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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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眼睛一時見不了光也是正常。
秦瀲心中不斷給自己找著理由藉口,想了想,試探性的在他面前伸手晃了晃。雨煌的眼睛微微張開,空洞的像是一個幽深的黑洞,毫無神色的看著前方。
秦瀲的手有些發抖,他側過身,想著或許是自己擋了月光。
他再一次伸手嘗試,卻聽見雨煌一聲輕笑,他的聲音很微弱很淺,聽不出來是歡喜還是哀怨:“別試了,我知道你的手在我面前晃,我確實是看不見了。”
他的語氣平淡至極,反而讓秦瀲有些慌神。他坐在雨煌的身側,有些失落的放下了自己雙手,說話時帶著些哽咽:“你不會盲一輩子,我傾盡全力,也必定會治好你。”
他的眼眶泛紅,有淚不知不覺的滲出來,他看不清面前的東西,卻發現雨煌抬起了手,撫上他的臉,一點點擦去他的眼淚。
“你的眼淚都滴到了我的臉上。”雨煌輕笑:“看不見又有什麼要緊,撿回來一條命,現下你們都在這兒,其他的都無妨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猶猶豫豫的問:“你們是……是恰巧路過還是……”
秦瀲笑了一聲:“當然是來救你的,我,你哥哥燭塵,還有他的一群朋友兄弟,我們都是為救你來的。”
“我哥哥也來了麼?”雨煌問。
“你就忘光了?”秦瀲道:“方才就是他從煉屍罐裡將你找了出來。”
“是麼?”雨煌有些迷茫,“我還以為那只是我做的夢罷了。”
秦瀲道:“等此間事了,燭塵便帶你回巴蜀成都,他以後大約在那兒生活,若是在其他地方,你們二人也不會分開了。”
“那你呢?”雨煌問。
“我?”秦瀲想了想,調侃道“我要去雲遊四方懸壺天下,天底下萬木蔥榮,我何必為一枝花糾纏不休。”
“一枝花?”雨煌不解,覺得他的比喻有些好笑。
“總之……”秦瀲想了想:“天底下的東西該是別人的就是別人的,我搶也搶不來,便不去想那些瑣碎的事情。還不如成全別人也成全自己,落得一個清靜。”
“你說這話我聽不大懂。”雨煌笑道,“但倒是覺得不賴。”
“若我以後去成都廣都鎮,你得請我喝茶。”秦瀲輕聲道:“從今往後,便天下太平安寧了。”
他話音一落,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轟響。
那聲轟響,似乎連大地也為之顫動。
燭塵和唐末站在祭龍澤高臺的中央,唐末用盡了機關將那些蛇炸了個痛快,天機閣的弟子在硝煙中將那些毒蛇一條條的剃開殺死,雙手上都是獸類的腥羶味。
燭塵在人群中間落下了一個破蒼穹,劍鋒所含之處並非傷人而是護己。他後退了兩步,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極近的爬行聲,他感覺好像有蛇的信子已經攀上了自己肩膀,忙一回頭,才發現已有天機閣的天策弟子將其擋住。
他轉過身,孤劍破日勢已立,四象精氣聚,兩儀化形生。
漫天的太極圖和劍氣橫流,所到之處屍橫遍野,但他身上出現的卻不是殺伐猙獰,而是依舊讓人覺得寬厚從容的包容天下之心。
殺人是為了救人,爭奪天下是為了平定天下,他的身上居然有著這樣奇怪的影子。
瑪索有些錯愕的看著這個年輕人,他手中的幽闕劍在燭龍殿的夜空裡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彷彿利刃穿透人心。
烏蒙貴從王座上站起來,讓瑪索後退,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燭塵總覺得,他多年煉製毒屍傀儡,將自己也煉成了一個可怕的屍體。
他的身上所散佈出來的陰暗與朽爛的氣味讓燭塵後退了一步。烏蒙貴盯著他,聲音低沉帶著微微的粗啞:“你不要以為打敗了我女兒就能贏,這燭龍殿,靠的可不是幾條白蛇青蛇。我天一教中最為強大的,還是我的這些作品!”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詭異的笑,燭塵聽見他的身後似乎傳來極其沉重的腳步聲。
燭塵抬起頭,發現烏蒙貴身後出現了兩個如同鐵山一般高大的巨屍,似乎抬起手臂就可以將一個人捏的粉碎。
從來沒有人見過如此巨大的“作品”,他們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在被製成毒屍前,說不定就是哪個門人同僚,又或是哪個前輩知己。
唐末在天機閣待得年頭最長,他也早聽過阿曲說些天一教、五毒教的瑣事。他站在燭塵身側,趁人不注意對燭塵擦了個耳朵。
“烏蒙貴控制毒屍多半靠的是他腰中的那隻竹笛,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