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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必定陪同,我爺爺和霍仙姑再也沒有死灰復燃的機會。再過一年,霍仙姑就嫁到北京
去了。我爺爺說起來還感慨,在的時候,覺得可怕,走了,卻也覺得惆悵。
我三叔應該是在十三歲時自己入行的,先是在長沙混下地,後來得了一些經驗和錢,便到杭
州來,買下了現在的這塊地。當時還沒有買這個概念,是透過關係拿的,蓋了房子,便慢慢
的把重點轉換到了經營上。這個地方經過多次擴建,也越來越好。
二叔一直在做學問,大概是在七年前離開了茶樓,也不是為了賺錢,單純就是為了和他的那
些朋友有個聚會的地方。我從來沒有見過我二叔身邊有女人,他似乎是紅花滴水不進。但也
許是二叔心思特別縝密,他的破事誰也不知道。我老爹則很早就離家了,當時支邊,從南方
去了北方做地質勘探,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期才回來。
回來之後,他們結婚有了我,我老孃是個強勢戶,杭州本地官宦家的姑娘,後來有段時間天
天和我爸鬧離婚,差點把我煩死。
吳家在杭州的整個過程到此就很明確很清晰了。現在得問題是,這棟樓底下的房間,到底是
怎麼來的?是在修建之前就挖好的,還是在重建的時候完成的?
如果三叔本身不知道這間密室的存在,那這間密室一定是偷偷完成的,所以不可能是當初修
建時就設計的,很可能是之後某此重建時挖掘的。
我是學建築的,我知道挖地下室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出去走了幾步,以步伐來丈量,
很快我發現,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複雜。
這個地下室的確切位置並不是在三叔房子的底下,而是在和隔壁屋子交接的牆壁下。
我看了看隔壁的樓,我從來沒有注意過它。這裡的農民房很密集,每次來三叔這裡,我總是
直接上二樓看貨,也不會待得太久,隔壁是誰,我真的是不曉得。
我腦子裡一片混亂,渾渾噩噩的走到了隔壁的大門口,鬼使神差的敲門。
那是鐵皮門,特別熟悉並且特別解釋的那種農民房專用防盜門。敲了幾下,我發現門上有一
張已經剝落的差不多的紙條,上面寫著〃有房出租〃,下面是電話號碼。
沒有人來開門,我敲了半天,毫無反應。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聲音響了三四下,
沒有人接。我看了看四周無人,便找了個地方一下翻上了牆,看來這都是這兩年〃下地〃鍛鍊
出來得結果。落地之後,我就發現這個房子應該是沒人住的,院子內一片蕭條,全都是落葉。
我正奇怪這些落葉是哪兒來的,就又見幾片飄了下來。我一抬頭就看到,這間屋子的房頂上
種著一些植物,植物長久沒有人打理,都枯死了,葉子是從上頭飄落下來的。
我用辦法丈量這個院子,發現如果有人要從這邊挖一個通道到三叔的樓下,確實可行。但是
我必須知道是什麼時候挖的。
我走向樓的門臉,這裡還有一道門禁,那是一扇打的包銅門。這家沒什麼品味,黃銅的大門
看上去金光燦燦的,很氣派,所以很多農村的土老闆都喜歡這樣的門。這門雖然看上去很俗
氣,但是保險的效能確實極好,我估計用普通的小炸藥都炸不開,而且這種門一般都有六七
個門閂,要翹起來實在是費勁。
如何才能進去?我想了想,看到二樓也是鐵欄杆森嚴,所有的窗戶被包的死死地,好像專門
來防備一大幫人入室盜竊一樣。就在我準備打電話找人來幫忙的時候,忽然我的電話響了,
我一看,是我剛才撥打的那個電話撥回來了。
我接了起來,裡面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問我幹嗎,我說我要租房子,他道:〃房子早租出去
了。〃
我道:〃不可能啊,房子一直沒有人住。〃對方到:〃房子十九年前就租出去了,那張紙條可
能一直沒有撕掉。十九年來,房租每年都會準時打過來,所以我在外地也從來不過問。〃
十九年前?我愣了一下,看了看這房子的格局,十九年前的房子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這房
子肯定是翻修過,我就問他十九年間這房子是否有過修整。
對方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