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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憐兒的話,陳六的身子明顯一僵,又直愣愣對著她打量半晌,這才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你是……小憐兒?”
憐兒嘲諷一笑:“我當你連自己女兒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憐兒這話讓他越發肯定了,再加上她這相貌的確與他曾經的妻子有些相似之處,不由得心上一喜,上前就要去拉她的手:“哎呀,當真是小憐兒啊,都長這麼高了,你怎麼在這兒?”
憐兒嫌惡地後退一步,避開他的觸碰,不悅的蹙眉:“我來此可不是跟你敘舊拉家常的。”
陳六的手僵在半空,卻也沒惱,嬉笑著道:“不管什麼事,先坐下再說,來來來,坐下說。”他說著就要再次伸手去拉她,卻被憐兒再次很不善意的躲開,便只得悻悻收了手。
憐兒徑自去裡面的小木桌旁邊坐下,陳六則是在門口探了探頭,見四下無人,這才放心的將房門反鎖,跟著在小木桌前坐下。
“我剛剛瞧你很難受的樣子,在吃什麼藥,你生病了?”憐兒不帶感情的詢問,面色清冷。
陳六撫了撫胸口,面上顯露怒色:“也不知被哪個狗崽子給害了,傷了心脈,尋了不少大夫也治不好,如今就全靠藥撐著了。”陳六提起這個就來氣,當初他為了賺些銀子聽王姨娘的話僱了殺手去帝都的路途中截殺朱斐,眼看著就要得手了,誰知突然被徐硯琪那瘋女人抱著胳膊不得動彈。
想及此事,他便覺得有些邪門兒。那大少奶奶一瞧便是個不會武的,大少爺也是個傻子,那麼當時究竟是誰突然發出一道內力打入他體內,讓他傷了心脈,且又渾身使不上力。想想當時,若非自己拼出半條命提刀砍了徐硯琪一下,指不定現在早被他們抓起來五馬分屍了。
他的這些想法憐兒自是不知,只冷冷一笑:“你是壞事做多,遭天譴了吧?”
陳六被這話氣的只拍桌子:“你怎麼跟你老子說話呢,你這是不孝知道嗎?”
憐兒嘲諷地勾了勾唇:“父慈子孝,父若不父,兒女們又談何孝道?”言罷,又看著陳六正色道,”不過我今日來,也不是跟你談什麼父慈子孝的,我有事要問你。”
陳六聽了這話雖說不喜,但終歸還是自己生的,又多年不見,也不願與她置氣,只淡淡問:“什麼事?”
憐兒也不願再與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我哥呢,你究竟把他賣到哪兒去了?”
陳六聽了這話面色微微一滯,黑溜溜的眼珠轉了轉,這才回答:“不知道。”
憐兒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如今見他回答時連看都不敢看自己,心上更急了,伸手抓了他的衣袖質問:“你知道的對不對,你是不是知道我哥在哪裡?你快告訴我啊!”
陳六不耐煩地拉開她的手:“瞎嚷嚷什麼,這麼些年你們孃兒倆沒有你哥不也過得好好的,他過得很好,你們不必擔心,趕快跟你娘在家好好過日子,一個女孩子家到處瞎晃盪什麼?”
陳六的無情讓憐兒心上一痛,思及孃親的死,她唇角扯起一抹苦澀:“我娘死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來了這麼久,你可曾有一句是問我們孃兒倆近年來過得怎麼樣?可曾問過我娘如今過得好不好?她死了,是被你氣死的!”
憐兒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她現在真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她卻做不出如他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聽到這個訊息,陳六的身形微微一頓,瞧著面前滿臉淚痕的女兒到底還是有些心軟:“誰到最後還沒有個死啊,別傷心了,你現如今不還有我這個爹嗎?”
見他遞了手帕過來,憐兒嫌惡地沒有伸手去接,隨便用手擦了擦:“我不是來向您認親的,你只需告訴我,我哥哥究竟被你賣到何處了,我要去找他。”
陳六一臉為難:“你哥他如今過得很好,你又何必去打擾他呢,何況人家是豪門貴公子,若是認了你這麼個妹妹,你讓他後半輩子怎麼過?跟著你回咱家那小地方,每日裡起早貪黑的去種地砍柴?”
憐兒怒道:“哪怕他是天皇老子他也是我哥,是我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找到他是我娘臨死前唯一的念想了,當初你一聲不響把我哥賣了,還無情無義的拋棄我們孃兒倆,娘為此哭瞎了眼,重病在榻多年,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
如今你明知道我哥究竟在哪兒,卻故意欺瞞著不告訴我,又到底安得什麼心?我只是想我娘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這點小小的願望你都不能滿足嗎?”
陳六沉了沉眼簾,停頓半晌才道:“不是我不說,而是此事關係重大,你若惹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