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頭,焦急不已,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唐末看著他的樣子又笑了一聲,將手搭在他的肩頭:“所以我派你下去完成一個任務,前赴燭龍殿,救那個雨……雨什麼的?”
他用著巴蜀才有的捲舌腔調,對一旁的木芙蓉問,木芙蓉掩嘴笑了一聲:“雨煌。”
燭塵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正提劍想走,又被唐末攔住。
“你一個人去,去送死還是去丟天機閣的臉?”
“那……”燭塵聽出些門道,卻又不敢信:“可這麼做,豈不是不合章法?”
唐末將千機匣背在身後,滿無所謂的向前走去:“我魂宗做事,什麼時候又合過章法?”
如此一來,原本是秦瀲一人出行,到最後卻變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唐末在臥房中隨手提了個述職令,說是自己要帶魂宗蕩平黑龍沼,為天下武林換太平安康,不勞天機閣乃至聖上記掛。
他瀟瀟灑灑牽了自己的越影馬出門,讓燭塵與秦瀲在身後跟上。一隊人策馬揚鞭,等出了廣都鎮燭塵才發覺木芙蓉沒在人群中,正疑惑,便見她縱馬趕來,身上帶著的不是雙劍,而是那對傳說中的“血影天宇舞姬”。
燭塵看著她輕笑:“你不是說還是斬人頭顱來的更乾脆痛快?”
木芙蓉笑答:“有你們在,雲裳心經自有可用武之處。”
她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十數人從巴蜀往西,前往那詭秘莫測、危險叢生之地,其中各大門派弟子皆有,但心中記掛都無所謂武林太平,不過是為了同伴之諾,或是一時興起。
隨性而行,此為天機閣魂宗處世之道。
燭龍殿,無人知其深幾何,唯一瞭解的,或許只有雨煌。
他從暈厥中醒來的時候已經入了夜,坐在顛沛的馬車裡,雙手被捆住,身上穴道封死,只有被風吹開的簾蔓能夠透出一絲清冷月光,偶爾能看見馬車兩旁掠過的高大樹木。
他並無慌張,甚至輕笑一聲。這幾年被關來關去實屬正常,說不定這又是哪個獵金的俠客想拿自己去官府換賞錢,又或是殺掉的哪個無辜之人恰巧有親戚朋友是不世出的高手。
雨煌斜斜的靠在馬車的座椅上,腦袋還有些發沉。他記得自己那日不過是去水月宮旁摘些草藥,恰巧遇上前來花海轉悠的陳和尚,與他閒聊兩句離開,便完全失去了意識。雨煌蹙了蹙眉,他倒不擔心對方會殺了自己,但卻擔憂該如何與秦瀲交代。
他四處張望,似乎看管自己的只有趕馬的車伕一人。他探著身子過去,就透過面前圍簾縫隙看見了一縷白髮飄在半空中。
雨煌深吸了口氣,按著秦瀲這些日子的不懈教導,客客氣氣的問了句:“前輩,不知可否告訴在下將要前往何處。”
他問下這句話,就聽見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除了馬蹄和車輪的滾動聲,四周荒山野林,甚至連野獸的啼叫都沒有。
前面趕著馬車的那人似乎也毫無反應,雨煌等了一會兒,想要退回去,就覺得簾外的人似乎轉過了身來,隔著一層布簾,始終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仔細的看。
“前輩?”他有些疑惑,背脊上開始泛著一股寒氣,他看見一隻小手挑開了簾帷,背脊上的涼意才如同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爬滿全身。
那個滿頭白髮的人,居然只是一個看上去不過十歲的女孩。
“我可不是什麼前輩,大哥哥。”那女孩開口,她似乎在笑,聲音稚嫩卻尖銳的像是破音的竹笛,冷淡的像是河裡結住的冰。
雨煌看著這個女孩,手指微微絞在了一起。
“我們要去南邊,西南邊。”那女孩回答:“大哥哥,我抓你去做的雖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你也別想逃跑,別看我年紀小,要對付你一個離經易道,是綽綽有餘。”
她將簾蔓放下,一字一句刺在雨煌的耳朵裡,讓他覺得詭異可怖。
那女孩在簾外抽了一下馬鞭,馬車似乎加快了步伐:“大哥哥身體若還是不舒服,就睡一覺。對了,你叫我白便好。”
“白?”雨煌問了一句。
“是。”那女孩聲音很淺,帶著一聲微微的笑或者嘆息:“梨花白的白。”
白不知年歲不知來歷,對雨煌倒是很好,日日給他送來清水和饅頭,晚上便讓雨煌在馬車內休息,自己卻和衣在外邊睡。她很沉默,話不多,也似乎在刻意避開與雨煌交談,一個人駕著馬車,日夜兼程的往遠方趕。
不知是被磨乾淨了脾氣還是見她像小孩,雨煌並不惱,她說什麼,便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