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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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戰士一樣,閃爍著倔強的光芒。他是優秀射手,沒什麼可自責的,況且一個幹部受到如此的不屑和侮辱式的不予理睬,居然無動於衷,讓新兵們都覺得不可思議。可能是因為剛才沒有嚴格執行條令規定吧,不該在連長未還禮的情況下,提前讓報告詞從嘴裡點射式的蹦出。
就在大家的眼球跟水銀似的流淌到臺階方向,盯著那十幾個大蟲子蠕動似的老兵之時,連長有動作了,這個動作可就不止是吸引了。
“啪、啪”兩聲清脆的聲音猶自天籟,兩支熊掌樣的大手揮上了鐵塔般的黑臉,全連的人都清晰的看見,是連長用自己的手左右開弓,狠狠的給自己抽兩個大嘴巴。這功夫著實讓人震驚,自己打自己沒什麼,可打出那麼大的動靜,打出那麼震撼的效果卻讓人始料未及。高遠眼看著那雙大手不亞於自己趕大車手的粗糙,結結實實的貼上連長的兩腮,迅即黑臉變成了紅臉。
連長什麼也沒說,連句“解散”的口令都沒有,直接奔榮譽室去了,微腫起來的黑紅相間的腮幫子一左一右的顫動著,讓那些站著的和趴在地上的人一臉羞愧,彷彿每個人的臉上都捱了兩個大嘴巴。
在高遠的印象中,除了那兩聲“啪啪”外,再沒有聽到連長弄出過任何動靜。他直覺得那魁梧的身軀、寬厚的胸膛中發出的定是極有磁性的翁聲,肯定不會和那公鴨嗓一樣,發出跟貓叫秧子差不多的動靜。
即然門是開著的,隔壁屋裡的人爭吵已進入白熱化,那就聽個仔細吧,一會兒沒準還能聽到連長的動靜呢,高遠對這聲音早就充滿了期待,就像盼望見到指導員桌上的“鮮花”一樣。
“體諒上級難處?我們也不想死人啊?理解上級意圖?現在上級有意圖嗎?……”
高遠聽明白了,連續問話的是指導員。
“我說老沈,你怎麼那麼死性子?現實擺在那,就是個定性的問題,如果算重大惡性事故,六連常年保持的‘全面建設先進連’就得泡湯,團裡的‘連續五年無事故單位’也得泡湯,你們六連這個集團軍樹的‘標杆’就得躺下,你和老呂個人也脫不了干係。全連實彈射擊,一個主官都不去組織,讓一個副連長在那擺弄,我看你們至少得挨記過以上的行政處分,馬千里是主要責任人,估計降職是一定的,弄不好年底就得被處理轉業……”
最不喜歡聽,可非往高遠耳朵裡灌的“公鴨嗓”再次開灌。還是聽不到連長的聲音,可能沒在自己屋裡吧?
“股長,定性是上級給定,我們沒去組織實彈射擊已經犯了錯,處分我們揹著,我們認賬。“標杆”倒下,我們可以透過努力工作儘量挽回損失,爭取早日打‘翻身仗’。其他的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說我們還能怎麼辦?”
“老沈,你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得讓我把話都挑明瞭?……”
“我看還是挑明瞭好,我和老呂沒那麼多彎彎腸子,馬千里已被停職反省,繼成當時也沒在現場,當時的情況也不復雜,就是遮蔽物的問題,靶壕深度不夠,我們能做出解釋的就這兩點,而且根本站不住腳,深度不夠還開打,預先不勘察好就開打,弄到最後還不是我們的責任?”
“我說老沈,誰讓你推卸責任了?這個時候把責任推給靶場,推給上級是最不明智的,本來各級是來幫你們往出摘的,你們可好還往裡拉,不怕事大?想把你們營長、教導員也弄進來?讓他們承擔營裡靶場年久失修的責任?”
高遠聽了半天,總是那個被稱為“股長”的“公鴨嗓”和指導員對話,屋裡應該還有連長和於排長,可他們兩個人就是不出聲,看來都是“悶葫蘆”啊。
高遠想去把門關上,屋裡就一個人,還剛剛放了水,熱量明顯不足,寒氣有些襲人,他在參觀完連隊榮譽室的第二天就學了保密守則,隱約的感到這些談話應該屬於保密範疇,不是自己該聽的,那就不該聽的不聽罷。
“我為什麼儘量拖著,不讓調查組與那個開槍的徐闖還有新兵高遠見面?難道你們一點也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尤其是新兵高遠,他離洪巧順最近,看到的情況最詳細,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就是最真實最可靠的第一手材料,這個需要我們去用心挖掘,不要埋沒了連隊湧現出的英雄人物和事蹟,否則我們將成為團隊歷史上的罪人……”
高遠輕手輕腳的移到門口正要把門關上,突然聽到“公鴨嗓”提起自己的名字,頓時嚇了一跳,剛剛解決的內急突然再次告急,一股寒流直奔下腹,憋的他差點蹲在地上。
“這事看來鬧大了,連我也被捲進來了。”高遠有些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