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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常理上來說,成年男子搬起石板並有這力氣水平丟擲去的已經罕見了,而且扔出的時間點要恰當好處,這更不可能辦到。
看來石板應該原本立在邊緣處,推下去的。
但這個環節的問題就是推下去的瞬間,石板並不是直接自由落體了,而是先做了一個翻轉運動,當石板處於水平時,受擋雨板支撐的一側才脫離擋雨板,這才開始做自由落體。
而翻轉運動又要花費零點幾秒。
但兇手犯罪成功的前提是計算出石板下落的全部所需時間,精確地把誤差控制在四分之一秒內。
高棟抿了抿嘴唇,他現在有兩個判斷:
第一是兇手這次的謀殺,運氣成分也佔了很大一部分,或許他從來沒想過石板下落過程是這麼複雜的,完全是看情況大致預估胡海平的走位。或者是他會計算自由落體的時間,把整個過程計算成自由落體,結果也成功了。
這得歸咎於他的運氣好。
第二種情況是兇手並不是靠運氣完成了此次謀殺,甚至,石板下落的兩個階段所需時間他都精確計算在內了。第一個階段的時間計算要用到微積分,高棟早就把大學學過的微積分知識拋到九霄雲外了。
如果兇手會用微積分,那麼兇手會是什麼身份?
高棟瞥了齊教授一眼。
沒錯,如果兇手殺人不是靠運氣,那麼兇手的職業逃不脫教師、工程師或者大學剛畢業沒幾年的人群。
葉援朝呢?
似乎不可能了,他這把年紀絕對不會微積分。放三十年前他也不會微積分。他肯定這輩子都不會微積分。
可問題是,兇手這次犯罪,到底是憑藉了運氣,還是抱了必然的勝算?
第二十八章
星期五,陳翔重新來到學校上課。
早自修時,班主任魏老師就把他叫到辦公室,和年級組長劉老師一起給他做思想工作。他們並沒提星期一晚上的事,這些擁有人生閱歷的成年人很清楚,這學生承受的壓力已經夠大了,他們的責任是幫他減壓,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以後好好學習,早日考上大學,同學和老師依舊是你的同學和老師。
陳翔感動得邊哭邊點頭。
在派出所關了三天,這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從未經歷過的處境,一度他被告知要刑事立案,這也意味著坐牢。他頓時萬念俱灰,多年的苦讀,在離大學僅一步之遙時,戛然而止。
更有為了他每天起早摸黑擺攤的母親,他覺得自己是個罪人,對不起關心自己的每一個人。直到昨天下午,他突然被告知可以回學校讀書了,他幾乎不敢相信,據說被他咬傷的那位副局長和城管局都不打算追究了,小小年紀的他壓根想不到外面關心他的人為他所做的努力,他更不會想到,自己是否要被刑事立案的命運,僅掌握在領導的一句表態上。
如果不是高棟那句“放了他”,他這輩子就將徹底改寫;如果不是他那位物理老師剛犯下重案,高棟不想節外生枝,才說放了他,他這輩子還是會被徹底改寫。
命運就是這麼奇妙!
顧遠以為是自己假冒海外媒體,用網路電話打進公安局,才使警方有所顧忌,放了陳翔。他壓根不知道真正原因是自己那天晚上的殺人,才陰錯陽差,救了自己的學生。
中午吃過飯,顧遠正在辦公室備課,陳翔找到他,說想跟他私下談一談。
顧遠笑了笑,站起身,帶著陳翔來到操場的偏僻一角,轉過身,微笑地打量著他:“狀態恢復得很快,怎麼,想找我聊什麼?”
陳翔突然雙膝一沉,在他還沒跪下前,顧遠就一把托住,道:“你這是幹什麼?”
陳翔頓時眼睛紅了:“小顧老師,同學和魏老師都告訴我了,這幾天是你一直在為我奔波,還……還跟校長鬧翻了,我……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他眼淚在打轉了。
顧遠拍拍他肩膀,咳嗽一聲,他向來不習慣煽情感人的場景,想了想,道:“你是我學生嘛,當老師的不可能面對學生出事不管不顧,你可別這樣。啊,我們現在是師生,以後畢業了是朋友。這件事也不光我一個人出力,魏老師和劉老師為你的擔心不比我少。事情已經過去,我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吧。學校這次對你留校察看處分,也只是形式上的,你不要多想,總之到下學期,處分一定會撤銷的。加油,好好學習,你可是半隻腳踏進清華的學生了。”
陳翔感激地笑著點頭。
“對了,你家認識紀委的人嗎?”顧遠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