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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這個心就是勝利。他知道白玉環功力駭人,遠非一般高手可比。
白玉環穩定了一下心神,說:“世人以你為天下第一高手,看來名副其實,我不如你。”
張三丰搖頭道:“天下能人眾多,我未必就是第一。若我料不差,江湖中已出現了光照千古的人物。總有一天你會碰得頭破血流,假如你一意孤行的話。”
白玉環不由滿心憤怒:“你以為說句話就可以嚇退了我嗎?告訴你,我不會怕任何人的,‘回回教’有足以傲視天下的絕學。”
張三丰說:“也沒人怕你的,天下誰怕誰呢?”
田玉環“哼”了一聲,目光掃到沈萬山身上,笑道:“你不去別人也會去的。”
沈萬山被她看得毛骨悚然的,連忙說:“我也不會去的,我還沒有回去交旨呢。”
白玉環哈哈地大笑起來:“道人原來都是怕死鬼,有趣,有趣!”
託塵道長看了張三丰幾眼,說:“我們四個人何不也來個一齊上呢?”
張三丰樂了:“對付幾個毛孩子也用得著老少齊上陣。”
田乙君說:“那樣才有趣呢,這不是我們發明的。”
他連忙跑過去拉起沈萬山,和託塵道人一起站到了張三丰旁邊。他們四個人與“四靈女”成了對應。張三丰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白玉環笑道:“道人也懂得以多勝少,稀奇!”
託塵道人說:“你以為我們只會捱打,那就想錯了,你們還是轉過去吧。”
白玉環沒吱聲,低頭不語。有張三丰在,看來不會到什麼好處,以後再找他們算帳吧。她輕笑了兩聲,一揮手,與“四靈女”飄然而去。
田乙君說:“看來我們要不行了,江湖上何時出現得的這的人物呢?”
張三丰笑道:“江湖自古多雄傑,新人強過舊時人。”
沈萬山嘆了一聲說:“太可怕了,看來以後還是少走動好,免得碰上這樣的魔頭。”
張三丰微笑著看了他一眼,搖頭未語。
月光仍是那麼靜,彷彿全是從冰河裡射出來的。眾人的心頭卻浪潮起伏,由近及遠散去。
早晨的陽光撲來,沈萬山辭別張三丰而去。
張三丰站在九龍峰的岩石上,陳舊的道袍被風吹起,靜靜地看著沈萬山消失。沈萬山下了龍虎山,騎上快馬,飛奔而去。奔行了一陣,他又不安作難了。萬一朱元璋大怒,那我敢不完了?左思有想,覺得還不能立即返回,總得找個什麼理由讓別人去交旨最好,他在馬上想了許久,有了主意——
他記得每年這個時候,朱祖都要回自己故鄉李家莊小住一段,求他幫忙不是便當的事嗎?一路打馬如飛,第三天的早上,沈萬山就到了一個貧困的山村,這就是在江湖上有引起名氣的李家莊。它的氣全以朱祖傳,沒有朱祖生在這裡,誰知道這個窮地方呢?
村子在一座土山的東南面,稀稀落落也不過四十多戶人家,村南有一條小河靜靜地流著,是李家莊的生命之水。朱祖的住宅不特別,普普通通地三間草房,一個小院,靠東牆有間鍋屋。大門的對聯被雨水已打白了,但還沒全爛掉,有幾個字還看得很清。上聯:道家府地;下聯:寂寞人家。橫批:東南西北。
沈萬山來到朱祖門口,留意一眼門上的文字,輕輕一笑,推門走進院裡去。
院裡無人。沈萬山叫道:“李先生,李……”
朱祖從草屋裡起了出來。沈萬山連忙躬身施禮。朱祖精神十足,滿面春風笑道:“萬山,你近來好嗎?”
沈萬山受寵若驚,朱祖可從來沒這麼與地說過話,連忙道:“好!先生神色光彩四溢,功力更勝從前了。”
朱祖哈哈一知:“老夫終有一悟,窺破萬重迷霧,始知‘道’在足下。前人造經,妙在其中。”
沈萬山不明事理,問:“先生莫非修成什麼曠世奇學?”
朱祖得意地說:“偶有所得《八卦仙經》妙哉!”
沈萬山驚道:“先生修成了《八卦他經》上的妙哉?”
朱祖笑道:“我從中得益非淺,不過《八卦仙經》上的武學現在看來不足哉,老夫別有所悟,另有千秋。”
沈萬山連連恭維說:“先生世之神仙,非一般人可比,自然能看破人永遠無法明白的東西。我對先生心仰久也,恨不能聽先生教誨。”
朱祖微然一笑,坐到一邊椅子上。沈萬山盤腿坐到地上,以示對朱祖尊重。
朱祖望著天邊的雲彩靜了片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