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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琪也起步走了過去,在雪人面前站立,看了看那一高一低的雪人,以及朱斐臉上那細密的汗珠,突然就生不起氣來了。只目光悠遠地開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雪嗎?”
似乎並沒有等朱斐回答的打算,她又接著道:“因為雪是這世間最純淨之物,沒有雜質,像最美好的聖物一般。”言罷,她的目光隨之一黯,“不像人心,複雜多變,讓人看不穿,猜不透。”
聽出了她的言外之音,朱斐突然握住她的纖手放在心口,俊逸的臉頰透著無比堅定:“只要你願意,我的心時刻都願意拿出來給你看,絕不會再有絲毫隱瞞。”
徐硯琪嗤笑一聲:“如果一開始就心存利用,那這份真心又值多少錢?”
朱斐高大的身形微滯,面上一陣沉痛,堅定的目光卻直直望向她:“我發誓,只有情意,再無利用。”
徐硯琪面色一頓,眸中的錯愕一閃即逝:“我從不相信誓言。”曾經的朱霆何嘗不是信誓旦旦的對她許下一生一世?
說著她用力地掙扎著,企圖掙開他的手,手腕卻被他拉的更緊了些。朱斐將她整個人扯入懷中,言語中帶著乞求:“阿琪,給我一次機會吧,你不信誓言,那我便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實現它,好不好?”
滿腹的委屈湧上心頭,徐硯琪痛哭著將拳頭一下又一下地捶打在他的胸膛,到最後,無力的倚在他的懷中哭泣:“為什麼,為什麼要現在才告訴我,為什麼要讓我像個傻子一樣?”
朱斐心疼的擁她入懷:“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突然,她覺得朱斐的身子踉蹌了一下,似要向後倒去,她驚訝地抬頭去看他,卻見他面色蒼白,原本高大英挺的身子此時卻格外瘦弱,雖是筆直的站立,卻有些搖搖晃晃。薄薄的雙唇緊抿著,慘白的不見血色。本是寒冬,額頭上竟滲出些許豆大的汗珠來。
徐硯琪嚇得哪裡還顧得上慪氣,忙上去扶住他:“你怎麼了?”
躲在角落望風的朱清見此也慌忙飛奔過來:“主子,你身上的毒……”
朱斐抬手製止了他要說的話,輕輕搖頭:“無礙。”
徐硯琪這才憶起那晚與朱窕一起遇到他受傷之事,不由心上一緊:“你果真受了重傷……”
看到徐硯琪臉上的擔心,朱斐笑了笑:“我沒事,你不必擔心。”
徐硯琪抿了抿唇沒有再理他,轉首對著朱清吩咐:“快扶他去屋裡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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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裡,朱清扶朱斐在榻上躺下,又為他蓋好了被褥。
“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如今怎會這般嚴重?”徐硯琪望著朱斐額上不停滲出來的汗珠,看上去應是極為痛苦的。不知為何,原本她還覺得很生氣,很委屈的,可是這一刻,她心中竟會湧上一股心疼。她竟然……會擔心他。
朱清沉聲道:“主子深重劇毒,安神醫一直沒有配出解藥,前些日子只是用藥物和內力將那些毒壓制在了體內。今日主子為了哄少奶奶開心堆了兩個時辰的雪人,他體內壓制的毒素怕是早已擴散了,毒素入體,侵噬心脈,疼痛難忍。”
徐硯琪心上一緊,莫名的恐慌湧上心頭,說出的話竟也帶了一絲顫抖:“那該怎麼辦?”
朱清道:“屬下這就去找安神醫給主子看傷,希望還能補救,主子就麻煩少奶奶照顧了。”
徐硯琪連連點頭,眼中的關切異常明顯:“那你要儘快!”
朱清離開後,徐硯琪看了看榻上面色蒼白,額頭一直冒著虛汗的朱斐,一顆心不受控制地擔憂著。
猶豫了一下,她轉身向著屋外走去。然而前腳剛邁出去,右手便被榻上的朱斐握住:“阿琪,不要離開我,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徐硯琪心上一軟,轉身握住他的手:“快先別說話了,你渾身上下都是虛汗,我讓兮然打了熱水來幫你擦一擦。”
說罷見朱斐手上的力道鬆了許多,徐硯琪這才又將他的手放回被褥裡,轉身出了屋子。
剛出外室,恰巧見兮然走過來。兮然看到徐硯琪快步走上前:“奴婢還以為少奶奶和少爺還在後院呢,誰知過去一瞧竟是沒人了。”
徐硯琪道:“他原本風寒就未好清,如今又忙活了大半日渾身都是汗,在外面待久了怕對身子不好,便帶他進來了。”
兮然聽了徐硯琪的話心中一笑,難得看到少奶奶臉上沒了愁容,看來少爺這一大早的辛苦倒是沒白費。
兮然心中高興著,卻是渾然不知朱斐早已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