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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徐硯琪再次醒來時,太陽已經日上三竿了。
強撐著意志扶著沉重的頭皮坐起身,房裡的擺設卻讓她不由一震。
素雅簡樸的擺設,屋子並不算大,但該有的裝置卻是一樣都不缺。不知是頭暈還是怎的,她覺得整個屋子都在輕輕地搖晃著,使得她腦袋一陣發矇。
這時,一位身著鵝黃色煙雨長裙的曼妙女子推門走進來,見徐硯琪醒來眸中帶笑:“夫人醒了,該吃藥了。”
徐硯琪戒備地看著她,語氣中帶了森森寒意:“你是何人?”
那女子笑了笑:“奴婢素娥。”
那女子自稱奴婢,但瞧她穿著打扮卻絲毫沒有丫鬟之氣,反倒是像個氣質端莊的千金小姐。徐硯琪微微蹙眉,將素娥這個名字在自己腦海中搜尋一遍,不由眼前一亮。
是了,阿斐曾經說過,朱霆身邊有位紅顏知己名喚素娥,她的姐姐原是太子高束的寵妾,如今高束登了帝位,她的姐姐也因此榮升為貴人,算起來,這素娥也稱得上是皇親國戚了。
以前在侯府時她沒怎麼注意過此人,如今再細看,倒真的是個難得的美人,一張好看的鵝蛋臉,杏眼黛眉,俏鼻櫻唇,眸中水波流轉,如煙如霧,嫋嫋動人。
“夫人既然醒了,就先將這安胎藥服下吧。”她的聲音如黃鶯出谷般悅耳動聽,語氣溫柔恬淡,但徐硯琪聽得出來,她並不喜歡自己。
不過,她喜不喜歡又有什麼要緊的,她如今也不是自己非要賴在這裡的。
“朱霆呢?”她看也不看那黑乎乎的藥碗一眼,淡淡地問道。
“公子有些事要處理,如今怕是還不能過來,夫人先服了這藥,好好修養自己。至於您腹中的胎兒,也大可安心,公子早已在這船上請了穩婆,隨時等著給夫人接生。”
此話一出,徐硯琪便聽出了幾層意思,不悅地豎眉看她:“這是在船上?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朱霆到底想幹什麼?”怪不得她覺得整個屋子搖搖晃晃的,看來不是她自己頭暈,而是船身在晃動。且朱霆連穩婆都準備好了,看來這一時半會兒的是絕對不會放自己離開了。
素娥笑了笑:“這就不勞夫人擔心了,您只管好生在這裡養胎便是。”
“我要去見他!”徐硯琪氣得掀開被褥就要下榻,然而卻被素娥攔下來。素娥是練過武的,只那麼輕輕按著她的肩膀便讓她不得動彈。
“夫人還是好生歇息的好,該見你的時候,我家公子自然會見你。”素娥的話語中已沒了剛剛那份尊敬,淡漠地警告著,“夫人懷有身孕,外面風大,還是不要輕易出這屋子為好,奴婢便在外面守著,定不會離開夫人半分,夫人只管安心在此修養。至於這藥,是公子特意命人給夫人準備的安胎藥,信或不信,單憑夫人自己做主。”
素娥說罷轉身出了屋子,徐硯琪卻氣得咬牙。在外面守著?說的倒是好聽,是監視還差不多!
她淡淡掃了眼素娥放置床頭小案桌上的湯藥,卻是沒有去喝。安胎藥?她對朱霆可還沒那麼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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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來的藥可曾用過?”
船艙的另一間房裡,朱霆著了一件藏青色繡紋長袍,長身玉立,語氣平淡的聽不出情緒。他的背影高大而修長,渾身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冷漠。
雖然如此,素娥仍感受到今日的他比平時多了一份溫和。自他被逐出朱家,趕至龍隱寺靜修,他已許久不曾有這般溫和的一面了。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曾經他們一起在月下對酒長嘆時的模樣。
而如今他的這份溫柔,卻源自於一個女人,一個身懷六甲,馬上要給別的男人生下孩子的女人。
素娥只覺鼻頭一陣酸澀難受,卻強自忍下來,淡淡回道:“沒有,她該是……不放心吧。”
朱霆嘆息一聲:“安胎藥依舊按時送過去,喝與不喝看她自己的意思。”
素娥聽得心裡來氣,忍不住道:“既然她不領公子的情,公子又何必這般待她。她不過是我們將來威脅懷寧侯和黎王他們的籌碼,我們又何苦這般巴巴地護著她?”
朱霆突然轉過身來,陰沉著臉將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才道:“你既然知道她只是我們的籌碼,又在生什麼氣?她如今身懷有孕,又馬上要生產,若不仔細照料著,將來一屍兩命我們所有的計劃可就全完了。”
“公子當真是這麼想的?”素娥握了握袖中的拳頭,抬眸問他,眼中水汽密佈,“公子對她好,難道不是因為她會雕琢玉器,且手法與曾經的崔玥一模一樣?與其說是為了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