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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在後面喚著讓自己等他,可自己卻拉著朱霆跑得更遠了。
當年退婚其實是她少不經事,太過任性,若她願意嫁給朱斐,或許崔嵐也不會喪心病狂的陷害她這個親姐姐了。
說起來,這也是她自己作孽,罪有應得!
“小姐,那群孩子既然被趕跑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徐府吧,不然再過一會兒可能真的要下雨了。”芷巧忍不住再次出聲。
徐硯琪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一直沉浸在作為崔玥時的記憶裡,竟鬼使神差地緩緩向著躲在牆角的朱斐走去。
她走至朱斐身旁,對著那抱著頭瑟瑟發抖的男子彎下腰,目光如浸了水一般散發柔和的光暈:“不要害怕,那些人已經被我嚇跑了。”
她的聲音很輕柔,似有股奇特的力量,瞬間安定了朱斐的心。
他緩緩抬起頭來,兩顆大眼珠有神地望著眼前的徐硯琪,停頓了半晌方道:“仙女姐姐好漂亮。”
徐硯琪被朱斐的稱呼搞得一愣,隨即輕笑出聲。
朱家的男人似乎都繼承了老侯爺戰場上金戈鐵馬的英姿颯爽之氣,朱斐的腦子雖然和幾歲的孩童無異,但一張臉卻是俊逸不俗,五官輪廓分明,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閃發光,純淨的不染纖塵,笑起來狹長的鳳眼眯起,如星空中皎潔的弦月。
朱斐的俊逸中透著嬌憨,又帶著孩童般的稚嫩與純淨,倒是和朱霆不同。朱霆也很好看,一雙漆黑的眼眸迷人而深邃,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凌然霸氣。壞笑時唇角微微上揚,看一眼便禁不住泥足深陷。
想到朱霆,徐硯琪唇角的笑意淡下來,目光深沉而複雜。
她和朱霆,是再無可能了。
她終究是高估了朱霆對自己的情分,卻原來,都是假的。不過因為崔嵐莫須有的一句話,他便信以為真,怒髮衝冠地指責自己背叛他。
當真是可笑至極!
“小姐,我們真的該回去了。”這一次朱彤也忍不住出聲了。
徐硯琪抬頭看了看已被烏雲盡數遮去的天際,轉頭對朱斐溫聲詢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的家人呢?”這朱斐不管怎麼說也是懷寧侯府的大公子,如今一人躲在這大街上當真有些匪夷所思。
“鄭叔讓我在這兒等他,他去找神醫。”
朱斐話音剛罷便聽得上空突然傳來一聲轟隆,朱斐嚇得直接撲入徐硯琪的懷裡:“怕,我怕。”
徐硯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剛欲伸手推開他卻發覺抓著自己衣襟的手止不住地抖動,她有些不忍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輕安慰道:“別怕別怕,只是打雷而已,沒事了啊,乖。”
芷巧和朱彤看徐硯琪哄孩子一般的模樣一時有些無語,又有些著急,她家小姐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
天空隨著幾聲悶雷的打響,豆大的雨珠開始自上空掉落,只片刻功夫便嘩啦啦地大了起來。
“哎呀,下雨了,快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徐硯琪說著拉起地上的朱斐疾步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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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終於找到一座可以避雨的小亭時,四人早已被大雨沖刷的成了落湯雞。
徐硯琪捋了捋胸前垂著的兩縷青絲,竟已能滴出水來。突然一陣疾風颳過,徐硯琪冷的顫了顫身子。
芷巧見了忙從包袱裡取來一件碧藍色披風:“幸好出門的時候聽朱彤的話拿了件披風,小姐先披上吧,這包袱奴婢剛剛一直抱在懷裡,還不曾被雨水打溼。”
徐硯琪剛伸手接過便聽得“阿嚏”一聲,竟是朱斐打了個噴嚏。
徐硯琪扭頭望去,卻見他正蹲在地上將自己緊緊環住,整個身子冷的瑟瑟發抖,面色看上去有些慘白。
徐硯琪猶豫了一下上前用手裡的披風將他裹住:“很冷嗎?等過一會兒雨停了就能回家了,你再忍忍。”
“一個大男人身子骨怎麼這麼弱,跟個病西施似的。”芷巧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她家小姐一個女兒家,如此將自己的披風給了陌生男子,真是說不過去。若傳出去,那可是有損名節的事情。不過,幸好是個傻子,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好了,別發牢騷了,跟個傻子計較什麼。”朱彤輕聲說著扯了扯芷巧的衣襟,芷巧這才噤了聲。
“大少爺!大少爺!您在哪兒呢?”
遠處突然傳來幾聲疾呼,徐硯琪狐疑了一下,對著朱斐溫聲道:“你聽聽這聲音可是在尋你?”
朱斐聽話的豎起耳朵一聽,一雙大眼睛頓時便敞亮了起來,高興地站起身對著聲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