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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寧侯府?”徐硯琪手中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芷巧。她等了這麼久,終於還是來了。
芷巧點頭:“是啊,據說是那個傻子,小姐,你說老爺和夫人不會迫於侯府的壓力真的應下了吧?”
芷巧一想到自家小姐將來有可能嫁給一個傻子,心裡便有些不舒服。她家小姐之前嫁給戴贏那樣的混蛋已經夠命苦的了,如今好不容易脫離苦海,怎麼著也不能嫁給一個傻子啊。
見芷巧這般著急,好似要被嫁出去的是她自己,徐硯琪忍不住笑了:“痴傻一些又有什麼,縱然這般,那懷寧侯府也不是誰想進便能進的。”
芷巧撇了撇嘴:“話雖如此,可……可也不能委屈了小姐吧。”雖說她家小姐如今是嫁過一次的人了,但再怎麼說也是徐大人的愛女,外面定然仍是有許多人巴巴地等著呢。
懷寧侯府雖說是高門大戶,但芷巧自由生長在清原縣,哪曾見過什麼大世面,在她眼中就是再大的官兒,在這小小的清原縣裡,總是讓人覺得和徐知縣差不了多少。
徐硯琪搖了搖頭,卻是不打算再說什麼。只是將手裡的活兒放下來,悠悠起身道:“想來這個時候提親的人已經走了,我們去見見爹孃。”
芷巧聽了連連點頭:“是要去瞧瞧,希望老爺沒有答應這門親事,不然小姐又要進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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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縣和蘇氏房內,夫妻二人相對而坐,看著那一箱箱的聘禮,心中不是滋味兒。
朱家雖說門庭顯赫,但那朱斐畢竟有些痴傻,徐知縣和蘇氏又都是愛女如命之人,又哪裡肯讓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但堂堂懷寧侯親自來他這麼一個七品知縣的府邸提親……這簡直就沒有什麼可以轉圜的餘地了。
“你說我們的女兒可該怎麼辦吶!都是你,當初若不是選的戴贏那個登徒子,女兒到如今還過得好好的,哪裡還有如今這檔子事。”蘇氏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將來要嫁進侯府,和一個傻子過一輩子,一顆心就不寒而慄。一個痴傻之人如何能給自己的女兒幸福?
徐知縣嘆息一聲,終是說不出什麼話來。所有的兒女中,他最疼愛的就是這位小女兒了,如今攤上這麼一樁婚事,他又哪裡心甘情願呢?
除卻朱斐痴傻這一點不談,就懷寧侯府和朝廷的關係,他也是不願意女兒去趟這渾水的。
當年老侯爺隨先帝一起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卻不肯留在京城裡繼續為國效力,反而躲在這清原縣裡清閒,這件事但凡懂些政治的人都能發覺其中的蹊蹺。
老侯爺離開清原縣幾十年,這清原縣早已不是當年他做鐵匠時的模樣,又有什麼可留戀的?而且,同侯府裡結親的雖說都是清貴人家,但身居朝中要職的卻是沒有,連懷寧侯自己也只是個閒散人。
唯一能撐得起檯面的或許便是錦華縣主的夫君是當今的黎王殿下,但黎王殿下也不過是個閒散王爺,空有皇室貴胄的虛名罷了。
身為一等公侯,受到的卻根本不似一等侯應有的待遇,說起來怕是也和朝廷忌憚朱家在軍中的勢力有關。
正所謂功高震主,便是如此了。
徐知縣和蘇氏正各自思索著自己的心事,卻聽得外面傳來女兒的聲音:“爹,娘。”
“你怎麼過來了。”蘇氏起身拉住自己的女兒,想到朱家的婚事又是一陣心疼。
徐硯琪瞧了瞧屋裡擺放的聘禮,這才道:“我聽說懷寧侯府來提親了,這可是真的?”畢竟是嫁過一次的人了,徐硯琪也不害臊,直接問了出來。
說起此事,蘇氏不由得掩面而泣:“我可憐的女兒啊。”
徐硯琪拉著蘇氏的手安慰道:“娘,好端端地怎麼就哭上了,不過是來提個親嘛。”
“這哪裡是你說的那般簡單,來提親的可是懷寧侯本人,若說是提親,倒不如說是來下命令更為恰當。如此這般,又哪裡給了我們選擇的餘地?可憐我的女兒如今才不過十七,若是嫁了過去,豈不是把自己的一輩子都給葬送了?
徐硯琪聽了蘇氏的話不由一愣,竟是懷寧侯親自過來提親,想來八成也是朱老夫人的主意。說起來好似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不惜屈尊降貴的前來提親,但事實上也正如母親所說的,懷寧侯的壓力又豈是人人都能推辭的?
看來,這朱老夫人比崔玥想象的更加強勢一些,果真也是有手段的。
“既如此,女兒嫁過去不就是了,娘不必傷心。那朱家的大公子女兒見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而且心地善良……”
“任憑他再怎麼好也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