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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好精采,外面的世界好無奈。
外面是另一個世界,他們出了胡家大宅,就感到一種舒暢的歡樂,十幾年囚禁似的生活如在夢魔裡一般。石頭城是繁華熱鬧的,人來人往,你呼我叫,他們與世隔絕十幾年,突然來到鬧市,倒大有不適之感。三人順著小巷往東走,拐了個彎兒,進入了豐華街,眼裡頓時一熱,熙熙攘攘的人群給他們一種陌生的親切感。
街道兩邊是林立的鋪子,賣什麼的都有。摸籤算掛的先生頗有生意可做,旁邊圍著一些人,企圖好運降臨;挑擔子的小吃難也有人光顧,客人拿個凳子往旁邊一坐,又吃又看;賣狗肉的、賣煎餅的,生意也挺紅火。在豐華街算不了什麼,最有名氣的要數豐華酒家。
他們三人遊遊蕩蕩,走進豐華酒家,彷彿進人了一個香味濃那的世界、不想走了,佳餚美味頗能勾起人的食慾,眼前的場面他們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酒家,這麼多的吃客,他們都很感興趣。三個人在眾多的吃客中走了幾趟,大著膽子走進了裡院,東瞅西望了一會兒,輕輕推開一問有雅座的房門,見裡面的桌子上擺好了酒菜,屋子裡卻空無一人,三個人有些眼饞,剛要有所作為,一個跑堂的走過來,沒有好氣地悅:“雅座今天不待客,請到門面上去吃。”
三個人沒敢吭一聲,立即退了回來。他們找了一個空著的桌子坐下來,剛想倒點茶喝,忽又有人來攆:“這是我們的座,你們到一邊去。”
三個人二話沒說,馬上又站起來,小心地走到一邊去。屋子大著呢,有的是座位,犯不著與人嘔氣。他們找了個靠牆邊的桌子坐下,欲招呼跑堂的給他們上菜,可沒有人理睬他們,似乎今天酒家裡的人都很忙,顧不了他們。
吳暢終於忍不住了,小聲說:“師兄,他們好象認為我們沒有錢呢,一里面的桌上酒菜都擺好了,我們吃完給他們錢也不算錯吧?”
他向來是嘴硬,可什麼也不敢帶頭幹。
薛龍笑了一下,說:“吃它一次又何妨,反正是他們不會待客引起的。”
文明更不反對。笑道:“香味有‘道’性,不吃是罪過。”
三個人嘿嘿一笑,趁人不注意,又溜進內院,輕而易舉地推開剛才那間擺上菜的房門,一閃身走了進去,隨手又把房門關上,
桌上的菜是十分豐盛的,他們只見黃澄澄、紅鮮鮮一片,至於是些什麼菜,他們是叫不上名的,不過他們卻知道這不是一般的菜,一定很名貴,因為每盤裡的萊都有形有狀,是活物做成的,奇異的香味撲鼻而入,他們顧不了許多了,十幾年的清淡寡味促使他們要從今天得到補償。
薛龍笑道:“我們也別客套,放開膽吃吧。”
三個人各自尋找自己的目標。少頃,桌上已杯盤狼藉。他們正得意時,房門突然破人推開,兩方頓時都僵住了。門外有五六個人,推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可能他就是豐華酒家的掌櫃的,他身後的人衣著十分華麗,神情傲慢,象是大有來頭的人。
“掌櫃的,這是怎麼回事?”一個瘦高挑兒惱火地問,他似乎是個頭兒,兩目兇光畢現。
那掌拒的額頭頓時出了汗,青筋都凸綻出來了,厲聲問:“誰讓你們吃的?!”
薛龍感到大事不妙,但事已至此,只好假作鎮定,笑道:“吃飯喝酒我們付錢,還要聽別人的嗎?我們所以要吃這桌菜,是因為你們招待不周,怪不得我們。”
那掌櫃的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渾身亂顫,口齒不清地說:“你們……豈有此理!這桌酒席是我請劉大爺的,你們毀了……”
瘦高桃兒“哼”了聲,進了屋子,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們三個小子真是活膩了,敢掃大爺的興!”
文明不悅地說:“你是哪家的大爺,口氣這麼大,吃頓酒菜也犯王法嗎?”
那掌櫃的急忙說:“你們三個小子真是有眼無珠,沒聽說過錦衣衛的劉七大爺嗎?要想活命趕快磕頭賠禮,求劉大爺寬恕。”
錦衣衛的人雖然個個如凶神惡煞,惹不得,但讓他們向錦衣衛下跪磕頭那是辦不到的。吳暢的膽子最小,恐怕刀不壓到脖上。他也不會幹。薛龍這時“嘿嘿”一笑:“掌櫃的,我們吃酒給錢,向人下跪是什麼道理呢?”
那掌櫃的肚子一鼓,想說這是為了你們好,話還沒有出口,劉七陰笑道,“耽誤了大爺的工夫,磕頭就能了嗎?我要讓他們把吃的吐出來!”
吳暢忽然說:“那明天吧,吃的還沒消化呢。”
文明“哈哈”地笑起來:“師弟,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