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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以筠從容不迫的拉開椅子坐下,也不管別人探究的目光,兀自取了一隻點心在吃,等到丁婕發洩完,沒人吭聲了,她才拍拍手掌,“說完了嗎?”
也不知道方才她是純粹想要撣去掌心食物碎屑還是真的在為丁婕那番慷慨激昂的話語鼓掌。
“說完又怎麼樣,沒說完又怎麼樣?簡以筠你還真別以為你爬到慕至君床上就萬事大吉了,如果我姐還活著,有你什麼事兒!”
在場的人又是一陣雲裡霧裡。
什麼叫她姐如果還活著?丁婕的姐跟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好亂……
簡以筠輕笑著,忽然抄起桌上的酒杯朝她迎面潑去,“丁婕,我忍你不是因為我怕你,你自己要丟人是你的事情,別把我的未婚夫拖下水,我再鄭重警告你一遍,如果你的嘴裡還敢這麼不乾不淨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在老同學的看來,沒脾氣的簡以筠還是第一次發脾氣,可見是真的火了,但被潑了酒的丁婕也是火冒三丈,伸手便欲去抓簡以筠的衣襟,只是還沒等她靠近,已經被邊上的同學給攔住。
“你個不要臉的小三!你敢潑我酒!”
“這一回是酒,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簡以筠上前幾步,勾過丁婕的下巴,貼在她耳畔低聲道:“你和慕至君到底是怎麼離婚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別逼我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抖出來,否則只怕到時候圖文並茂的不太好看!”
她這話,當然只是嚇嚇丁婕的,今時不同往日,她怎麼可能把慕至君的面子放到地上踩。
可是丁婕現在,一個破罐子破摔的人,哪裡還在乎這些,她伸手抓過幾張紙巾胡亂往臉上一抹,厲聲道:“怎麼?威脅我?這是打算跟逼死劉萬泉一樣逼死我?”
言語間,盡是無攪蠻纏。
“丁婕,過分了啊!”這話一出,很多人就聽不下去了,看得出來丁婕就是來找事兒的,可無端端把個不相干的死人牽扯進來算怎麼回事兒?晦氣不說,那這劉萬泉是他自己跳樓,怨得到別人頭上?要怪只能怪簡以筠點兒背。
其實丁婕當時的和女同志的緋聞在江州又有誰是不知道的,管她簡以筠到底搶了誰老公,她既然已經開口承認慕至君是其未婚夫,這就足夠了,其他的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尤其是老班長,學霸和學霸之間總是有一種無形的聯盟,更何況現在這個老同學眼瞧著就要成為慕太太,他皺著眉頭,所有不痛快都真真切切的寫在臉上,“你說你們也真是的,說好了同學會,帶這些不相干的人來幹嘛?”
那名帶丁婕來的女同學不自在給丁婕遞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走人,可後者偏不,別人也不好真的趕她,只能任由她杵在包廂裡。
“來來來,簡以筠我們來走一個,別去搭理那些莫名其妙的人,跑別人同學會裡搗亂,簡直不像話。”老班長親自倒了一杯酒遞給簡以筠,“我們今天啊,敘舊,純敘舊!”
老班長這麼一說,算是就把剛才的話題給撇開了,有些性格比較活潑的也有紛紛端起酒杯相互交流,就剩下那名女同學和丁婕,大家都十分默契的沒有跟她們保持了一段距離,人是活在現實裡,沒必要為些不相干的人得罪人。
那名女同學自己也覺得尷尬,沒一會兒就悄悄的溜了,而後來,丁婕也沒了蹤影,包廂裡的氣氛這才算是徹底正常起來。
推杯過盞,酒過三巡,簡以筠本來就酒量不好,幾杯下肚已經是頭昏眼花,加上中途以茶代酒喝了不少,一時間撐得不得了,起身和另一名女同學一起搖搖晃晃的朝洗手間走去。
“簡以筠,我先回包廂裡,你趕緊點兒,大家都等著呢。”
女同學補了妝就走了,嘩嘩的水聲一停,洗手間裡頓時安靜下來,沒一會兒,又聽見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
簡以筠從隔間推門出來,丁婕正抱著雙臂倚著洗手檯站著那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懶得搭理她,徑直走向洗手檯的另一側。
“我說學姐,攀高枝兒了好歹也分點好處給我這塊墊腳石,不枉我費心費力幫你一場。”
丁婕側過臉去看她,卻見她曼斯條理的在手上搓洗手液,就是不理她。
“簡以筠,我勸你還是最好客氣點兒,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不是我給你下藥,就憑你,你以為你能這麼輕而易舉的爬上慕至君的床?吃水不忘挖井人,這點道理你總該懂吧!”若真要嚴格算起來,這大概是丁婕有生以來幹過的第二後悔的事情,第一則是跟阿瑞勾搭上,如果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