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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幾個夥伴拖倒了。我們曾經把這一點告訴過他們,但是,那種衝擊還是很大的。他們的肩膀垂了下去。他們幾乎走也走不動。
我在想:“我恐怕,我們這些人看上去不大象那些奴隸。不過,我也不必擔心。這時看上去我們跟其他奴隸沒有非常大的區別。”
我們脫掉了防護面具上面的特殊部件。那些裝置曾經幫助我們在水底下游動。它們的作用已經發揮了。我們把那些部件捆在一起,沉到了水池池底。沒有了那些部件,我們感到有點虛弱,不過,現在我們必須靠防護面具來呼吸那種綠色空氣。
弗裡茨向我們點了點頭,然後就領著我們走上了大街。夜裡,怪物統治者是很少出來的。奴隸們從來也不這麼晚出來。而且我們還帶著一些東西,那些東西會幫助我們製造酒精。所以,我們全部小心翼翼地走著,而且是緊跟著弗裡茨打出的暗號往前走。
我們緩慢地穿過這座寂靜的城市走著。我們走過一些水裡長出古怪植物的花園池塘,路過了那個舉行球賽的場地。對我來說,這一切太熟悉了。
前兩年的自由生活,好象已經從我的思想意識中溜過。可怕的過去重又回來了。“你的怪物統治者正在等著吶!”它彷彿在這樣說。“你必須去給它鋪床,必須去給它擦背,必須去給它準備飯食。你還必須充當它的年輕的夥伴,當它的一隻小狗。”
我們正打算到城市對面的那一頭去,就是河水流進來的地方。也就是在那兒,怪物統治者把河水加以淨化,然後才使用。也是在那兒,我們能用我們的酒精去往水裡放毒。因此,我們需要在那兒有一個基地。
我們頭頂上面的夜空,正在開始變成綠的顏色。在外面的世界裡,新的一天正在破曉,很快,太陽就會從遠處山間升起。
然而,在這兒,我們是看不見那種景色的。我們是既熱又累,又口渴。什麼時候我們才能走進一個棲息所呢?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把防護面具脫掉,吃點東西,喝點水呢?也許,不是等幾個小時。弗裡茨和我對這一點是習慣了,我在想。“但是,我們的幾個夥伴會感到怎樣呢?”
這時我們不得不穿過一片開闊地。弗裡茨走在前面。接著,他停住腳步,輪流向我們每一個人揮著手。我是最後一個。但是,當輪到我走上去的時候,他沒有揮手。他把一隻手筆直地舉了起來。那是一種表示危險的訊號。
我停下來不動,並且等待著。接著,我就聽到遠處傳來一種聲音。我立刻就識別出來了。三隻粗重的腳在平滑的石板路上走過來了。是個怪物統治者。
在昏暗的綠色燈光下,我看到它穿過了那塊開闊地。我的頭髮馬上根根倒豎起來。照說我如今對那些怪物統治者早該習慣了。我瞭解魯基有一年多。不過,魯基是個被我們囚禁起來的俘虜,一直被鎖在一間小牢房裡。而這一個卻是自由的,而且它是在自己的大城市裡自豪地走著。
這時,所有那些往日的恐懼,以及憤怒的思想,又全都回到我心間。我憎恨這種畜牲。它們當中的每一個我都仇恨。
弗裡茨和我曾經發現了幾個小的金字塔形建築,怪物統治者很少到那兒去。有一些是從來也不使用的。有一些是堆疊;有一些堆滿了空箱子。弗裡茨現在就是把我們領到這樣一個地方去。
那是靠近河水流進來的一個地方。那地方的房間很清楚是不使用的。然而,我們不能冒險。我們從一條陡峭的過道走下去,到了地底下的幾間屋子。在這兒,他們一直沒有準備把它當作棲息所。屋子裡一片漆黑,就象山洞一樣。一堆堆箱子上面,積了厚厚一層灰塵。
在一個角落裡,我們為自己搞了一塊空地。接著,我們就開始著手進行準備了。我們帶來了一些酵母和一點其他特製的東西。我們知道,我們能在這座城市裡找到大部分東西。例如,玻璃管啦,罐子啦,什麼的,還有奴隸們替怪物統治者燒飯用的微型電灶,再有就是食物補給品,我們可以把酵母放進去,讓它起作用。
現在,弗裡茨帶著奧拉夫和卡洛斯到一個公共棲息所去了。他們到那兒去洗臉,吃和喝,後來他們回來了,我就跟簡一起去。
弗裡茨選定那個棲息所是很小心謹慎的。那個棲息所在一個大金宇塔形建築的下面,許多怪物統治者到這兒來是幹一種特殊的工作。它們是從這座城市各個部分來的。每星期來的都不一樣,所以那些奴隸們彼此之間都不認識。當然,那些奴隸們總是累得太厲害,以致不會去注意任何異常的現象。
在那兒,有些奴隸就在公共使用的床上睡上幾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