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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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抄的命令還是如此。
不過——
他舉起面前寫了一半的紙張開始自我不屑——因為使熒筆,絕對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要維持一個龐大的體系的運作,決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井井有條的事,尤其當維持的是這麼龐大一個宮殿的正常運作。所以即使在晚,大部分宮人都被了足,但是依舊有一小部分人是例外的,他們在間當班,為了方便工作,所以可以在皇宮地之外四處走動。當然,為了區分這些間當班的宮人,各殿給配發了特製的銅腰牌。託被周扒皮命令連趕抄的福,黃翎羽也得配發了一塊,只是至今還沒有得用過。
他又坐了片刻,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也只好扶案而起,堅決地走出書庫,出去找些宵填填轆轆飢腸。給庫門掛上長長的方鎖,提著燈籠往東院回去,又經過長長的迴廊。四面秋風不斷,樑上鬼神傳說的彩畫一面面地被照亮,隨著他的經過又暗了下去。這其中,也包括那些包含了特殊意思的符號。
這幾日他已經瞅空出來看過。如果說第一眼注意到它們的存在時是疑惑,那麼再次研究它們的時候就是驚奇。
作為一個男,他在以為主的史學院中,也算是少有的對化學十分鑽研的學生,尤其是對於現在眼前這些化學式所記錄的東西。
對於來說,男無疑是一種難以理解的生物——雖然對於男來說也格外難以以理論解釋——他們能夠主動製造骯髒、嚶的生活環境,對爭執、攻擊具有獨特的愛好。就拿高中化學而言,不少男學生們熱衷於研究各種各樣炸藥的製作方法,即使老師嚴厲止自造,他們也會拿了實驗室的藥品,躲到一旁進行著炸藥發燒友的活動。
沒錯,這些斗拱、橫樑上畫的符號,正是一些簡易炸藥的製作方法。從原料之一的硫酸硝酸的燒製,到最終的氨基羧基的替換,都被用化學方程式和分子式記錄了下來。
目睹這麼偉大的工程,他不能不感到驚奇。
然後又失望。因為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並不是有同世界的人與他一起來到這個時代,至少近千年沒有。
這幾日整理書庫也看了不少史冊,依據《建國正史》的記載,千年前大燕兼併天下之戰時,是“雷火齊威,白芒撼山,南楚無道,惶惶以亡。”《建國正史》是不摻和任何神話的史冊,那就只能解釋為當時出現了威力強大的爆炸物。
然而千年以來,歷代燕王交替,即使在三百年前那場天下重歸分裂的天下戰爭,也再沒出現如此異象,時至今日,當年那些被記載在史冊中的景象依舊沉寂。
或許那千年前的先賢也是來自於那邊世界的亡魂,也許他將自己的知識記載成冊,卻憂心不開化的人們用於殺戮,於是——於是就使用了這世界的人無法參透的記錄方法。
這符號,還竟然被用作了樑上斗拱上的邊框修飾。也許是哪個人無意中得到了這樣的古書,覺得圖案優,於是幹出了這等讓他莫名奇妙的事情。
算了吧,畢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喜歡做炸藥的毛頭小夥子了,反正他也不想惹什麼麻煩。人生啊,就是要平平淡淡過下去才能體會到其中深味。
遞交了腰牌,登記,收回腰牌,皇宮內的間過路手續仍是那麼麻煩。黃翎羽打著呵欠半睜著眼睛慢慢晃著過去,根本不怕被當作可疑分子。當然,也不會有侍衛把他這樣沒精神的過路者當成有威脅的可疑分子就是了。
其實這個晚也應當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以至於能夠讓他充分感覺到當小人物的幸福的晚的,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因為笛子的嗚咽聲。
在三皇子府裡聽著還十分不明顯,然而越是往下膳房去,就越是聽得清楚明希這種笛聲,不像他日常所聽的那種音域遼闊婉轉悅耳,而是真正像出沒於深的因被情人拋棄而跳井的鬼的嗚咽,冰冷迂迴。要說起來,真十分像《陰陽師》裡冤雅所吹奏的日本笛,因為根本聽不出音符。
黃翎羽只想繞道避開這沒符合他生活志願的東西,只可惜這條夾道又是不知道哪個皇帝嬪的住所宮牆所夾成的,剛剛透過了侍衛的登記驗明,那個侍衛還在自己身後虎視眈眈地瞪著呢。
就算慢騰騰地挪步,希望吹奏鬼笛的傢伙在他過去之前已經盡興自己走了。不過就算已經到了夾道的盡頭,眼前便是照舊要穿過的一處池塘和竹林,笛聲仍然沒停。
眼前乍然開闊,也因為離了夾道的燈火照明,他手裡燈籠光線不及之處一片黑暗,要尋聲找吹奏的人,也因炕分明而被迫放棄。
他加緊腳步低下腦袋,要裝作與世無爭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