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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朱斐在的每一日都似是在煎熬。不過還好,朱斐一到邊關便迫不及待的讓人送了信回來,以安她的心。
終於等來了他的親筆書信,一直埋藏心底的那份思念卻是更加瘋狂的滋長和蔓延,她恨不能親自騎了快馬去尋他。
不過,也只能是想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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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
黎王靜靜地端坐在主帥的位置上,眉頭緊皺在一起,單手支起頭部,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距懷寧侯失蹤已近兩個月了,沒有主帥的訊息,他這個做副帥的也不敢輕舉妄動,全軍上下眼看著也要瞞不住了,若一旦大家得知主帥失蹤,軍心定會大亂,到時他們大齊的軍隊將會是一盤散沙。如此畏首畏尾,也不知究竟何時方能打完這仗。
朱斐坐在黎王下手的位置,目光陰沉,面色冷冽的有些滲人。整個營帳自一開始便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之氣所包圍,久久不能散去。
這時,外面有人匆匆進來稟報:“報,前方敵軍帶了大隊人馬過來了,看樣子該有十萬大軍!”
黎王聽罷怒得將身旁的桌子一掀而起,引得站在一邊的將士們頻頻後退。
“簡直欺人太甚!”他怒不可遏地喝道。
左將軍蕭韌請命道:“元帥,末將請旨應戰,定要殺他們個落花流水!”
此話一出,下面也有人跟著附和:“是啊,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形式對我們更加不利。元帥,我們應戰吧!”
一直沉默著的朱斐,也突然站起身對著黎王抱拳:“元帥,末將也主張應戰。”
黎王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不僅是六軍的統帥,更是你的父親!”
朱斐依舊面無表情:“正因為他是我父親,我才更加了解,把握時機,打敗蠻夷,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我方與蠻夷軍力懸殊,這一仗本就危險萬分,若是因為父親失蹤一事畏首畏尾,這場仗我們是打還是不打?高束弒殺先帝,逼宮篡位,朝中上下現如今定是一片混亂,你我心知肚明,這一仗是勝是敗關係著整個黎王府和懷寧侯府的生死存亡,難道,我們要因為優柔寡斷致使最後死更多的人?”
黎王的面色頓時有些難看:“本王出征之前曾答應過你姐姐,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護你父親周全,現如今怎可……”
朱斐道:“此一時彼一時,殿下有仁義之心固然是好,但有時還是該狠得下心來,殿下應當知道自己如今身上的責任。
我們領兵打仗為的是什麼,難道不該是保家衛國,守護家園嗎?如果因為這一點點的困難便唯唯諾諾不敢應戰,難不成要等著敵軍攻入大營,踏平我大齊天下嗎?
父親到此時還沒個訊息,想必早已落入敵人的手裡,他們不談條件,反來侵襲,要的就是我們方寸大亂。我們又怎能著了他們的道兒?”
朱斐此話一出,下面的將士們再次熱血沸騰起來。
“是啊元帥,主帥被俘,你作為副帥當統領三軍,帶著我們的兄弟們滅了蠻夷那群烏合之眾,將元帥給救回來才是啊!”急於出戰的左將軍蕭韌再次忍不住請纓。
下面的其他眾將也開始異口同聲地附和:“出戰!出戰!出戰!”
黎王一掀戰袍直起身,面露嚴肅地對著眾人道:“既如此,朱斐,本王命你為振威大將軍,軍中人馬任你呼叫,這一次,我們定要大挫敵軍的銳氣,將我們的元帥給救回來!”
“末將領命!”
出了營帳,安木淳等在外面,見朱斐出來疾步迎了上去:“你跟黎王這一個唱白臉兒一個唱黑臉兒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不錯,他從一開始就覺得奇怪,黎王和他的意見向來一致,這一次卻因應不應該出戰一事出了分歧,憑他的經驗來看,自然只能有一個原因:那便是他們二人商量好的。
不過,朱斐會這麼做卻是無可厚非,他剛來軍中,如果直接領兵出戰那些將士們定難真心信服,他剛剛那翻話說的慷慨激昂,義正言辭,分析起局勢來也說的頭頭是道,的確是給那些人心中點了一把火,也贏得了一份信任。如此一來,待會兒指揮他們來也會順手許多。
朱斐睇了安木淳一眼,卻是並未說什麼,只加快了速度往前走。這一戰,他定是要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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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主帥失蹤,本該令軍心大亂,然而這一次,在朱斐的帶領下,將士們卻是出奇的團結一致,似乎潛意識裡早將他當作了真正的主帥。
季水坡一場惡戰,最終以蠻夷的打敗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