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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但習武之人是不能亂報師門的,這可是欺師滅祖的行為,為師門所不容。他哪裡知道,吳暢是為逃過滅頂之災,顧不了許多了。
葛青自然不是傻子,“嘿嘿”一笑:“張真人乃當世第一奇人,會有你這樣的窩囊弟子?”
吳暢辯道:“我還沒出師呢,等我學成藝業,不就厲害了嗎?”
葛青仍然平靜地說:“不錯,可你現在若突然間死了呢?死人還能練武,還能厲害嗎?”
吳暢沒話說了。少頃,又道:“你不怕我師傅嗎?”
葛青笑道:“天下只有我敬重的人,沒有我怕的人,——你若老實的話,我會讓你的日子好過一些,否則,現在我就敲掉你三根肋骨。”
吳暢大駭,忙道:“你想怎麼樣呢?”
葛青一樂:“告訴我,你師傅到底是誰?”
吳楊連忙低下了頭,他還沒有傻到家,如果說出師傅朱一元也許會連累他一家呢。靈機一動,說:“我師傅沒有什麼名聲,他很普通,說出來你未必知道,唇來他讓別人引薦我做張真人的記名弟子。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說謊也是真的。”葛青淡淡他說,“就算你是他的記名弟子,那個引薦人是誰?”
吳暢裝模做樣地想了一下,說“朱祖真人。”
葛青冷笑了:“你倒會套近乎,那是我師傅,我還沒聽過他和張真人有過什麼交往呢。”
吳暢立即發誓賭咒:“……我沒騙你,不信你可問你師傅嗎,假如我撤謊,你們會放過我嗎?”
葛青“哼”了一聲,沒理會他。這樣的事他還沒碰到過,這小子鬼話連篇,不可信也不可不信,若是師傅真與他有什麼瓜葛,倒是不可莽撞的。
他當然還不知道吳暢在信口胡謅,不過吳暢抬出朱祖來倒是耍了點小聰明。因為他聽說朱祖與朱元璋不錯,那自然與錦衣衛也有關係了,他倒不知朱祖與眼前的葛青有什麼相干。
葛青是個十分精明的人,憑感覺,吳暢的話無一可信。好在事情有了眉目.不必急在一時,回去同一下師傅,一切真相大白了,到那時收拾他也不遲。現在若用強,弄錯了就麻煩了。
吳暢這時也打定了主意,對方再威肋也不能改口,反正朱祖與他們有關係,只要咬死不改口,他們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事情敗露還要有一段時間呢,這段時間裡自己也許有可為。
葛青和氣地說:“跟我們走一趟吧?也許你能呢。”
吳暢無奈,只好打起精神佯裝歡喜地說:“能見到李真人嗎?”
“你不會失望的。”葛青冷漠地點頭說。
吳暢再也想不出拖延時間的辦法,只好跟他們一起回城。出城時他歡天喜地,再回城時他感到眼前一片灰黑,那黑暗裡彷彿有父母在向他招手,他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等他走進一個大花園,看見了個六十多歲身穿道氅的道士時,知道進了朱祖的住所。
這是個清雅幽靜的地方,各種花草剪得有形有狀,沒有樓臺殿閣,只有幾間普通的房屋,花園的中心是座不大不小的假山,靠在它東邊的是方圓幾丈的水池,水池裡只有一樣東西在動,那就是大小不一的龜。
道上仙風道骨,慈眉善目,正盤坐在一隻大龜上練功。
葛青走上前去、躬身施了一禮,輕笑道:“師傅,弟子打擾您了,有個小子說是您把他引薦給了張三丰真人的。”
朱祖臉上浮出幾絲笑容,閉著的善目慢漫睜開了。吳暢頓時感到一種水一樣清澈純粹的溫和之光掃到了身上。他心頭一顫,不知是兇是吉。
出乎吳暢的預料,朱祖的回答有些莫名其妙:“往事如煙,露雨飄飄,我已不記得許多了。”
葛青頓時怔住了,師傅的記憶力一向是絲毫不亂,十分良好的,怎麼突然說記不得了呢?他猶豫了一下,說:“師傅,那他是否先跟我回去,等您老人家想起來了再作料理?”
朱祖微微一笑:“不必要了吧?我挺寂寞,他既然從張真人那裡跑回來,就在我身邊當龜奴吧。”
葛青有些哭笑不得,早知如此,不該把他押到這裡來。現在師傅開了尊口,他沒辦法了。
“師傅,他十分刁頑呢,您老人家……”
朱祖擺手止住他:“一切我都明白,你出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葛青無奈,只好退去。他出了花園,劉七見沒了吳暢,連忙問:“那小子呢?”
葛青不快地說:“我師傅留下了。”
劉七急道:“那小子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