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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經很久沒好好睡覺了,紀巖卻怎麼也無法成眠,輪到他休息的時候,都只是閉目養神。
一夜無事,紀巖回到軍區,得知呂學才一夜沒有回來,而且引起軍部的注意。
呂學才無故夜不歸宿,是很嚴重的違紀行為,又考慮到他的失蹤跟秦桑有關係,上面直接委派紀巖調查這件事,還派了幾個人給他協助調查。
當天下午他就得到訊息,呂學才昨天私自開車離開市區,在路上發生了意外,警察接到群眾舉報的時候,犯罪嫌疑人已經當場死亡,他們在車後座發現了血跡還有一件女人的外套,說明當時車裡很可能有其他人。
紀巖一看外套就知道是秦桑的衣服——看來呂學才就是用這輛車把秦桑帶出去的,但是路上發生了事故,才導致秦桑早產……他們到底要去哪裡?
於曉光和呂學才都是他觀察了好久才相中的,結果還是出事了……要真是沈夢琴做的,只能說莫家可真不簡單,哪裡都有他的人手。
有了這條線索,再加上龍斌的指證,很快就證實呂學才確實是用這輛車把秦桑接走的,但是兩人要去什麼地方仍然沒有頭緒,按照這條路開下去,可就要離開首都了。
“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上看,車子本身並沒有故障,不過座位上留下了幾個抓痕,很可能是呂學才跟後座的人發生了爭執,才導致事故的發生。”因為這次的案件很可能跟莫家或者沈夢琴有關係,所以警方直接將其交給馬文明一塊負責偵查,此時他拿出幾張照片說道,“這是我們在不遠處的馬路上找到的幾處血跡,現在已經送到了鑑定科進行比對,如果比對結果一致,就能確定後座上坐著的是秦桑。”
因為秦桑現在是昏迷狀態,他們不可能等到她甦醒再辦案,只能透過血液鑑定來確認受害者,否則就太被動了。
紀巖沉默地拿過照片,上面的斑斑血跡如果真是秦桑的,就表示她在受傷的情況下走了那麼長一段路……心裡又是一陣鈍痛,那時候她在想什麼?會不會很絕望?
“我也會盡快查清楚,呂學才最近都和什麼人接觸過。”他們雖然有懷疑的物件,但畢竟沒有真憑實據,不能憑著感覺就給別人定罪。
“嗯,警方已經擴大搜尋範圍,如果能有目擊者,或者能找到那天救了秦桑的人,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接下來報紙上也會登記相關訊息,馬文明覺得對方能救人,心地應該不壞,要是能有人出來提供線索就更好了。
一晃過了三天,調查如火如荼地進行,眾人不忘輪流到醫院值班,保溫箱裡的孩子還是不讓抱,醫生說要在裡面呆一個禮拜才能出來,倒是秦桑那邊可以進去探視了,但每次不能超過二十分鐘。
而第一人選毫無疑問是紀巖……他們夫妻倆已經夠不容易了。
紀巖換上隔離服,又認真地聽護士講完規矩,才靜靜地走到病房裡,裡面有很多個床位,都用簾子各自隔開,秦桑躺在其中一個位置上,寬大的病號服套在身上,顯得她整個人更加單薄了。
男人抿著嘴,走到她旁邊坐下,看對方帶著氧氣罩,又輸著營養液,臉色蒼白,平時明亮的眼眸緊閉著,彷彿瞬間失去了所有神采,變成了一個精緻的瓷娃娃,紀巖緩緩抽動著呼吸,握住她冰涼的手掌。
他就這麼看著她,對方似乎很疲憊,就像她平時熟睡的樣子,下一秒就有可能睜開眼,叫他一聲“紀大爺”。
“秦桑,你醒過來好不好?”紀巖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輕聲道,“我知道你不高興,你生我的氣,可是你別不理我……你醒過來,打我罵我都好,但是你別這樣,你別一動不動地躺在這兒,你說要等我回來的,現在我回來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
誰也不知道,紀巖為了能早點回來,吃了多少苦,他那天在水裡遇到了毒蛇,害得他不能照原定的路線返回,只能上岸迂迴,差點把自己的腿跑斷了,可是他還是堅持了下來,並且在規定的時間裡完成任務。
秦志貴說她生孩子的時候,一直在喊他的名字,紀巖覺得自己是聽到的——
在車上的時候,他能感覺到有人在呼喚他,原本還以為那是他太累了產生了幻覺,又或者是戰場後遺症,現在才知道那是秦桑在叫他……可是他還是回來晚了。
要是他能早來一步,她或許就不會昏迷不醒。
“……孩子沒什麼大礙,不過暫時沒辦法讓他來見你,這幾天我聽爸媽在幫孩子取小名,你難道希望我們的孩子叫狗娃或者虎子嗎?你要是不勸,我可就同意了?”
紀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