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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藥的事情一下子就跟洪水似的湧入簡以筠的腦海中。
她“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事實上,她是不必再來見丁婕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她還是來了,就因為丁婕託人帶來的一句話,她說她知道慕至君的秘密。
或許來的時候,她未必不想知道點什麼,可是真到這一刻,簡以筠又猶豫了。
知不知道又如何?
都是過去的事情,她原諒了慕至君這麼多,真的還差這一星半點嗎?
當然不。
因為她的原諒已經被揮霍得差不多了。
“我今天來只是想看看一個從樓梯上滾下來流產,並且摘掉子宮從此再也不能生育的女人到底有多慘,同時我也想知道一個可勁兒作的人她的下場是怎麼悲哀,其他的,我不感興趣。”
其實聽說丁婕跟慕老太太起爭執,“不小心”摔下樓,她就已經足夠震驚足夠慶幸。
她似乎是有點能夠理解慕至君為什麼會要將計就計跟丁婕演這場戲了,如果很不幸,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是她,那簡直不敢想!
但是這樣的話題,哪怕對於丁婕這樣下三濫的女人來說,也著實是殘忍的。
所有翻盤的希望被破滅,只剩下一個被掏空的肚子和等待被坐穿的牢底,能不刺激人?
她冷眼看著丁婕又呈現出瘋魔狀,覺得好笑又可悲。
“好自為之吧丁婕,下回,除非你臨終安排遺產需要律師,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專業的,否則請別再找我,就算你再找我,我也肯定不會來。”
她拎起包欲走,丁婕卻突然安靜下來,眯著眼睛老神在在的喊住她,“簡以筠,別自欺欺人了,其實你就是害怕知道真相,怕慕至君在你心裡僅存的那點兒人味兒也煙消雲散,怕你自以為是的愛情其實就是一場騙局,因為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完美的算計,又或者說,這是慕至君捕獵的過程,你不過是他一開始就盯上的獵物而已,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去問問傅晉深……”
沙啞破碎的聲音強行擠入她耳膜,簡以筠走得著急,跟要逃似的。
直到逃出女子監獄大門回到車上,她才覺得自己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剛才在裡面就跟被人掐了脖子一般窒息得慌。
“真是瘋了。”她有些自怨,重重錘了一拳方向盤。
明知道丁婕是在挑撥,為了她所遭受的災難而抨擊報復所有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她這些沒憑沒據的亂入的話,還是給簡以筠帶來了一定的影響。
去問傅晉深……
傅老師知道什麼?又瞞了她什麼?
她最終也沒能去找傅晉深,一方面是因為她還沒有下定決心,一方面是因為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岑老爺子心臟病突發進了醫院搶救,可能凶多吉少。
簡以筠坐在車上久久不能反應過來,而後又突然發動車子,狠狠踩了一腳油門。
按照慕至君說的,這原本該是多壞一老頭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著老頭兒卻是並沒有十分埋怨,她暗自嘲笑自己三觀不正,典型的記吃不記打。
可是不得不承認,那老頭兒真的是個非常會收買人心的傢伙,哪怕做了這麼多壞事,也還是能叫人想起他的好、他的頑來。
“外公怎麼樣了?醒了嗎?”
她直奔機場,慕至君和岑曼貞已經在那兒等她,溫佑恆也在,空氣溼噠噠的。
簡以筠挨著岑曼貞坐下,發現她眼角亮得悲傷。
“還沒醒呢,凌晨厥過去的,老管家立馬就給送了醫院,早上的時候醒來過一次,但老爺子脾氣古怪,吩咐了家裡不許把這事兒說出去,只說等他睡醒了再說,結果再睡過去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直這不老管家才急了。”
“缺德事兒幹多了,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吧。”
慕至君坐在窗邊,眼睛一直盯著手裡的檔案,好像一刻鐘都捨不得清閒下來拿去為岑老爺子傷心。
她搶過他手裡的資料夾,“啪”的一聲蓋到桌上,語氣無不憤懣,“慕至君,他是你外公!”
其實說真的,岑老爺子做的這些事情慕至君真的要恨他也是無可厚非,可簡以筠偏偏就跟他較上真兒了,她總覺得慕至君不原諒岑老爺子就是因為他心裡還惦記著丁叮,還過不去那道坎兒。
溫佑恆一直看著窗外,沒顧這邊的動靜,反正就算是這會兒簡以筠把慕至君丟下飛機,他也不見得會做出什麼大反應,只要他的丫頭安然無恙。
但是岑曼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