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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今天,就是一月,早起的時候窗外在飄雪,不大,落到地上就化開了,江州這地方冬天冷,溼冷溼冷了,可從來卻積不起來雪,這是個莫大的遺憾。
簡以筠難得有閒情趴在視窗,心裡卻一直在想剛才京都打來的電話,慕至君的家人還不知道他們倆已經鬧崩的事情,還在惦記著叫她快點到京都去,那邊已經下好大的雪,老爺子說要等著她一起去堆雪人,欲說出口的那些殘忍的話最終只能梗在喉嚨裡,憋得難受。
她一把推開窗戶,封閉了幾天的房間內盡是一股子空調味兒,一股寒風灌入,整個人清醒不少。
一旁的書桌上擱著份辭呈,仔細想了兩天還是決定把它給傅晉深送去,雖然當律師曾經是她最大的夢想,但是現下也顧不上了,她有心離開江州,等一切都了結後便逃離得遠遠的,所以該不該留戀的,都是時候放棄了。
簡以筠下樓時候慕至君和簡明軒嚇了一跳,她已經好幾天足不出房間,連三餐都是張媽給送上樓,忽然間閉關出來,要麼就是天大的喜事要麼就是天大的悲事,而看她臉上這會兒的表情,很明顯就是後者。
她在看到兩人時,幾乎下意識的就擰起了眉,不過她的眼神並沒有在兩人身上停留太久,掠過也就散了。
“小筠,出去嗎?”慕至君已經習慣了她的愛答不理,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幾分刻意的討好。
她沒應他。
簡明軒還在,說明慕至君還沒把事情跟他說,看來這些難以啟齒的話最終還是要落回到她頭上。
簡明軒沒敢說話,怯怯的看著她。
“等我回來我有事情跟你說。”這句話,顯然是對簡明軒說的,後者見她神色凝重,心裡不免更是忐忑,隱約有種不祥之兆,卻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
“你真的想好了?”
慕至君用眼神示意簡明軒稍安勿躁,將簡以筠拉到一旁置物間裡,她的臉繃得緊緊的,唇也繃得緊緊的,整個人處於一種壓抑而戒備的狀態,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想不想好的,難不成還有選擇的餘地?”
“小軒是無辜的,他以前雖然不懂事了點,但是現在卻是全心全意的拿你當姐姐敬愛,小筠,你媽媽再有不對那也是你媽媽的錯,怪不到你弟弟頭上,你們倆姐弟相稱這麼多年,你把他趕出去你心裡就會好受了嗎?”
“我們倆好像倒了個個兒,想不到這樣的話會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簡以筠跟看怪物似的看著他,“慕至君,不止是他,你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是嗎?既然你這麼關心他,要不你收留他?”她嗤笑了一聲,“不過人家不見得會領情,人家父母雙全的,要你操哪門子心?”
“我在意的是你的情緒,別的我不關心,他不一定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是嗎?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不過很可惜,他身上流著的不是我簡家的血,我不能讓我爸爸到死都被扣著這頂綠帽子,我們簡家不能不清不楚的替別人養孩子,還有你,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總該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吧,剛才那句話我說錯了。”她拽開門,重新走回客廳,宣佈似的,“我希望等我晚上回來的時候,不會再看到你們。”
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下逐客令了。
“姐……”
“大小姐……”張媽聽到動靜從廚房裡出來,雙手使勁兒在圍裙上揩了揩,猶豫的看著她。
“張媽,除了我和爸爸的其他那些多餘人的東西都給我扔出去,如果人不夠你就再去人才市場僱兩個,這棟房子是林家給我的聘禮,房產證在我名下,我有權利選擇讓誰住下讓誰離開。”
張媽低著頭,只是不停的擦手,這幾天家裡情況不對,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她是簡家的老人兒,從簡以筠的父親還是少爺的時候就在了,簡家那點子事情哪裡有她不知道的,文麗固然可恨,但卻絕對不能鬧開,老爺已經去了,總不能讓他在那邊還被人嘲笑,再者這也不是老爺的初衷,否則他也不至於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裡。
傷人一千,自傷八百,如果老爺知道大小姐現在鑽進死衚衕裡出不來,要心疼死了。
“大小姐,有事情慢慢商量,您彆著急,氣壞了自己可怎麼好?”
她正躊躇著該怎麼把事情跟簡以筠說清楚,簡以筠已經拿了車鑰匙走了。
向北說丁婕被人保釋了,她得去一趟看守所瞭解瞭解情況。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意思,看守所和警方那邊的記錄上顯示的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