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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家都難得回來聚一聚,有什麼可爭吵的。都是自家姐妹,非搞得像個仇人一樣?”徐知縣突然斥道。都是他的兒女,雖說因為蘇氏的緣故他更偏寵小女兒一些,卻也是不希望兒女之間生什麼嫌隙的。如今這剛聚到一起便起這樣的衝突,簡直太不像話!
徐知縣都發了話,眾人自然都不敢再說什麼,
一邊的徐硯芳也笑著打圓場:“對了母親,大哥哥在外面的生意如何了,怎麼過箇中秋也不回來一趟?”
蘇氏聽到大兒子的問題,搖頭嘆息一聲:“他呀,也沒個準信兒,只望到時候過年的時候他還能想起回來過個年就好。”
徐硯芳道:“母親也別不高興,大哥哥在外面做生意,自然是沒什麼時間回來的,他不回來也正說明了生意興隆嘛。我倒是羨慕大哥哥呢,還是做生意錢來的快些,哪像我們整日裡就守著那些個田地了。”
蘇氏道:“話也不能這麼說,行行出狀元,其實各有各的好處罷了,人吶,只有懂得知足才能幸福。”
徐硯芳訕笑著道:“母親說的是,知足者長樂嘛。”說罷捧起碗低頭默默喝著碗裡的甜湯。
原本因為徐硯芳與蘇氏的閒聊之前的話題已經蓋過去了,卻不料徐硯秋突然扔下筷子站起身:“你們吃吧,我吃飽了,回去看看卉兒醒了沒。”卉兒是徐硯秋和石洛的女兒,如今不過三歲。
石洛見此也跟著起身:“我去看看她,岳父岳母,你們先吃。”說完便跑著追上了徐硯秋。
徐知縣見此不悅地蹙眉,卻是沒有再說什麼話。她這個女兒,當真是被那群眼皮子淺薄的下人們自小給帶壞了。
當徐硯秋走後,飯桌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和諧,大家繼續一邊吃飯一邊聊東聊西。
徐硯思卻一直將目光投在徐硯琪的身上,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徐硯琪再不是之前那個嬌氣、刁蠻的四妹妹了,雖說都還是得理不饒人,一點氣不肯受的性子,但處事的方法也大不相同了。
若放在以前,她只會摔碗筷跟徐硯秋吵起來,然後哭鬧著讓父親給她做主。絕不會如今日這般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便將徐硯秋堵得沒了話,還為自己保留了風度,沒有誰能挑的出她的錯處來。
想到之前她帶了一本遊記去看她,她說話時眼神中滿滿的警告,徐硯思的心中便有些不寒而慄。若非面前坐著的還是同一張面孔,她恐怕真的會覺得如今的這位根本不是她的妹妹。
之前她一直覺得徐家的兩位嫡女,大的沒腦子,小的性格乖張,如今看來,徐硯秋依舊是她之前的那副樣子,而徐硯琪卻……
想想前段日子徐硯琪對付林薇的手段,徐硯思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小瞧了這位四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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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罷了午膳,眾人紛紛回了自己的院子裡歇息,徐硯芳原本想要同徐硯琪去雲熙閣坐一會兒,卻被徐硯思以懷有身孕需要多加休息為由強行地拉走了。
回到思逸軒,錢常永在自家娘子的授意下引開了徐硯芳的夫婿孫介,自己則拉了妹妹進了臥房。
一進門,徐硯芳便很是不樂意地坐在軟塌上,嘟著嘴道:“二姐姐真是的,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也不讓我跟四妹妹好好說說話,我還有事找她呢。”
徐硯思睇了她一眼,在一旁的楠木椅上坐下:“就知道你心裡有事,今兒個吃飯的時候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你當我沒看到?還有你對母親說的那些話,還說什麼大哥在外面做生意來錢容易,我怎麼聽都覺得話裡有話。說說吧,到底什麼事?”
徐硯思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向來莽撞,今日阻止她不過是怕她又不知不覺間闖了禍。她想做什麼事,還是讓自己先知道比較穩妥。
徐硯芳轉了轉眼珠,突然從軟塌上站起身,跑到徐硯思身旁殷勤地捶背,笑呵呵道:“姐,你和姐夫還有多少私房錢?”
徐硯思略微蹙眉:“你問這個做什麼,缺錢花了?不應該啊,你婆家可不像是沒錢的主兒,還不夠你開銷的?”
徐硯芳搖了搖頭在徐硯思身旁坐下:“倒也不是,我只是覺得這幾年收成不太好,我公公雖是個地主,可一年到頭也得不了多少銀子。剛好我夫君的一個朋友做生意,賺了不少,如今也想讓我夫君跟他一起,可是我公公不答應,我就想著來家裡借些錢,不過很快就會還上的。”
“需要多少?”
徐硯芳甜甜地笑了笑:“不多,也就十萬兩。”
“十萬?”徐硯思的聲音驟然提高,“十萬兩你還敢說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