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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還缺少一個安定的家。”
他有些失神，我也不再說，安靜的把飯吃完。飯後太醫來診了脈，沒什麼事情，歐陽克儉才安下心來。我看見桌子上的紙筆，猛的想起那封信來。
“克儉，喜公公有沒有交給你一封信？”
“沒有。什麼信？”
“哎呀，這下可糟糕了。”我把昨日發生的事和信的內容大致的告訴他，“喜公公不是你的人？”
歐陽克儉冷笑一聲，“他只忠於皇上。”
我心裡一個激靈，想起歐陽克非說的話和昨夜那場來的突然又很巧合的大火，“他，不會是想燒死我吧。”只是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難道僅僅因為那封信，還是我所想的他真的有什麼陰謀，而我好巧不巧的，正好趕上了。
歐陽克儉沉默了許久，“昨日下午，皇上宣我進宮，便在此處住下。我當時不解他的用意，現在明白了。”
“什麼用意？”
“一，讓我看一場戲，試試你對我的重要性；二，讓我明白，我必須忠心，不然非死即禁。”
我差一點尖叫，“他怎麼可以？就算我無關緊要，玉琳可是他的親生女兒，連她的性命也不顧了嗎？”
“我不知道。”他把臉埋在掌心裡，久久不願抬起來。
“克儉，他到底要你做什麼？”
“找到凌霄閣，然後剷除。”
“條件？”
“放你離開。”
“克儉，你抬起頭來，看著我。”我拉下他的雙手，“你覺得他會放我離開嗎？”
他有一瞬間的茫然。
“他是個帝王，他掌握著生殺予奪的權力，他今天可以讓我生，明天也可以讓我死。你曾經貴為王爺，所有的一切一夕之間全都失去。就算你完成了任務，你怎麼能知道，等待你的不是下一個任務。更或者，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獵狗烹。”
“所以，你不必太在意我。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安然離開。”
他撥開我額頭上的頭髮，“心悠，看著我。”
我看著他，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茫然，也沒有擔憂，更沒有恐懼，除了堅定還是堅定。
“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唯獨不會放棄你。是生是死，我並不懼。如果真的要死，我只想死的時候，能在你身邊。”
“傻瓜！”
“我就是你的傻瓜。”
“好，無論生死，我們都不分開。”
第二十九節 才智
“你知道凌霄閣的主事者是誰嗎？”
“天下第一劍客張君翊，那個從菊苑帶走你的人。”說的有點咬牙切齒。
“錯了，”我搖搖頭，“是你們歐陽家的人，你的大哥，歐陽克海！”
“不可能，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他活的很好，我想皇上早就知道。在南部，百姓只知歐陽克海。他很會籠絡人心，他的舊部下仍舊忠心於他，南部的大部分城池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想必丹陽城甚至皇宮之中，都有他的人。你再想想，大皇子、二皇子、顧丞相再加上他們的黨羽，任何一方的勢力都遠遠大於你。你統領的十萬御林軍，要守住皇城都很難。”
“難道……”他很聰明，也許早已經想到，只是不願說出來。
“御林軍現在在你手裡，你就是他們兩方的敵人。歐陽克海一旦起兵，你就是首先要除掉的障礙。顧丞相那邊失了顧天宇，等於失去了一條臂膀。他們不一定要馬上奪權，但你，肯定要除掉。不管你有沒有奪嫡的野心，對任何一方，你都是個威脅。”
“哈哈，”他放聲大笑，“那我豈不是眾矢之的？”
“是，我想，你的皇兄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此時的你，對他最沒有威脅，卻會是最好的幫手。時機一到，必然是歐陽克海對顧丞相和兩位皇子。結果勢必是兩敗俱傷，而他，是最大的贏家。”
“那你呢，怎麼也會被牽扯進來？”他反倒不驚訝了，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我嘛，可有可無，算是個引子，如同一副中藥的藥引。用的好，藥效會很好。不得不說，歐陽克海和歐陽克非都有帝王之才，就看天意偏向誰了。”
“心悠，不得不說，你如果是男子，也會是將相之材。”
“我不是男子。”我淡淡一笑，想起武則天，“女子並非不能掌天下。如果她有雄才大略，權謀於胸，運籌帷幄，心又夠狠，天時地利再加上謀劃，照樣能成就一番大業。而且，女子從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