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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會吧。
外面開始起風,沒一會兒就飄起了毛毛雨,簡以筠伸手去關窗戶卻把陽臺上的一盆仙人球不小心給推了下去,刺紮了一手,她疼得到處找鑷子。
玄關處,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開門聲。
“你怎麼還沒睡?這都幾點了!”慕至君沒想到一向來早睡的簡以筠居然還醒著,換上拖鞋朝她走去,俊逸的臉被燈光打得柔和了不少,像個溫柔的眷家者。
簡以筠下意識的將右手往背後藏,“起風了,我是來關窗戶的。”
她還以為今晚上他不會回來了。
“你把手背在後面幹什麼?”
“沒什麼,我去幫你放洗澡水。”她說完便欲逃。
“站住!”慕至君目光閃爍的看著她,“沒什麼你慌什麼?把手伸過來!”
“真沒什麼。”
她咬牙伸出右手,快速在他面前晃了晃,卻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嗷!”簡以筠吃痛哀嚎了一聲。
慕至君皺眉看著她手掌心處扎滿的小刺,“你打算當刺蝟?”
忽然又點點頭,“你本來就是隻刺蝟,只知道一味的縮成團保護自己扎別人,卻從來不會放開身心去接受,別動!”
見她欲收回手,他瞪了她一眼,“總是想著逃離我,你看看你,我這才多久沒在你身邊,你把你自己折騰什麼樣兒了!”
“這只是個意外。”
“讓我來細數下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但凡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是吃巴掌就是從樓梯上摔下來,不然就是胃出血,現在更是被仙人掌紮成刺蝟。所以這絕對不是意外,是老天爺要告訴你,你的生命裡需要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我。”
簡以筠錯愕。
他不是去緬懷丁叮去了嗎?怎麼心情這麼好?居然還有興致跟她開玩笑。
“坐好。”
慕至君將她扶到沙發旁坐下,很快便找了鑷子和藥箱過來,她的手掌被他強行攤在他膝蓋上,熟悉的溫度順著手背緩緩傳到她身上,有些無法言喻的微妙。
“我去魯莊了。”
他說話間已經把了一根刺,簡以筠咬著牙悶哼了一聲。
慕至君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快速的又連拔幾根,“疼就不知道喊出來嗎?忍著幹什麼!什麼事情都忍著,高興也忍著不高興也忍著,喜歡不喜歡都忍著,你是忍者神龜嗎?”
“你居然還知道忍者神龜。”這個詞從慕至君嘴裡說出來簡以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簡以筠,麻煩你把我當成正常人看待好不好?我也有童年的。”他又拔下來一根,“別跑題。”
“哦。”簡以筠覺得這會兒的慕至君有點滿腹牢騷的意思,不過很有趣。
“我把丁叮的遺像送回去了。”
膝蓋上的手一顫,“哦。”
這一聲“哦”,明顯比剛才那一聲“哦”無力了許多。
“你又習慣性的開始忍了!”慕至君拔完最後一個刺,冷臉將鑷子往茶几上一丟,“能不能問問我,慕至君你為什麼要把丁叮的遺像送回去卻不提前告訴我,為什麼一天都不給我打一個電話?能不能把你在法庭上的魄力稍微帶那麼一點點到咱們的生活中來。”
沾了碘酒的棉籤輕輕擦過一個個細密的傷口,疼得簡以筠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看看手心又看看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在他面前耍魄力,她敢嗎?
又不是活膩了。
慕至君沒再說話,溫柔的往她手心裡吹氣,涼絲絲的帶著些薄荷的味道,明明疼得要命的傷口,好像就不怎麼疼了。
“疼嗎?”他幫她處理好傷口,最後又用紗布鬆鬆裹上一層。
“疼。”
“疼就對了,疼了你才能記住,以後不敢再有任何想要離開我的念頭。”說到離開,他刻意加重了語氣。
“我沒有想過要離開你。”
簡以筠怕他誤會,忙解釋道。
“沒有?你敢說你在看到我抱著丁叮照片轉身的時候你沒有過這樣的念頭?當律師的果然都比較喜歡狡辯。”
今晚的慕至君,好像特別犀利,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可是簡以筠仔細的瞧著他,他還是那個他,帥得不像話。
“人生就這麼短短的幾十年,你如果做什麼都忍著,等到白髮蒼蒼時會發現自己過的是多麼憋屈的一輩子,所以以後,高興的不高興的都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