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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溫柔:“自然是要挺過去的,將來我們的孩子,再不必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嗯,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地長大。”想到孩子,徐硯琪臉上頓時洋溢著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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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懷寧侯將自己關在房裡已經大半日了,午膳也不曾用過,柳氏心裡擔憂,便吩咐膳房做了幾樣可口的膳食親自端過去。
推門進去,懷寧侯端坐在書案邊上,面色凝重地支著頭部發呆,見柳氏進來,也只略略抬了抬眼皮,面上仍沒什麼表情。
柳氏端了飯菜走上去,語帶關切:“侯爺在為邊關的戰事煩憂嗎?”
懷寧侯嘆息一聲:“此一去吉凶難料,前途未卜,怎能不煩。”
柳氏心上一酸,強忍著流淚的衝動,溫和道:“侯爺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安然凱旋的。”
“來。”懷寧侯對著柳氏伸出手來,拉她在自己身旁坐下,“這一戰關係著我們整個侯府的生死存亡,我這一走,家裡就全靠你了。”
柳氏眼中含淚:“妾身自會好生照料著家裡,不讓侯爺有後顧之憂。只是,您隻身在外,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你如今這身子不比以前,遇上什麼事也莫要逞強。”
懷寧侯伸手將柳氏攬入懷裡:“我雖說是堂堂一等公侯,卻一直被帝王猜忌,無處藏身,使朱家長久處於風雨飄搖之中,這些年明裡暗裡的刺客也沒少遇到過,嫁給我的這些年,讓你受了不少委屈。”
“我有什麼好委屈的,嫁給你本就是我心甘情願。只可憐我們的斐兒從小就……他便像個孩子一樣,處處都要讓人操心,可你的一顆心全放在霆兒身上,如今倒好了,霆兒竟帶人刺殺我們,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來。”
想到此事,懷寧侯不由一陣痛心,這些年來,因為二弟的事情,他一直心存內疚。多年前二弟雖意欲殺他,可他也知道全是當今聖上的挑撥,他親自下令砍他首級終是讓他心裡難安。
後來斐兒小小年紀痴痴傻傻,他一度認為這是自己造的孽報應到了自己兒子的身上,對於曾經的所為,心裡的愧疚便更深了些。也正因如此,他才想要在霆兒身上補償回來,以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
可是,誰又想到,霆兒仍是被太子他們引上了同他父親一樣的道路。
想到剛剛斐兒來找自己時的那番話,他更是心痛難當。他的兒子為了朱家十歲開始便在人前裝傻,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絲毫不知情。這十幾個年頭,數不盡的日日夜夜,他究竟是怎麼撐過來的?
“我就是個不稱職的父親!”懷寧侯沉痛地閉上眼眸,心中一陣痠痛。
柳氏沒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忙道:“你這說的什麼話,你對霆兒的父親心存虧欠我一直都懂,說到底,斐兒終是你的骨肉血脈,這些年你除了想把世子之位給霆兒以外,對他們兄弟二人還是一樣的。斐兒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你以前有那樣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見妻子想起兒子的傻病愁眉不展的樣子,懷寧侯一陣心疼,他張了張口想要告訴她他們的兒子健健康康的,什麼事也沒有。可想到侯府的危機未除,暗地裡聖上和太子不知派了多少人盯著,他終究是忍住了。
現如今,還不是說出真相的時候。
他伸手拍了拍妻子的後背:“別憂心了,硯琪如今不是懷了身孕嗎,他們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多好。”
提到此時,柳氏臉上終於有了笑容:“是啊,他們成親才幾個月,這麼快便有了訊息,定然是上蒼眷顧我們。你說,我們斐兒的病會不會也會在哪一天突然好起來?”
懷寧侯道:“會的,斐兒是個好孩子,老天爺一定會眷顧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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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闌院
朱斐剛喂徐硯琪吃了些東西,便見芷巧抱了床褥走進來,徑直去了側面靠窗的一張榻上。朱斐見了忙站起身來:“你做什麼呢?”
芷巧仔細鋪著床鋪並未扭頭:“給姑爺鋪床啊,你晚上不睡覺?”
朱斐看了徐硯琪一眼,直接走過去奪過芷巧手裡的床褥:“誰說我要睡這裡了,拿走,趕快拿走!”
芷巧好容易鋪好的褥子被他一把掀了起來,一時間有些傻眼兒,這位大少爺今兒個又抽什麼風呢:“你以前不是一直睡這裡的嗎?”
“可我現在不要睡這裡了。”
“你不睡這兒睡哪兒啊,難道你要睡院子裡去?”芷巧問得理所當然。
榻上的徐硯琪見此,不由有些想笑,而事實上,她也的的確確笑了出來,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