆蓋於玄色巨龍之上!
……
一個時辰後。
天空再次恢復原本模樣,一切風平浪靜。
人們一臉懵逼,確認再也沒有動靜,終於敢從躲藏的屋內走出……他們交談著剛才的見聞,臉上的表情恍然如夢——
唯有安樂寺後院,一黑髮少年與一名老和尚立於院中,少年猶豫打量面前老和尚:“大師當真放棄了成佛!”
“未曾。”
“那為何……”
“時候未到。”
“?”
“佛位已至,然心不靜,無法登西方淨土法壇——虛席以待真身歸位,需至某日,心靈平靜,方可登極樂。”
“……”
張子堯一臉困惑,心想不對啊,我明明看見你的名字“銀龍阿羅漢”都刻在牌上了,怎麼可能是虛席以待真身歸位呢?難道不是已經成佛龍海卻半途放棄了麼?聽龍海的意思是——
不是他不願成佛,而是這時候因為某種原因,他還成不了佛?
……那西方淨土法壇裡的那個完整佛位怎麼解釋?
張子堯徹底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