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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幕漸降,繁星與霓虹燈交織倒映在黑沉沉江面上,繁華與落寞交相輝映,窗戶一開,寒風猛然灌入。
慕至君想起簡以筠第一次來這裡的時的情形,他也是這樣站在這兒看著窗外,而她則驚恐的跪在他身後,死死的抱著他的大腿,一遍又一遍的苦苦哀求,那麼漂亮的眼睛裡一直蓄著淚水......
好像真的錯了,而且錯得離譜了。
簡以筠她,應該恨死他了吧。
修長的手指搭在窗臺上,忽然發狠了些,骨節微微泛白。
“慕董,車已經備好。”
何沐澤忽然走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誰讓你備車了。”
“傅少說:簡小姐是您的藥,您離不開的,別再做無謂的掙扎。”
“他才有病。”慕至君沒好氣的哼哼了一聲,“流質的食物備下了嗎?”
“早準備好了,讓慕公館的大廚準備了好幾種,都是簡小姐喜歡的口味。”
“嗯。”
他傲嬌的邁開步子,一副皇帝起駕的模樣,只是腳步明顯有些迫不及待,何沐澤跟在他身後,不禁憋了笑。
明明一直擔心得坐立難安,隔幾分鐘就讓他打電話到醫院詢問情況,卻偏偏還要擺姿態,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難怪傅少說慕董愛上一個人智商會降到負數。
病房裡,燈光刻意被調暗,纖細的身影在白玫瑰的芬芳中睡得正香。
“病房裡放這麼多花幹什麼,香氣太濃會影響睡眠。”
慕至君見簡以筠面色緋紅有些不正常,遂伸手探了探其額頭,不禁皺眉,“怎麼這麼燙,不是讓傅晉深安排了護工嗎?人呢!都不看著的?”
“我這就去喊護士來。”
何沐澤忙抱著那一大束白玫瑰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值班的護士醫生便趕了過來,檢查後說是胃出血引起的高燒。
“一幫廢物,這麼多人看著怎麼就能發高燒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慕至君繃著個臉,嚇得護士扎針的手一直在抖。
“好好打針,你看我幹什麼,她手背長我臉上?”
他不悅的瞥了眼那名已經被嚇到面色蒼白的小護士,“出去,換一個!”
“好……好……”
那小護士逃也似的走了。
很快,另一名年紀稍大的護士便趕了過來。
慕至君心疼的看著簡以筠右手手背上尚且淤青的針眼,吻了吻,“打另一隻手。”
“好的。”
冰涼的針尖被輕輕推入面板內,睡夢中的人疼得不自然的輕嚀了一聲。
“乖,不疼,老公看著,護士要是弄疼你我就把她丟出去。”他說話間已經脫去外套爬上床,輕手輕腳的將她擁入懷中。
中年護士忍俊不禁,沒有懼怕反倒羨慕起來,“先生對您太太真好。”
“這幾天就由你來照顧我老婆,回頭我讓你跟你們院長說一下。”
“好的,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太太,那您先休息,待會兒差不多了我來拔針。”
床上的男人“嗯”了一聲,便沒再搭理她,中年護士忙跟在何沐澤身後出了病房。
簡以筠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精緻的眉一直緊緊的蹙著,小小的唇瓣抿得緊緊的,連一點兒血色都見不著。
慕至君伸手想要撫平她眉頭,只是沒一會兒卻又蹙了起來。
“慕……老公……疼……”
夢裡,慕至君正狠狠一口咬在她手背上,痛得她忍不住驚撥出聲。
那一聲“老公”就像是束火苗,在他心底輕輕撩了一把,噌的一聲就將沉積已久的達瓦札地獄之門給點燃,從此義無反顧的燃燒了起來。
“傻丫頭,總算是記得叫我什麼了。”涼薄的唇透著些許深秋的寒意,貼上那瓣乾涸的雙唇,許久許久,彷彿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深不見底的眸中盡是滿足,“以後不會再讓你皺眉了,再也不會了。”
“嗯……”
突如其來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無意識嚶嚶聲卻像是應允,叫他臉上笑意更甚。
慕至君忽然覺得傅晉深有句話是真的說對了。
他有病,而簡以筠是他的藥,沒她,會死。
摟著心心念唸的人,格外好眠,這幾日積累下來的疲憊好像瞬間被驅散,陰沉的眉宇也隨之舒展。
原來再愛一個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