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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
“現在竭辭都沒有定下來,”十一娘委婉地道,“其他的恐怕要等發引以後才會議吧!”
“也是!”三夫人嘻嘻地道,“現在說這些還早了些。”
說著,她精神一振,高聲道,“娘呢?她老人家還好吧?”一面問,一面站了起來,“我這就去看看她老人家去?”又道:“哭喪的那天四弟妹可要記得叫我們一聲,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親親熱熱地一起去了,太后娘娘和太子臉上也有光啊!”
十一娘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讓含笑陪著三夫人去了太夫人那裡,她則叫了宋媽媽和琥珀進來,吩咐國喪的事。
喪耗的第二天,皇太子穿衰服二十七天,二十七天後穿素服,諸王、公主服斬衰三年,二十七個月除服。百官穿素服早晚到思善門外舉哀號哭三天,換衰服是晚哭三天,又再早晨哭悼十天,二十七天除服。外命婦第四天穿素服到西華門舉哀號哭三天,二十七天除服。官吏之家禁音樂、祭祀、婚嫁一百天。軍民之家穿素服十三天,禁音樂、祭祀、婚嫁一個月。
之後是新皇登極儀,冊皇太后儀、冊皇后儀、衰服完,先帝的葬祭儀式……等到十一娘和徐令宜坐下來好好說句話的時候.巳是九月中旬。
徐令宜瘦了很多。
“皇上中途醒來的時候,第一個傳旨讓我進宮……”他愣愣地望著帳頂,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又說不出似的。
十一娘只好轉移話題,說些高興的事:“之前還擔心因為國喪,會取消或是推後院試,還是如期舉行,誡哥兒也不負常先生所望,考取了秀才。只可惜不能幫誡哥兒慶祝慶祝。”
徐令宜知道十一娘所謂的慶祝,多半就是把家裡的人約到一起吃頓飯什麼的。
他沒有說話,摟了她的肩膀,低聲道:“你要是有時間,多進宮陪陪太后吧!剛滿七七,太后就執意搬到了慈寧宮去,又請了濟寧師太進宮講佛,皇上很擔心。”
有傳聞說皇上是死於“脫陽”。據說,當天侍寢的,是八皇子的生母宋太妃。
十一娘覺得人已經去逝了,再去討論這些沒有仔麼意義,因此一直沒有和徐令宜求證這個傳言。
她第二天遞了牌子,下午內府就有了迴音,讓她翌日進宮。
慈寧宮一派肅穆,成了太后的皇后娘娘一下好像老了十歲。
她輕聲安慰十一娘:“我已經跟皇上說過了,等忙過這些日子就把謹哥兒調回來。你有沒有覺得好的差事,我再跟皇上說說。”又道,“我記得四弟的三子是你帶大的,他現在在做什麼?要是沒什麼事,讓他到禁衛軍來當差吧!”十一娘忙向太后娘娘道謝,柔聲道:“貴州雖然僻遠,可想著有您一直關心著他,他去了也不苦悶,反而覺得那裡不錯。每次寫信回來都講些新鮮的事務給臣妾,不僅是他,就是臣妾,也跟著長了不少見識。誡哥兒今年八月剛中了秀才。五叔在禁衛軍,三伯家的儉哥兒是從禁衛軍出去的,都是侯爺拿的主意,誡哥兒的事,只怕還是得侯爺定奪。”
太后最喜歡十一娘從不自作主張。
她微微頷首。
十一娘問起濟寧師太這些日子都講了些什麼經。又把她和濟寧第一次見面,濟寧讓她重新佈置房子的事講給太后娘娘聽……氣氛輕鬆又不失端莊,太后娘娘臉上漸漸露出淡淡的笑意來。
有宮女進來:“太后娘娘,大覺寺的主持來了!”
十一娘起身告辭。
第七百二十七章 往替(中)
徐令宜顯然也很驚訝,望著雍王,一時無語,半晌才回過神來,行禮道:“雍王爺說的有道理。 徐嗣謹年紀太小,難以服眾,又是外戚,皇上剛剛登基,應用賢德之臣以告天下英才,為皇上所用才是。徐嗣謹的事以後再說也不遲。”
皇上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王賢發現雍王的表情顯得比剛才鬆懈了不少,不由暗暗奇怪。回去說給江都公主聽。
江都公主氣呼呼去見雍王。
雍王被她纏得沒有辦法,知道皇上最疼愛這個胞妹,要是她頂了真,皇上說不定真會蒙著心把徐嗣謹給調回來,那他的銀礦就算完了——他總不能自己跑去跟龔東寧要分子錢吧!這畢竟是見不得光的生意。只好委婉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江都公主,然後勸她:“……我把內府的錢還清了就收手。要是皇上追究,皇上、我和太后臉上都無光,要是不追究,大家有樣學樣的.只會傷了國之根本。”
江都公主氣得渾身發抖:“都是你,幹嘛在修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