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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巖在家頭一回被擠兌,並沒有覺得哪裡不高興,就是有點兒不自在,那種對話除了秦桑,他根本沒辦法想象被別人聽見的樣子,耳朵紅紅地坐在那,三個人都有些沉默。
十分鐘後,秦桑一邊喝著紅糖水,一邊感受著安靜的空氣,悄悄看了眼紀巖,讓他別傻坐著,趕緊說句話。
“媽……”
“中午要吃什麼?”
沒等紀巖開口,徐桂英已經回過神,兒子回來了,她應該高興才對。
“我等下還要出門,晚上再回來,你們看著辦就行。”
“鍋裡的水該開了,我先給秦桑煮點吃的……你過來搭把手。”
“哦。”
紀巖聽她要去煮吃的,剛想坐過去和秦桑說話,徐桂英卻不放過他,秦桑讓他趕緊去,說不定還能打聽出自己婆婆忽冷忽熱的原因。
“媽,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徐桂英從來不會在煮東西的時候叫他幫忙,紀巖不難猜到她是有話要跟自己說。
“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老大不小的,以後別再跟秦桑打打鬧鬧的,”剛才那一幕她看了除了不好意思,剩下的就是驚嚇,秦桑年紀小也就算了,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穩重點,要是不小心磕到了,指不定要出點什麼事。
“我就是抱了她一下,沒事的。”紀巖也緊張這個孩子,他心裡有數,摔了自己也不能讓秦桑摔。
“那也不行!”許是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大了,徐桂英又往下壓了壓,“我聽說她之前差點小產了……女人懷孕的時候精貴著呢,你能有我懂嗎?”
“……”難不成一根手指頭都不能碰?紀巖可不答應,“我們一直都這樣,也沒見出什麼事。”
“總之從現在起,不行了!”徐桂英拿勺子攪著鍋裡的玉米糊,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哪天這兩人沒控制好,又見紅了,她盼了這麼久的孫子怎麼辦?
“媽……”
紀巖還沒來得及說完,徐桂英已經端著東西出去了,根本不給他辯解機會。
“把這個吃了。”
看著黃黃的米糊,秦桑搖搖頭,剛喝了一碗水已經撐到了,“等會兒再吃吧,我暫時還不餓。”
徐桂英把碗放到桌上,“等下該涼了,趁熱吃。”
這時,她瞥見紀巖進了臥室,拉著衣領子說道,“我有點熱,先回屋換件衣服,馬上就出來……出來再吃。”
秦桑說完趕緊回屋關上門,看向坐在床邊的那個人影,走過去抱住他,“媽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紀巖轉頭,自然而然地親到了對方的嘴唇,這樣的誘惑擺在眼前,他怎麼可能不動心?
“媽這幾天心情似乎不太好,你有空多關心她吧。”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徐桂英肯定說了什麼,秦桑也想弄懂自己的婆婆到底在不高興什麼。
“她對你不好嗎?”紀巖轉過身,還是把人抱到了腿上,一隻手捧著她的臉,似乎有些愛不釋手。
“不是這個問題……我覺得她有心事,但是又不願意跟我說。”秦桑摟著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撲在床上,輕輕啄了對方一口,“紀大爺,咱媽難得過來一趟,我也是歡迎的,可我不希望她勉強自己做這些……”
秦桑說到一半,就聽到臥室的門被開啟了,徐桂英冷冷地打量了一眼床上交疊的人影,命令道,“趕緊出來把粥喝了。”
秦桑:……這種看“狗男女”的眼神是自己誤會了嗎?
她從紀巖身上爬起來,兩人鬱悶地對視了一眼,似乎都能讀懂對方此時的情緒,紀巖率先起身追過去,“媽,你進屋之前應該先敲門。”
“你們要是幹些正經事,還怕別人看見嗎?”她猜到這兩人又躲起來卿卿我我了,既然說不聽,她也不怕臊得慌,見一次打斷一次,看他們下回還敢這樣。
“不是做什麼的問題……那是我跟秦桑的房間,你總得讓我們能單獨說兩句話。”
“說話就說話,滾床上說什麼?”
“……我們樂意在床上說。”他好不容易才回來兩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不把人給逼瘋了。
“你還要我說幾遍,現在秦桑有孩子了,凡事都要注意點。”
“我不會傷害孩子的……總之我不認同媽的做法,要是以後再這樣,我只能把門鎖上了。”
“……”
紀巖還得去處理一些公事,沒有久留,說完就離開了,徐桂英咬著牙在原地轉了幾圈,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心裡卻忍不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