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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趨近年關,在聖上的壓力下,刑部對於審理兵部尚書李銳和其子李進的案件格外上心,結果也很快出來了。
李進殺害王強一事人證物證俱在,以命抵命自不用說。至於兵部尚書李銳,教子無方本就該受到懲處,再加上前段日子因為一塊地皮縱火殺人,燒了方家三十餘口人命,其罪大惡極令人髮指,縱使當今太子也不可能再包庇他。
李家被誅,兵部尚書之位自然空缺下來。
不過那李銳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臨死前揭發戶部尚書王颸與蠻夷私通,販賣馬匹、布帛,從中獲得極大的利潤。
當今天子最痛恨的便是北方蠻夷,聽聞此事自是暴怒,不曾命刑部審訊便下令抄了王颸一家,竟搜出黃金白銀共六百萬兩,如此驚人的數字也算是把他勾結蠻夷販賣馬匹的罪名坐實了。
“想不到,你才來帝都沒幾日,便將朝堂攪了個天翻地覆,先是離間了鄭相和太子的關係,如今又一下子解決兩個朝廷要員,當真是聞所未聞之事。不過李銳和王颸被除,卻真是大快人心之事!”徐硯琪和朱斐所居住的醉庭軒裡,黎王和朱斐在火爐邊相對而坐,談及朝堂政事,黎王面上帶著讚賞。
朱斐道:“我們暗中蒐集證據那麼久,如今也是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黎王點頭:“是啊,王李兩家本為姻親,一向狼狽為奸,卻又個個老奸巨猾,引王颸與蠻夷勾結一事你能做到滴水不漏,確實不易。
一旁的黎王妃卻道:“李銳和王颸魚肉百姓確實該除,不過他們二人沒了,下一個接替者定然還是太子的人,如此一來又何必白費心力?我當真瞧不出你們這般費盡心力為了什麼?”
黎王笑道:“倒忘了告訴你這事,你猜當今聖上任命的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分別是誰?”
黎王妃蹙眉:“是誰?左右不過是太子的人吧?”
黎王搖頭:“錯,是陸源盛和姜雲。”
黎王妃面色一驚,明顯的不相信:“怎會是他們二人?這兩個為人倒是剛正不阿,但是因不願同太子一派同流合汙,一向不被人重視,如今怎會突然被提拔上去?”
黎王伸出食指虛指了指她:“看來,你還是沒明白阿斐的一石二鳥之計。”
“一石二鳥?”黎王妃疑惑著向身邊的徐硯琪看去,“你可看出來了?”
徐硯琪原本只靜靜的聽他們交談,如今被黎王妃突然這麼一問頓時有些怔愣,忙笑著道:“我自幼便不曾出過清原縣,哪裡懂什麼朝政啊。”
朱斐看了她一眼,拿起木棍翻了翻埋在炭火下的紅薯,淡淡道:“聖上再寵愛太子,也不會容許他還沒駕崩便被自己的親兒子覬覦著帝王寶座。”
黎王妃抬頭看他:“這又怎麼說?”
“王颸是太子的親信,朝野上下無人不知,若說王颸與蠻夷私通一事太子殿下毫不知情,我們這生性多疑的皇帝陛下是不會信的。只是商業上的往來倒還好些,怕只怕……”
黎王妃瞬間明瞭,接了朱斐的話:“怕只怕太子會與蠻夷勾結上演一出逼宮的戲碼。”
朱斐笑了笑:“阿姐聰慧。這次聖上沒有選擇太子推薦的人便是對太子無聲的警告,今後的日子裡太子若再不有所收斂,怕也落得個被廢的結局。”
黎王妃讚道:“怪不得你在王颸身上下了那麼大功夫,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所在。陸源盛和姜雲二人雖說不是殿下的親信,但為人正直,卻也不會被太子所收買,此時此刻,也是對我們最有利的了。”
朱斐抿了抿唇,翻了翻下面的紅薯笑道:“熟了。”
黎王妃接過朱斐遞過來的紅薯剝去外面的皮,輕輕的咬傷一口,滿口的香甜鬆軟,雖有些燙,但卻是不可否認的好吃:“這麼快便熟了,沒想到這爐火除了暖屋子還有這樣的妙用,阿琪怎麼想到的?”
徐硯琪笑道:“小的時候每到冬天我爹總會買上一簸箕的紅薯放在家裡,有時候懶得做飯了我便和我爹還有妹……”
徐硯琪臉上的笑意僵住,頓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忙又改口道:“我是說以前在家時和我爹孃還有大哥二哥他們一起烤過紅薯,寒冬臘月,尤其是下大雪的時候,一家人圍在火爐邊聊天兒順便烤上幾根紅薯,會有一種很溫暖、很幸福的感覺。”
黎王妃笑道:“聽你這麼說,我都覺得彷彿看到了你和徐知縣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徐知縣在外面是個為官清廉的好官,沒想到在家裡也是個慈愛的父親。”
徐硯琪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是啊,所以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