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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一邊看了看開啟後還皺巴巴的信封，要去拆裡頭的信，一邊故作明事理的樣子，笑道，“哎呀，現在孩子都早熟，談個戀愛也沒啥的，總不會有多過分的樣子，你擔心啥，就當是提前鍛鍊，將來好有經驗麼。”
“咔嚓！”
書房那個才擺了沒多久的路易十四時期的花瓶，又碎了。
廖林嘴角抽了抽，正要抽出信來看。
一直沒反擊的慕南濯突然說道，“你家老大似乎上五年級了？對了，上回是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送她到山腳下的。”
“！！！”
廖林張大嘴。
慕南濯神色淡定地看他，“你也別擔心，反正不過就是早戀麼，多點經驗也不是壞事。”
“……”
廖林手裡的信掉到了地上。
一手捂著胸口，遭受十萬點暴擊地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一手受傷地指慕南濯。
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然後一轉身，朝老婆孩子午休的房間衝去。
慕南濯面上露出一點點不易察覺的‘勝利’的微笑。
然後視線又落在那掉在地上已經被抽出一半信的信封上，心情登時又糟糕透頂。
可隨機又發現。
那露出的信件裡頭的字跡……似乎是那丫頭的？
慕南濯一怔，一個閃身出現在信件旁，撿起來，猶豫了下，抽出來。
又遲疑了數秒，開啟。
登時瞳孔微縮。
那馨香筆墨裡，稚嫩中帶著些許刻意練就的風骨字跡，可不正是他的字跡麼？
他曾經看安小夏練字帖，於是親自寫了數十本字帖，讓她臨摹，竟真的被她學得小有所成。
而信的展頭，用這樣的字跡寫著——
笨大叔，現在看到這封信，就知道這是寫給誰的情書了吧？
嗯，我其實有點害羞，這還是我第一次跟人告白呢。
還是個大叔。
當然，看在你超級帥的那張臉上，我就不計較你的年紀啦。
那麼，我要告訴你的是。
下面就是我要告白的話了，你確定要看麼？
要看的話，可是就要對我負責的哦！
慕南濯看到這裡，無奈地笑了，可心裡頭的鬱結早就消散了。
得知這丫頭喜歡的居然是自己！
哪裡還有什麼比這樣的認知更讓他高興歡欣的？
他現在的心情，簡直可以在冬季裡讓百花盛放春意盎然了！
強忍了那要奔破胸膛的狂喜的歡呼。
慕南濯彎著眉眼，往下，繼續看去。
至於負責？我的永生永世都你的，該是你這壞丫頭對我負責才對。
信的後頭，那小巧的字跡繼續寫道——
我聽黑炎說過，你其實在等待我恢復記憶。假如我一直不想起曾經大叔和我之間的故事，大叔一直就會很痛苦，是麼？
大叔，我不知道痛苦是什麼樣的感覺。
但是，有的時候，我看著你，會覺得很難過，很想讓你高興一些。
可是，你在我面前，卻總是笑著的。
我很想看看你生氣，你發火，或者像爸爸媽媽有時候恨不得打我一頓的樣子。
但你一直都很溫柔。
你是害怕傷害我麼？還是在擔心什麼？
我也想過，假如我始終都記不起你了，你是不是就會離開我，或者會一直痛苦下去呢？
你會不會離開我？
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所以，在我什麼都還沒想起來之前，我想先讓你知道。
我現在呢，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嗯。
你不要把我當成一個孩子哦，我知道什麼是喜歡。
那麼，我現在就要問大叔了哦。
大叔，你喜不喜歡我？
看了我的信，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了以後，會不會有點開心了？
如果能讓大叔開心，那麼我會一直一直喜歡大叔的。
大叔。
喜歡你哦。
——
署名：你的小傢伙。
慕南濯一直沒有正式地喚過小夏夏的名字，所以，她竟然給了這麼一個妙趣橫生的署名。
慕南濯看完，已是滿臉笑意。
這實在不像是十歲的孩子能寫出來的情書，可她畢竟是夏夏啊，她的什麼，他都願意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