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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很柔,聽起來輕飄飄的,卻令人覺得像是毒蛇吐著信子,無比危險,這就是李煒嘴裡的“六哥”,大概是因為姓柳的緣故,他喜歡別人以“六”開頭叫他,還有一種說法是,骰子裡頭,“六”的點數最大。
“這次的事,不麻煩六哥,我自己解決。”他想過了,不管是死是活,他要跟沈夢琴一起,自己從小就喜歡她,不管沈夢琴多壞他都喜歡她,因為從他記事開始,第一個對他好的人就是沈夢琴,這個同是被收養的人,似乎讓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柳繼輝的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卻是皮笑肉不笑,“看不出來,你還挺痴情。”
李煒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然後他想起那天去秦桑店裡的事,還是跟他說了一聲,“對了,那天我看到六嫂……”
畢竟自己能有今天,少不了柳繼輝的栽培,李煒做事還是有一套自己的準則的,有仇必報,有恩也比還。
“哦?”那個女人,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柳繼輝將菸頭向下,立馬有人伸出手,他習以為常地將燃著火光的煙直接按滅在那人的手心,畢竟不能弄髒了公安局的地板。
“我看你也不糊塗,不管法院怎麼判,都有我呢。”
李煒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判無期,監獄裡會關照著,如果判死刑,自己有人收屍,“謝謝六哥。”
柳繼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帶著人離開了——還算李煒識相,他並不是真的想來救人,畢竟李煒殺的人跟自己沒關係,可要是這小子隨口將自己供出來,那就不好玩了。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開離公安局,此時天空之中,黎明將至。
兩天後,秦桑正在研究關東煮的鍋怎麼做出來的時候,程學明過來了,她之前有告訴他小吃店的地址,一旦案件有什麼進展可以馬上來通知自己,等了這麼多天,可算是有訊息了。
去公安局的路上,程學明告訴她,李煒已經招了,沈夢琴也扛不住,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姑娘,很多罪犯除了真是冤枉和心理素質過硬的,基本很難在關押期間扛得住,審問犯人,有時候也是一場心理戰。
這些秦桑都曾經體會過,但是她所受到的還不止這些,甚至懷疑上輩子那個六哥會過來逼迫自己,恐怕是受了沈夢琴的指使,雖然她不清楚對方用了什麼手段,但是她現在只希望沈夢琴能早日得到裁決。
令她有些欣慰的是,六哥似乎沒打算救李煒的樣子,估計是李煒自己也不肯吧,如果他不擔罪責,那沈夢琴就萬劫不復了。
時間回到中秋節那天,當晚吃過晚飯,沈夢琴跟李煒出門散步,她因為之前被秦桑當眾搞得下不了臺,只好找李煒去搗亂,但還是沒能成功,因此對李煒的態度也很是不滿。
兩人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沈夢琴氣得直接質問李煒,“你怎麼這麼沒用,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下次我再找機會過去,你別生氣了行不行?”接著李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來,在沈夢琴的面前開啟,“你看,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項鍊,喜歡嗎?”
沈夢琴直接拿手揮開他手裡的東西,“你少用這個來糊弄我,我要她得了教訓我才好過,不然我這口氣咽不下去!”
“她怎麼得罪你了,就是跟你說了幾句氣話嗎?”現在他簽了那一紙協議,再去搗亂不合適,李煒也有自己的難處,總是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算個什麼事啊。
沈夢琴當然不可能跟李煒說自己是因為嫉妒,只好瞪著眼睛說道,“你是站在我這邊的,還是站在她那邊的?”
“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那你說你想怎麼樣嘛!”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照做?”
李煒有些不耐煩地嘖了聲,“只要我做得到的,我就幫你。”
“那好,我要你去毀了秦桑。”沈夢琴說完,手指握成拳頭,她倒要看看,如果秦桑沒了清白,怎麼跟紀巖成親。
“你說什麼?”此時李煒再遷就,也覺得有些不可理喻,他雖然喜歡沈夢琴,但是到現在也沒有碰過她,每次沈夢琴稍有不樂意,他也只好忍著,結果現在沈夢琴叫他去上了別人,這不是搞笑嗎?
李煒想罵人卻捨不得罵她,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我叫你去毀了秦桑,讓她身敗名裂!只要你做了,我什麼都答應你。”沈夢琴怒氣衝衝地指著一個地方,好像秦桑就站在那裡。
“沈夢琴!”聽到這些話,李煒忍無可忍,直接揚起他的手掌,作勢要打下去,她就為了一個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