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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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同志,接應的罪犯是攀牆而入,一定用到繩索了,說說他們用的什麼繩索?”
這回問話的是於繼成,目的顯然是想把飛刀的事岔開。
“繩索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普通的粗麻繩,端部也是一般的抓鉤,跟飛刀一樣都是土製,並沒有使用制式攀爬器材,疑點最大的還是那把飛刀和使用飛刀的人,連翻牆再飛刀,再搶下大門鑰匙開門,活大部分是這個人乾的。”
武警上尉說完,又把那塑膠袋在高遠和於繼成面前抖露一圈,故意將高射機槍彈殼做的刀柄貼近二人的眼睛。
刀柄上還刻著二行八個字,隱約的顯出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高遠差點把那八個字念出來,心跳得像連發射擊的高射機槍。
“連長,副團長到了,你最好過去彙報、請示一下。”於繼成破天荒的叫了高遠一聲連長。
“嗯,老於,這交給你了……”高遠感激的看了一眼於繼成,整了整被樹杈刮亂的作訓服和腰帶,快步向山下跑去。
太陽懶洋洋的爬上山頂,忙碌的人們仍不知疲倦。各級各類指揮機構早已編成,一道道命令,透過各種科技產品和人的嘴巴,撒佈到採取古老拉網式搜捕的一線弟兄耳朵裡。
副團長摘下墨鏡,看了看錶,衝著身後的參謀們大手一揮:“告訴高遠、錢國峰,把咱們的人撤下來,搜山的人不少了。”
下山途中,高遠故意放慢腳步,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湊近於繼成。揹著電臺的通訊員始終跟高遠寸步不離,比貼身警衛還貼身。
“去,通知一排長,部隊帶到山下後,迅速清點人數和武器裝具……”
支開了通訊員,高遠有些憋不住事了,那把飛刀弄的他實在鬧心,趕忙和於繼成走成並肩的親密狀態,有意無意的掃視著於繼成。儘管和高遠一樣折騰了大半宿,可於繼成看不出任何疲憊。身上的迷彩服一塵不染,腰帶扎的不鬆不緊寬鬆適度,不像其他弟兄快脫落到褲襠了;皮鞋還是光亮得能照出人影,跟參加盛大宴會似的,好像這山上的土專沾別人的鞋,跟於繼成一點關係沒有;臉上就更不用說了,眼窩不陷不青,白臉依舊潔白如玉,而其他人都跟連打幾宿麻將似的灰頭土臉。
高遠看完於繼成又對照了下自己,巨大的落差下理應自慚形穢,可他早習慣,沒有產生任何自卑。當兵的土一點沒人笑話,周圍也沒有漂亮女士,連本連的人也走出一大段距離,於是小聲說道:“老於,那個……”
“那個胡宗禮雖然幹了一把漂亮的,可我覺得他這個人思想品質還是有問題,建議連長還是把他調出菜班為好,否則遲早是事。”
於繼成沒等高遠說出下文,搶著說了兩句,還很客氣,又是稱高遠為連長,又是提建議,只是扯得太遠,找不到剛才那種默契,說完也不等回話,撇下高遠,大踏步追趕隊伍去了。
高遠盯著於繼成瀟灑的背影,憤憤的掰折一小根樹杈,小聲罵道:“媽的,大尾巴鳥,故弄懸虛。”
第三章 突發事件(六)
“老高啊,你可真會做思想工作,我剛才都聽到了,頭一次聽說思想工作還可以這麼做,很人性化,開眼了,我這指導員估計快下崗了。”指導員孟長喜笑呵呵的從外面走進來。
“對了,老高,以後還用他站崗嗎?我剛才看胡宗禮的表現也挺猶豫,所以拽了你一把,也許副連長的判斷是正確的。我跟菜班的同志接觸不多,沒什麼太深的瞭解,只是覺得他哭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兵以後咱們還真得注意點,放在菜班怕有麻煩,離連隊幾百米啊,就他們兩個人……”
“該站還得站,這小子沒什麼大毛病,軍事素質不錯,就是有些小心眼,愛鑽牛角尖,而且這事擱誰身上都挺難堪,別人發實彈,而他沒有,明顯的岐視偏見,不相信人嘛。咱們軍人,尤其六連的人,最看重的就是榮譽,士可殺,不可辱,剝奪一個士兵的實彈站崗權利,相當於取消了他的軍籍,還不如殺了他。如果胡宗禮什麼反應都沒有,那他真不配當我們六連的兵。這小子還是太老實,光哭了幾嗓子,要是換成我,沒準能當場找幹部評理。”
高遠說完覺得有些不妥,話裡話外好像把指導員當成了外人,馬上接著說:“你的擔心也對,菜班距離咱們是遠了一些,管理上存在一定的死角,平時咱們腿勤一些,沒事就過去轉轉。”
“老高啊,我來連隊時間不長,你是六連老人,什麼事還得你拿主意。不過,最近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剛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