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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只好順其自然。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是,黃家兄妹口之被掀進了苦難的深淵。他們若能預知將來的命運,兄妹兩人是絕對沒有勇氣活下去了,銀河之水也難以洗去他們心頭的恥辱,萬般事,總難料,亦難定,他們就糊里糊塗走了人生的轉折呢?
他們是什麼也不知道的。
顧大朋讓人把他們兄妹帶過來,兩人還不知發生什麼事呢。她們的頭腦之“簡單”,正常人是無法設想的,有時他們也會有些聰明的舉動,但與呆木相比,所佔的比例少得可憐。
雲凌上人衝他倆苦笑了一下,心中難過,倍覺他們兄妹可憐,亦覺自己對不起他們,若自己不想扔掉累贅,怎會落到這步田地呢?他低沉地說:“中律門要請我們去呢,就走吧。”
黃家兄妹無任何表示,他們的大腦裡也許沒有動靜,潛意識裡也許有要走的指令,那就不是他們所能知道的了。
呂文東衝顧大朋哈哈一笑:“你是有功的,這些歸你了。”他扔給顧大朋一個黃包,沉甸甸的。
顧大朋取開黃包,裡面正是動人的黃金和令人髮指的“天一血劍”劍招,他樂得頓時臉上開花。
雲凌上人彷彿被狗咬了一口,臉沉如水。
呂文東朝雲凌上人客氣地做了一個手勢,說:“上人,你先請。”
雲凌上人“哼”了一聲,舉步便走,黃家兄妹隨後而行。呂文東得意地咂吧了一下嘴,搖身擺腦地跟在後頭。
出了山莊往西行,走了約有十幾里路,碰上來接呂文東的大車。呂文東樂哈哈地叫了一聲,大車停下了。他衝馬車去說:“好運氣,往回走吧!”大車立刻調過頭去。
“上人,請上車吧!”呂文東笑嘻嘻地說。
雲凌上人確實也累了,只好以車代步,爬是上車去。他坐好了,衝黃家兄妹招了一下手,兄妹倆也上了車。雲凌上人這時忽地感到自己老了,沒有了武功自己也這般弱呀!他真正成了一位老人。呂文東滿意地一點頭,馬車伕長鞭一甩,“叭”地一聲脆響,火車顛簸起來。
約有多半天光緊,大車停在了中律門裡。
雲凌上人到過不少地方,還頭一次看見這麼多紅房子。怔了片刻,忽覺一種灰暗的東西撲進了他的生命裡,不由打了一個寒戰,幾十年沒有過寒森之感了,這時突然出現這樣的感覺,難道暗示著自己再也走不出去中律門嗎?這把骨頭真的要扔在這個邪惡的地方?他頓時有了一種老年人的惶然,眼前現出黃湯一樣的地面,一股風吹來,他感到熱辣辣的有些燙麵,一步走下去,邁進了難以預料的軟綿渾黃天。
呂文提醒道:“上人,這邊走吧。”
雲凌上人沒言語,衝黃家兄妹一點頭,三個人跟著呂文東走進一群紅房子中間。
他們進了一間大屋子裡面有許多人。
靠近北牆,坐著一白眼白髮、精神嬰爍的老人,面色紅潤,雙目精光澄澈。雲凌上人看見他,立時愣在那裡。少時,他腦中轉了不少念頭,冷笑道:“陰陽兄也受制於人嗎?”
白髮老人清朗地一笑:“我是策劃者,凌老弟,想不到吧?”
雲凌上人嘆然說:“怪不得中律門這麼囂張,原來有‘陰陽真人’出謀劃策”。
“陰陽真人”,胡鳳天是“陰陽派”祖師,丹法奇異,威名不下於雲凌上人;只是他很少走動江湖,所以人們並不把他放在心上。可一旦他步入了江湖,那份量,江湖人就會清楚了。他為人邪道,喜怒無常,誰也摸不清他的脾氣,雲凌上人對他也不敢小瞧。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陰陽丹法”威力到底有多大,他神奇地生存在人們的傳說中。
他古怪地掃了兩眼雲凌上人身後的黃家兄妹,拊掌大笑道:“妙啊妙!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願足也。”
雲凌上人嚇了一跳:“胡瘋子,你在打什麼主意?”
胡風天樂道:“與你不相干的。我一直想找兩個傳人,未能如願;他們不是十分合適嗎?”
雲凌上人怒道:“你少作孽吧。他們是親兄妹,是不能練‘陰陽丹法’的。”
胡風天更樂了:“是兄妹更妙,天助我也!兄妹才有真種子,破迷透霧大采取。他們若不神已迷亂,還不能練我的奇門武學呢。”
雲凌上人的心仿被刀子捅了一下子,這下可把兄妹倆毀了。在中國這片黃土地上,不論以什麼理由,兄妹媾合都是不能接受的,他們自己就受著心靈的傷害,這是慘到極點的卑行。雲凌上人恨怒之極地說:“胡風天,你積些德吧,那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