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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結果。我會等到事情慢慢的平息,看最後露出水面的礁石是什麼樣子。〃
我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已經接近完結了。
胖子拍了拍我:〃反正不管怎麼說,你最好先把你的臉換回來。〃
我摸了一把我的面具,又想起了潘子,就覺得所有的心事都沉了下去:〃我已經無所謂了,
這張臉,最後還有點用處。〃
和胖子聊完之後,我回了房間。我以為這已經是尾聲了。在張家古樓的整個過程,我都有點
記不清楚了,只覺得和以往一樣,到了這一步,所有的一切都應該平息了。
但是我錯了,接下來又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雖然和故事的發展已經沒有了太大的關係,
但是,我還是必須把它寫下來。
在悶油瓶走後額第三天,雲彩死了。
我當時朦朦朧朧的聽到外面的騷亂聲,爬起來就聽到有人說有一個女孩子死了。
我完全沒有意識到是雲彩。我當時已經覺得,不可能再有人死了。這種情況下,一切都已經
這麼安定了。我們都出來了,竟然還會有人死去。
雲彩死了,他們在溪流裡發現了她的屍體。是被槍打死的,子彈穿過了她的肺葉。當時她一
定沒有立即死去,而是逃到了溪水裡,一路被衝了下來。
所有的村民都認為是裘德考的人幹得,他們和裘德考的人發生了激烈的衝突。我真的沒有反
應過來,太多的悲傷使我只是呆看著那具蒼白的屍體,沒有任何表情。
我知道是誰幹的,是那個鬼影,是那個塌肩膀的人。我忽然想起之前在阿貴家二樓看到的那
個人影。
那個鬼影,從一開始就在監視著我們,是誰為他開啟二樓的門的?
我沒法在這個時候去問阿貴,但是我知道,除了盤馬,鬼影和阿貴一定也有聯絡,阿貴也許
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一定和他有利益往來。
也許,雲彩就是阿貴派去和這個鬼影街頭的人。雲彩她並不是真的對我們那麼有興趣,她偽
裝出天真的樣子和我們混在一起,也許只是為那個鬼影刺探情報。
如今,那個鬼影要抹去很多東西,雲彩知道得太多,便被他抹去了。我想,我再去那個山洞,
肯定不可能再見到他了。
我覺得一切於我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了。為什麼還有人會繼續殺害那麼可愛的生命?
胖子推開人群的時候,我選擇了退縮,我沒有任何力氣去面對同伴的悲傷了。我聽到了一聲
響徹山谷的悲號,那是胖子的怒吼:〃誰?誰幹的!〃他被突如其來的一切衝昏了頭腦,沒有
想到我想到的。我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覺得好累好累。
第十三章 迴歸
那一天傍晚,我從白蓮機場起飛,在上海虹橋機場落下,然後乘坐機場大巴,從上海回杭州。
在虹橋機場的廁所裡,我看到自己的臉。面具非常巧妙的避過了我會長鬍子的所有地方,否
則我現在的鬍子應該已經頂著面具往我肉里長了。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留點鬍子也會挺男
人的,現在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留鬍子,特別市現在這麼一張滿是胡茬的老臉,加上
身上不合身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拾荒界的某個型男。
聽小花說,在中國古代,帶著種面具的人要用藥水把面部面板的毛孔全部毀掉,過程很痛苦。
長不出鬍子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雖然並不是特別悲劇的事情。但是,我還是慶幸他們麼有這
麼幹。
那是最晚的一班大巴,大巴上只有我和一個學生模樣的姑娘。那姑娘一直戴著耳機,看這兒
窗外,眼神很迷離。她梳著一條辮子,很乾淨,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
我不由得想起了雲彩,心中的感覺難以言喻。從廣西出發的那一刻起,我一直繃著自己的情
緒,如今看著路邊閃過的路燈,心中瀰漫的各種痛苦一點一點的洩露了出來。
我閉上眼睛,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胖子的哭嚎聲還在我的身邊迴盪,我想起了雲彩的那張
畫,畫裡的我們,第一次去巴乃的我們。雖然心中充滿了疑團,但我們看上去很幸福,因為
那個時候,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