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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琪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對於這突來的變故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便只是靜靜地坐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
朱斐從屋裡跑過來時看到的是便是如今這一幕:徐硯琪呆呆地坐在地上,左臉幾道長長的劃痕,此刻嫣紅的血跡正從那劃痕處往外滲,她的面色有些蒼白,似是受了驚嚇。
朱斐疾步上前扶起她,面色徒然變得深沉:“怎麼回事?”
那群孩子還不曾見朱斐這般黑著一張臉,嚇得頓時不敢吭聲,有些膽子小的甚至撇著嘴,眼裡喊著淚花,卻是不敢哭出聲來。
到底是可雲與朱斐更熟一些,她開口道:“剛剛我們捉了一隻斑鳩,夫人剛接過去要看,卻突然跑過來一隻黑貓要搶夫人手裡的斑鳩,結果……那貓就把夫人的臉抓傷了。”
朱斐的臉更加陰沉下來,周身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寒氣:“哪裡來的黑貓?”
“是……”可雲頓了頓,看向人群中早已一片慌亂的沈瑤,沒有說話。
沈瑤嚇得嚥了口唾沫,從人群中站出來,對上朱斐望過來的眸子,竟有一種被凌遲的感覺。她定了定身,才顫抖著道:“那本是一隻野貓,三月前跑來這裡的,我看它可憐,就養了起來。”
朱斐犀利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沈瑤,雖不發一語,卻已是令人心驚膽顫,沈瑤更是雙腿有些發軟,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生氣的時候竟比那山裡的狼都讓人害怕。而他的憤怒,竟是來源於他懷中的女子,他的妻。
沈瑤咬了咬下唇,面色白皙的看不到一絲紅潤,淚眼汪汪的雙眸不敢直視她,低垂下來望著自己的裙襬,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落下來,袖中緊握的雙拳隱隱顫抖著,指甲掐在肉裡一股疼痛感自手心蔓延在心口。
寂靜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夫人怕是傷的不輕,快去屋裡上些藥吧,外面風大,小心感染。”
朱斐這才回過神來,一時間也顧不得其他,轉身將一旁的徐硯琪打橫抱起,走進其中一間小屋子裡,將徐硯琪輕柔地放在床榻邊緣。
趙大娘忙拿了酒和治創傷的藥來,朱斐小心翼翼的幫她清理了傷口,又撒了傷藥:“暫時先忍一忍,等回了王府我再讓安木淳幫你瞧瞧。”
徐硯琪輕輕皺了皺柳眉,面帶擔憂:“我這樣,會不會留疤啊。”女子愛美,她還是很在意自己的相貌的。背上的那條疤痕都夠觸目驚心的了,如今若是臉上也多了一道……徐硯琪想想都覺得以後沒臉出去見人了。
朱斐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斬釘截鐵地道:“絕不會,有安木淳在呢,他會治好你。”
徐硯琪點了點頭,將頭邁進他的胸前,輕輕嘆息一聲:“我也真是倒黴的了,剛接過那斑鳩就讓貓給惦記上了。”這世上當真有這麼湊巧的事?
朱斐的一雙眼眸驟然變冷,突然將靠在自己懷裡的徐硯琪拉開,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龐,語帶溫柔:“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徐硯琪自知他要去做什麼,也並未阻攔,只輕輕點了點頭。
望著朱斐的背影逐漸消失,她面色微沉,不由伸手附上自己臉上的那道劃痕。除夕之夜,家家戶戶都存有魚肉,這個時候,若家中有貓狗不是應當仔細看管起來嗎,又豈會容一隻貓兒四處奔走,若不小心那畜生吃了供奉神靈的貢品,可是大罪。
若當真是意外還好些,怕只怕……
徐硯琪不由想到剛來這裡時沈瑤看朱斐的表情,以及可雲口中所說的那條束帶。她的臉色更加陰沉,怕只怕她由愛生妒,欲毀她容貌。
不多時,朱斐便又重新推門進來,一臉愧疚地抓住她的手:“原是想帶你出來開心的,不料竟發生了這樣的事,都是我不好,今晚上我該一直陪你在身邊的。”
徐硯琪搖了搖頭:“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必自責,只要……只要你不嫌我現在貌醜……”
朱斐心疼地抱住她:“傻丫頭,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最美的。放心吧,等回去了我一定讓安木淳治好你。”
徐硯琪抬頭看他:“我們要現在回去嗎?”
朱斐吻了吻她的唇角:“你的傷要緊,再呆在這兒會引我擔心的。”
徐硯琪乖乖點頭,也好,或許她今晚當真是不該出來的。
朱斐剛拉了徐硯琪走出屋去,便見可雲娘急急忙忙跑了來:“公子,不好了,沈丫頭哭著跑往山上去了。”
徐硯琪面色微滯,不由看向身旁神色冷淡的朱斐,心中思索著莫不是剛剛朱斐同她說了什麼?
見朱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