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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明苦著臉說:“師傅,弟子並不是熱衷於不聽您的教導。只是我實在忘不了……”
“住口!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犯了欺師滅祖的大罪,該受如何處置?”
“您成全了弟子吧,我們永遠會感激您……”
“住口!你死了這條心吧!小子,象你這樣不知羞恥的人,還配讓人成全嗎!”
文明低下了頭,萬念俱灰。
胡元看了他一眼,說:“小子,你知道本門的規矩,你自行了斷吧。”
文明搖頭說:“不!我不能對不起師妹!”
胡元頓時火冒三丈,潑口大罵:“王八羔子!死到臨頭還想著女人。我看你永遠也別超脫了,那我就成全你吧。”
他一抖手中劍,劃出一道雪亮的劍弧刺向文明的額頭,他要挑開文明的天靈蓋。
他身法飄忽,用勁極準。文明躲也不易,而他竟不想躲了,直挺挺等著挨刺。
胡仙大驚。她本已心如死水,腦中空空,突見文明要殘死父親劍下,不由自主地揮起了手中劍,她刺向了父親,並不一定要刺中。正因這樣,吳暢傳她的“無心劍”發揮了威力,但見光氣一閃,一下子刺透了胡元的胸膛。她頓時呆了,胡元也呆了,他萬料不到女兒的隨意一劍自己竟沒有躲開。這劍術太怪,躲哪刺哪,似乎根本沒有法兒躲。
文明也呆住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胡元被刺中了要害,眼瞪得大大的,唯有驚詫,想罵幾句都沒有來及,便倒地而亡。
胡仙這時才想起哭。哭了沒幾聲,長劍一橫,抹向自己的脖子。一個殺死自己父親的人還怎麼好活在世上呢!
文明似乎早有準備,向前一衝,點中她的“曲池穴”,長劍頓時掉在地上。
胡仙叫道:“你不要攔我,還是讓我死了吧,殺死父親的罪名我怎能擔得起呢!”
文明勸道:“你又不是故意的,是失手傷了他老人家。可見這是天意,怨不得你。”
胡仙哭道:“誰又會相信這是真的呢!”
文明說:“用不著別人相信,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些,你就放心吧。”
胡仙不信地搖頭:“我罪孽深重呀!死後也要下地獄,我還算個人嗎!”
文明道:“這些都是命中註定的,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煩惱也沒用。”
胡仙自然不信他的話,什麼命中註定的,還不是自己乾的嗎。她希望自己突然而死,別在這個世界上受熬煎了。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直往下流。
文明勸不好她,唯有陪著她流淚。妙月庵內又籠罩了愁雲哀霧。
正當兩個人萬分難過的時候,吳暢與慕容素走了進來。慕容素一眼看見胡元死了,頓時放聲大笑,那聲音悲涼而深長:“奸賊啊奸賊!你也有今天,總算老天有眼,讓你遭了報應!我要唱,要歌,要歌唱!”
她真的就彈起琴來,琴聲似乎在傾敘胡元的罪行。胡仙聽了琴聲,心卻如刀割。胡元再壞畢竟是她爹,她不能容忍別人這麼高興,特別是在她面前高興。
“別彈了!”她叫了起來,怒衝衝的。
慕容素停止了彈琴,問道:“你不恨他?”
胡仙“哼”道:“豈是一個‘恨’字了得?”
慕容素沒有言語,呆呆發愣。胡仙無疑是對的,胡元是她父親,她心中不可能僅有對他的一腔恨,也肯定有愛,有憐……
他死了,象一條狗躺在地上,雖沒有帶走他的罪孽,可歡樂也沒有了多少意義。他畢竟看不到自己的快活了。
吳暢看了幾眼屍體,說:“他的路走完了,我們把他埋了吧。他活著的時候總想篡改我們的道路,怕絕想不到他的屍體還要我們來掩埋。”
胡仙哭成了個淚人:“我有罪,是我殺了他,我有罪啊!老天,你打雷劈了我吧。”
吳暢說:“師妹,你別這麼想。你殺了師傅,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何罪之有。”
胡仙為之一惑:“怎麼會是好事呢?”
吳暢說:“師傅若還活著,一定還要加害不少人,她們也會痛不欲生。你殺了他,那許許多多的女孩子就得救了,這不是好事嗎?”
胡仙失望地搖了搖了頭:“可背上罪名的是我,受到罰處的也是我。”
吳暢嘆道:“你太執迷了,這才是真正的捨己救人呢。世上能做到這一點實在不多,你應該為自己的壯舉高興。你的一劍,絕頂輝煌”。
胡仙低下頭,感到周身沉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