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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心就寧靜嗎?不,從來就不寧靜,否則,就不會陷於這解不斷的紅塵俗事之中。她只是在奢求、努力地尋求寧靜,在外人面前裝出寧靜,欺人也欺己而已。
如果真看破了一切,就會忽視母親的遺願,隻身返回谷中,平靜地生活,只因,她仍有所奢求,奢求母親的苦候和堅持,能有所回報。
如果真願意放下一切,她就不會苦苦地求他跟自己一起隱居。可她是他的什麼人?他憑什麼要跟她去隱居呢?
想到這些,紜菩的小臉上浮現了淡淡的憂傷、無奈和自嘲,稍後,她除錯好自己的心情,臉上又恢復了平靜無波。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將一切藏於心底,淡然地面對一切,包括痛苦和憂傷。
她摸索著來到門邊,站起身子,推開房門,一陣溫暖的熱氣襲向她,她愉悅地仰起頭,感受著這陣熱氣流遍全身,全身暖洋洋的。
今天的天氣,肯定非常好。
花草的清香躥入鼻端,這裡流躥著的氣息,和谷裡好相似呀,雖然仍然不一樣,全是陌生的氣息。
她緩緩地抬起一隻腳,探著外面的情況,可幾經探試,都沒有尋找到落腳的地方,她訝異地將腳用力一踩,整個身子直往前面倒去,她慌張地抱住門框,手忙腳亂地爬回屋內,心臟嚇得砰砰兒直跳。
真是奇怪,房子外面怎麼會是空的呢?她聞到了樹木生命的氣息,它的呼吸她也感覺到了,難道,她是在樹上?如果真是這樣,那……
她的小臉瞬間一亮,想起幼時她和芷兒揹著孃親偷偷地爬樹的情景,那時幸福的感覺仍然記憶憂新,她迅速爬到門邊,在房屋外面摸索著,既然是在樹枝上,肯定有相連的樹枝,她只要找到了,就可以沿著樹枝爬下去了。
果然,在樹屋的右側斜下方有一根粗壯的樹枝,她將裙襬挽起,小心翼翼地爬出樹屋,開始了她危險的探險之旅。
清晨的崖底,萬花怒放,各種漂亮的蝴蝶在花叢中飛舞,好一派充滿生機活力的絕美景緻。
崖底最大的參天大樹上,濃墨般的樹葉伸展著,在一條最粗壯的樹枝上,有一個褐黃色的小木屋。
木屋的右側,有一個白色的東西緩緩地沿著樹枝爬著,在樹枝的一端,盤旋著一堆翠綠色的東西,它的面板在陽光下反射出綠光,它似乎不太喜歡陽光,往樹蔭裡蠕動了一下。
陽光下,一個黑色的人影直奔樹屋而來,他抬起頭看到樹枝上的情形,周身本來低沉的溫度瞬間再低了幾分,右手做出準備,準備隨時出手,以解救上面那個愚蠢的女人。
紜菩的唇邊漾著調皮興奮的笑容,白嫩的小手已經被樹枝刮破,她毫無感覺,認真地爬著,卻不知,前方是樹枝的頂端,根本沒有路,更重要的是,她的到來,已經引起了盤踞此地的“霸主”不滿,它睜開碧綠幽冷的碧瞳,長長的舌頭吐了出來,準備出擊,嗯,又可以飽食一頓了。
她的小手在前方摸著一處冰冷軟滑的東西,它還在緩緩地蠕動,迅速纏住了她的右手,她一驚,臉上並無害怕之意,伸出左手撫摸著它。
它碧綠的眼裡閃過一絲嘲諷,愚蠢的人類,剛要張開大嘴嚇暈她,愕然地望著她的左手,正好有一道陽光射中她的手心,不,不是射中的,而是被它吸引過去的。
只見她的左手心,一朵美麗絕倫的花朵緩緩地綻開,花心似一個七色彩洞,緩緩地旋轉著,似能將望著它的任何人旋進去。
莽蛇本就是守護寶物的靈物,見她手心如此奇異,瞬間改變態度,蛇頭耷拉下去,睜大綠眼看著她,再次下了定義:這是一個愚蠢的又有著神秘能力的笨女人。
“你肯定是小莽!”紜菩純淨的聲音激動地響起,一點兒也不害怕,她天生就有跟所有的動物溝通和相處的能力。
小莽?!這個笨女人是在叫誰?是在叫它嗎?它可是守護寶物的靈蛇,自己都不記得活了多少年,吃了多少人肉,哼!
“不理我?看來,莽蛇的性子都是一樣的,呵呵……”紜菩想起了谷中巨大的莽蛇“小莽”,開心地笑了,笑聲輕鬆而清脆,甜進人的心裡。
莽蛇不堪她的騷攏,一股危險的氣息襲向它,它瞥到了樹底下更危險的男人,蛇頭畏懼地縮了縮。它活了這麼多年,唯一害怕過的人類,就是樹底下的男人。它不捨地瞥了他腰間的翠魂一眼,那是它一直守護著的寶貝,卻被這個男人奪走了,還從此霸佔它的地盤,跟它共居在這棵樹上。
莽蛇咻地跑個沒蹤影,鑽進樹心的黑洞,來個眼不見為淨。今天真是打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