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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有人問:“你想借憂患島揚名嗎?”
“我是來救人的。”
“可這裡沒有人需要你救,你的居心別人亦能猜出來。”
“我有什麼居心?”
“你自己居心?你自己清楚!”
吳暢這才覺昨說話人似曾相識,這老傢伙……心中一動,感到對方身上自己熟悉的東西不少,突然,他想起在樹林中救走獨眼龍的蒙面人,心裡一陣顫動,這兩個人也許就是一個人扮的。
“老小子,我好象在哪裡見過你?”
“小子,老夫也見過你。”
“那再好也不過了。你是否救起了一個獨眼龍?”
“是,又怎麼樣?”
“那就太妙了,獨眼也不需要你救,可你卻救了他。”
“這與你來憂患島救人是兩碼事,他至少希望有人救他。”
“她也希望我救,只是不敢承認罷了。——
“胡說!”胡仙突然妖國跳火,“誰希望你救,你還是想法救你自己吧!”
吳暢沒法和她動氣,笑道:“我看你確實瘋了。”
“你才怎麼來的憂患島?”
“我怎麼來的關你的什麼事?”
“你是被他們搶來的。”
“胡說!我是自願來這裡的。”
“你為什麼自願這裡的。”
“與你不相干。”
吳暢“嘿嘿”一笑:“你不敢說出來就是你希望我救你。”
胡仙氣得臉都白了,怒道:“無賴!我不想看見你。”
吳暢淡淡地說:“我也不是十分地想見你,我所以要不遠千里的來到這裡救你,是出於道義,良心。你該有更美的人生,不應該陪伴著該死的老頭子,假如你爹知道你嫁給了於靈,不氣死怪哩。”
胡仙眼裡射出了怒不可遏的亮光:“我不要聽你胡說!我已經嫁給了他,你休想把我們分開,快滾!”
吳暢倒成了破壞的好事的搗蛋缺德鬼了。
彈琴人在一旁見吳暢困窘萬分,幽幽地嘆了一聲。纖纖指著琴絃上一撥,一股無比昂揚的音流頓時衝出琴絃飛向大海,飛向藍天。
吳暢頓時精神大振。
其他人驚詫萬分,這琴聲太美了,它能使一切失色。洋洋兮江河,巍巍兮高山;飛揚直上九天,倏爾下洋捉鱉;輕輕若雲夢,黃鶯唯古柏,獨見深且長,一派眾仙歌;轉兒煮血仇,霎又網放雀,登山不見高。唯我識大澤……
彈琴人似乎沉進了某種極境中去了,把眼前的一切都拋開了。
誰聽過這樣的琴聲,誰懂得這樣的音樂?在場的高人們都聽得呆了。
吳暢興奮之極,哈哈大笑,笑聲傳向深不可測的大海,傳向他心中那極易受傷的脆弱。
張三丰忽道:“化外為內。由凡昇仙。非天然不可為。今見你彈之。恍若仙去,難得難得!”
吳暢笑道:“你還算個明白人,這樣的琴地質非神人不可得,人琴合一亦遜之。”
“什麼狗屁琴聲,雕蟲小技,我也會彈。”又是那個讓吳暢禁止覺得似熟非熟的神秘人物。
他這次攻擊彈琴人沒有得到什麼回應。眾高人知道好壞,他們不相信有人能更勝一籌,那永遠進不可能人。
吳暢冷笑道:“你只會放屁吧?”
那人恨道:“小子,老夫不會放過你的!”
吳暢毫不在乎地說:“你也少吹,彈琴你不行,打仗你一樣不行。”
“老夫即使不行也要扒你的皮!”
“你那雙爪子還軟了點兒。”
“你那爪子還軟了點兒。”
兩個人還要罵下去。於靈忽地開口了:“各位老友,今日不歡,實是我的過失,請多包涵。收拾一兩個妄為之徒。我們兄弟還不著請朋友幫忙,不然憂患島何憂之有?”
吳暢瞅了一眼,笑道:“你真想來硬的了?”
於靈冷笑道:“這用不著想,你以為憂患島是塊不毛之地?”
吳暢說:“於閻王,你不要自信過了頭,真若動起手來,死的未必就是我?”
“那會是誰?”
“誰該死就是誰。你最好還是把人放了!”
於靈轉頭問胡仙:“你願意走嗎?我絕不會攔你的。”
“這裡是我的家了,我還去哪裡呢?他死不要臉。你又何必拿他當人看呢?”
於靈哈哈大笑:“你看,她多麼知禮,你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