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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裡,我當時完全一個頭兩個大了,我慌忙對他說道:“趕緊給我打住,這哪兒跟哪兒啊,說的也太離譜了吧,這是鬼故事麼,完全就是神話好不好?”
老瘸子嘆了口氣,然後對我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之見他對我輕輕的說道:“小孩崽子,先別打斷我的話,讓我說完吧,其實這個故事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聽我的爹爹說的。”
在聽他說到這裡,我隨口問道:“你爸說的?你還有爸?”
老瘸子無奈了,他有點哭笑不得的對我說:“這孩子,傻了不是,誰能沒有爸啊。”
“不是不是。”我才發現我的嘴瓢說錯話了,於是我便對他說:“那你爸呢,沒聽你說過啊,他是幹啥的?”
老瘸子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他可能是最後一個正統的薩滿巫師了,我記得那一年…………”
“哪一年?”我隨口問道。
老瘸子神色凝重的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好一會兒,他才對我說道:“啊,沒有,我忘了,對了小嘎豆子,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兒,就那樣兒唄。”我望著他,不知道他為啥忽然這麼問我。
他見我如此回答,便哈哈一笑,然後對我說:“我是問你我好不好。”
我撓了撓後腦勺兒,然後對他說:“好,整個村子裡就你待見我,還成天給我講故事。”
老瘸子欣慰的笑了笑,然後對我說道:“既然我這麼好,那你叫我一聲爺爺怎麼樣。”
說起來,從小到大,我一直稱呼他為老瘸子,儘管他在我的心裡就是我爺爺,但是這個詞兒卻從來沒有順出嘴兒,可能是因為我天生脾氣‘隔路’(滿語發音,指怪異)吧,本來他讓我叫也沒啥,可是當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往地上呸了一口,嬉皮笑臉的對他說:“不害臊,我又不姓邵,我才不叫呢。”
想想我活到那個歲數,也只有在他那裡才能如此的放鬆,想說就說想笑就笑吧,而老瘸子見我不叫也沒生氣,反而用好像有些懇求的語氣對我笑著說:“小白眼兒狼,你叫一聲能怎麼地,就當時聽我說這麼多年故事的賞錢唄。”
我聽他這麼說,頓時臉有些紅了,情急之下便站起了身對他說:“好啦好啦,明天再叫,天都黑了,再不回去我奶該擔心了。”
老瘸子見我還是不叫,便苦笑了一下,然後對我笑道:“好吧好吧,快滾吧,早點睡覺,啊對了,你還記得我教你那跳神兒的口訣時咱倆的約定吧。”
“當然記得啦。”我也嘿嘿一笑,然後對他說:“放心吧,我走了。”
老瘸子當年叫我跳大神的詞兒,也就是那本名為《幫兵訣》的詞兒時,曾經對我說過,無論什麼時候,如果有陌生人問你,你千萬不要跟他說你聽過這個東西,如果可能的話,等你老了的時候,再找個你看著順眼的好小孩兒教給他。
可我當時想,靠,我才多大啊,還等我老了,而且那幫兵口訣繞口不說,簡直是又臭又長,還分什麼‘九腔十八調’,我學它完全就是因為想聽故事,要不然我才不學呢,於是便欣然答應,也不知道為啥那天老瘸子忽然這麼問我。
他見我答應了,便順了口氣,然後又對我笑著說:“你真不叫我一聲爺爺?”
我立馬轉頭小跑兒,在出院兒的時候回頭對他笑著說:“不叫,等明天的吧,我走啦,你也早點睡,明天我接茬兒來聽故事啊。”
老瘸子對著我笑了笑,然後說道:“慢點兒跑啊,臭小子。”
多年以後想起那一幕,我還記憶猶新,我已經不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想的了,我其實真的很想叫他爺爺,只是不好意思開口,現在回憶起來,我多麼希望那個‘明天’的時候,我會十分自然的推開他那破草房的們,然後十分自然的笑著說:“死爺爺,接著給我講故事吧。”
可是當時的我,又怎麼能想到,明天的爺爺,卻真的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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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上吊
第二天,當我按照慣例一腳蹬開那扇破門的時候,老瘸子正吊在那已經被燻得漆黑的房梁下面,一根破麻繩勒著他的脖子,使他在漏風的草房裡面輕輕的搖盪,就像一個破鞦韆,或者爛鹹魚。【全文字閱讀】
他的雙腳懸空,地上有一攤還沒有乾涸的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