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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跟他把事情都說清楚,免得他把時間都耗在她身上了,一個大好青年,不趁著年輕談個戀愛什麼的,何必跟她這個已婚婦女攪和到一塊兒。
簡以筠不是頭一次到京都來,傅晉深本身就是京都人,而她當時給丁婕打離婚官司時注意到慕至君好像也是京都人。
腦子裡一出現慕至君這個名字,那張時而溫柔時而暴戾的臉立馬便闖入腦海中。
她忙搖頭將他驅逐。
慕至君破天荒的沒有跟她聯絡,好幾天了,別說電話,就連個簡訊語音都沒,無端端的,她覺得生活裡好像少了些什麼。
沒有了溫暖的懷抱,好像晚上一個人睡著開著空調都不暖和了。
傅晉深介紹的這個案子,正如簡以筠料想的一般,沒什麼難度。豪門,夫妻雙方在外面都有情人,完全是因為財產分割起的衝突,基本上兩趟開庭下來,也就解決了。
她趁著做收尾時的空閒時間,打車去了傅晉深千叮萬囑的岑府。
說是府,還真是府。
長這麼大,除了那些名勝古蹟,簡以筠還是頭一次拜訪住在這種老式宅院裡的大戶人家,計程車光是繞著那單側的院牆腳便足足開了一刻鐘。
宏偉的朱漆大門,氣勢非凡,一道威嚴的九龍壁將門內的一切完全與世人隔絕,一看便知這老宅子裡的住著的人絕非等閒,在寸土寸金的京都,這樣的宅子,哪怕就是有錢也不能夠住得上。
簡以筠莫名又想起慕至君來。
那傢伙的派頭氣場倒是跟這宅子極為合稱,若非門匾上提著龍飛鳳舞的“岑府”,她怕是真會以為這是慕府。
“姑娘,您確定是這兒嗎?”
操著一口純真京腔的司機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這裡邊兒住著的可不是一般人,您最好還是確定下是不是走錯地兒了,免得惹上麻煩。”
“京都有幾個岑府?”在這樣的時代居然還會有人家,能叫人談之色變,簡以筠覺得不可思議。
“能叫上號兒的就這一個。”
“那就是了。”
她付了錢,下車,司機一溜煙兒開沒了影。
“您好,我是來替傅晉深傅先生來拜訪岑老爺子,傅先生託我帶了份信來,還請您幫我通傳一下。”
入鄉隨俗,簡以筠對門房裡的小老頭客氣道。
“稍等。”
那小老頭撥了個電話,很快便恭敬的開門走了出來。
“您稍等,我們管家馬上就來領您進去。”
“好,麻煩您了。”
沒一會兒,一身著黑色緞面老式唐裝的白髮老頭便拄著根兒小柺杖精神抖擻的走了出來。
“老……”
門房的小老頭剛想開口,被那白髮老頭兒一眼就給瞪回了門房裡。
“小丫頭,是傅小子讓你來的?”
老頭子笑得十分和藹,可眉宇間的氣勢卻依舊威嚴,雖然年紀不小,但不論體態還是樣貌都是十足的氣派,完全沒有一點這個年紀該有的老態龍鍾。
很明顯,這就是傅晉深口中的岑老爺子,這座尊貴府邸的主人。
“嗯,傅老師讓我給您捎了封信,順帶問您好,他說您喜歡吃畫坊雲片糕,我就順道給您提了些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您愛吃的口味。”
簡以筠猜測著傅晉深跟著老頭兒之間的關係,一面將系成豆腐塊的四方紙包遞到老爺子面前,後面跟來的一個穿著灰色唐裝的胖老頭兒正欲伸手去接,卻被岑老爺子“去”一聲給呵到一旁。
他一手捧著那盒雲片糕,笑得合不攏嘴,跟得了什麼寶貝似的,連連誇讚,“好好好”
也不知道是在說傅晉深讓她來問好這事兒好,還是說雲片糕好,簡以筠甚至有種錯覺,岑老爺子這是在誇她。
“來,咱們先進去聊,這大門口怪冷的。”
“好。”
簡以筠見他拄著柺杖走路有些費勁,特意上前纏著他。
老爺子大大方方的受著,一點兒都不見外。
那灰衫老頭跟在後面自笑,伺候了老爺子這麼些年,什麼時候見他讓人攙著走路過。
岑老爺子將她領到一處小客廳裡,雖然沒有前廳那麼雍容華貴,但是卻更溫馨不少,看上去像是自家人閒聊時的地方。
簡以筠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那被老爺子呵到一旁的灰衫老頭是岑府的老管家,也姓嚴。
這可真是巧了。
她想起慕公館的嚴管家來,客氣的問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