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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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按照索引,飛快的在皮箱下層找出一張一比五萬的地圖,往桌上輕輕一鋪,一幅精彩的“山水畫”跳入兩個軍人的眼簾。
“老孟,這是我們營區駐地附近地形圖,這個是高地,這個是高地,也就是我們營區東南方向的盤龍山和西北方向的臥虎山。兩山對峙,長此不相往來,所謂兩座山永遠走不到一起。”
孟長喜“嗯”了一聲,似有所悟,心說“媽的,你小子也學會兜圈子了,借山喻人啊。”
“老孟,你仔細看,這兩座山標高相差不到十米,基本視做等高,可差距太明顯了,我分別站在兩座山頂遙視對方,這山總比那山高……”
孟長喜又“嗯”了一聲,心說“媽的,你就繞吧,早晚得繞到我需要的答案。”
“這條河就是龍虎河,是這條河化解了自然的矛盾,讓兩座山在冬天凍在一起,在春天融化成一體。”
孟長喜沒有“嗯”而是大聲說了一句:“對,兩座山都可能聯為一體,何況兩個人乎?”
高遠沒有按孟長喜引導的思路走,他確實要由山說到人,但不是孟長喜希望瞭解的,所謂目前連隊的主要矛盾,即自己和副連長於繼成之間的矛盾。孟長喜繞來繞去,還扯上什麼於副司令,都是謊子,他最想了解的就是自己跟於繼成矛盾有多深,然後運用政治工作最擅長的《矛盾論》原理,化解矛盾,取得諒解,贏得團結。
高遠手指地圖,突然像個指揮千軍萬馬的統師:“47年秋,東北*聯軍九縱三師二團二營,就是現在我們營,在臥虎山以南地域佔領進攻出發陣地,徒涉龍虎河,向盤龍山及附近地域組織防禦的國民黨軍新六軍一師師部和一個加強連發起攻擊,激戰一晝夜,二營傷亡過半,擔任主攻的我們六連只剩下二十九人,不足一個排,新六軍一個加強連二百餘人全部戰死,僅餘中將師長和勤務兵二人,仍拒絕投降和被俘。臥虎、盤龍兩山見證了那場生死搏殺,好像兩座山從古到今就勢不兩立……”
孟長喜猛一心驚,“難道這人的矛盾非得刺刀見血?兄弟坐下談談就不成?”居然忘記了自己政治工作者的身份,竟像個孩子似的追問道:“那後來呢?中將師長和他的勤務兵投降沒?”
“六連攻到主峰的幾個人裡就有咱們的老連長,現在的軍區副司令員於克功,當時是個班長。那個中將師長親自操作重機槍,勤務兵為其押彈,後來師長雙手負傷行動不便,命令勤務兵把自己打死成仁,勤務兵誓死不從,大聲勸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師長放聲大罵,仍無濟於事,遂改成懇求,只求速死,還面向衝上來的於克功等人高聲大喊:‘黃埔軍人,唯有斷頭,無投降被俘之理’氣焰極為囂張。於克功和幾個戰士端著刺刀撲過去要成全他們,被指導員一把拉住,說了一句救了師長和勤務兵的命卻把自己性命搭上的話‘寧死不降的軍人才是真正的軍人’……後來,縱隊司令都上了山,他和那師長是黃埔同學,盤龍山上上演‘相逢一笑抿恩愁’,內戰中的對手,戰場下的朋友,兩員中將勾肩搭背,找地兒喝酒去也……可苦了我們那位指導員,*中因為階級立場問題,被造反派揪鬥,活活死在批鬥會上……唉!一條漢子啊……”
“唉,那勤務兵呢?”孟長喜和高遠同時來了一聲“唉”。縱隊司令和國軍中將師長後來的命運早已成史海佚事見諸報端,為世人皆知,只有那小人物,未滿十八歲的勤務兵更能勾起他的擔憂。
“勤務兵跟他的師長一樣,不算陣前起義,被當成解放戰士編入我們六連,也是那指導員的主意。後來這個勤務兵朝鮮回來不久即下落不明,可能是戰死了。我們六連犧牲幾千烈士,有很多沒名沒姓,想去給他燒紙,都沒地兒燒去。另外,我一直懷疑那個“一把衝鋒號退敵”的英雄就是這個勤務兵。所以我們要在部隊取消番號之前,儘量把六連活著的老首長、老同志請回來,給戰士們講講連史,這可是支援你的思想政治工作啊,順便也打聽一下那勤務兵的下落……”
“老高,這戰例,咱們師史、團史、連史均無記載,你怎麼知道如此詳細?據我所知,咱們的戰史,失敗戰例一般很少記入,這可是經典的勝仗啊,你聽誰講的?”
高遠馬頭一揚,再不想兜什麼圈子,他要把知道的關於六連的所有故事講給孟長喜聽。
“是副連長於繼成,他親口講給隋猛,又由隋猛傳達給我,隋猛沒多少文化,但不會編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