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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前坐下時,似乎有些不敢看對面的安小夏,只是不停地把視線瞥向張宇達或者別的地方。
讓旁邊看得人,都覺得莫名慌張焦灼。
安小夏正在看的資料——十歲的時候,父親因病去世,一直跟著母親生活,母親沒有再婚,辛苦將他供到研究生畢業後,終於身體累垮,不久離世。呂季同學的是生物工程,現在邊工作邊攻讀博士。身體狀況一般,去年還割了闌尾,沒有不良記錄。
張宇達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專業,生物工程。這可是跟醫學方面有關,安小夏之前的畫像中提到過,兇手有著專業的醫學知識。
打量了會兒動個不停的呂季同,開始發問,“請呂先生詳細講述一下跟方欣的關係。”
“關係?”呂季同驚了一下,又抖了抖腿,瞥了眼安小夏,似乎更加不安,左右看了好一會兒,才像是鼓足了勇氣一樣,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我,我跟她,嗯,就是,我去過她別墅幾次,都都是她強迫我的,我我我我……”
“強迫?”張宇達微微皺眉。
安小夏抬起眼。
呂季同連忙點頭,“是是的,我跟她,就就是在圖書館,我在看書,她她找我問《紅與黑》放在哪裡,我我告訴她了,後後來她說要請我吃飯,我就去了,吃完飯,就就就……”
呂季同好像說不下去了,臉也漲得通紅,似乎跟方欣發||生||的||關||系,讓他極其難以啟齒。
張宇達看了他一眼,在本子上記了幾筆,然後又問道,“昨天中午12點半,你在哪裡?”
呂季同眼睛一瞪,“啊?我,我在實驗室……”
“有人作證麼?”張宇達又問。
呂季同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問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了,連忙點頭,“有,有的!我跟一個同事一起,她她能幫我作證。”
張宇達點頭記下,回頭找人驗實。
呂季同還是有些慌忙,看張宇達記個不停,再次語氣微微急促地說道,“我我跟那個女人,真的沒什麼關係,都是她,她強迫的,我也不想的,她死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巴不得撇清關係的態度。
張宇達也算是見慣了,倒沒多大反應。
倒是旁邊的安小夏,嬌小的臉色微微沉鬱,抬頭看了看這個皮相文靜卻膽小無能的呂季同,靜默片刻後,問道,“每次都是她強迫你的麼?”
呂季同一愣,張宇達看了安小夏一眼。
“第一次,或許你是被引||誘的,但是之後呢?你都到了她住的地方,想必是十分享受這種半被動的感覺吧?我想,你的手機裡,應該還有你們發||生||關||系時候的錄影吧?方欣的照片呢?是不是每晚睡覺的時候都要盯著睡覺?”
安小夏每次這樣直白地掀開一個人拼命想要隱藏在內心的秘密時,都十分地殘忍無情,就像一個劊子手,落刀又狠又快,斬斷了他人的最後一絲隱蔽,露出鮮血淋漓的真實和存在。
無論那是陰暗的,還是脆弱的。
就這樣被她一個字一個字地扒開,赤||裸||裸地呈現。
呂季同已經傻了,睜大了眼看安小夏,竟不知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本是嬌軟溫善的安小夏,此時冷漠又無情地繼續說道,“你童年缺失父愛,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你的母親,對於母親的依戀,漸漸畸形,你拼命隱忍,可最後隨著母親的離世,這種畸戀終於徹底失控。”
安小夏說著,忽然往前探了探身子,似是隱隱露出一點嘲弄笑意地問了一句,“告訴我,你在實驗室,弄死了多少個小白鼠?”
“啊!!!”
呂季同突然像是失狂了一樣,猛地抱住腦袋,蹲在了地上,拼命地叫道,“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我,我沒殺人,我不知道,啊啊!!媽媽,媽媽救我,媽媽!!!”
張宇達皺著眉站了起來。
孫墨和另外一個警員聞聲,一起推開門。
張宇達朝兩人擺擺手,看向安小夏。
安小夏坐著沒動,看著被她逼到失狂的呂季同,臉色也有些難看,搖了搖頭,“他善於隱藏內心,所以我才逼他露出真實的心理狀況,不是他。”
張宇達對於這種只用幾句話就逼出人心的審訊方式,還真的有點不適應,不過不可否認,效率非常得高。
安小夏,比他預料之外的,更加厲害!
轉臉又對孫墨說道,“送他去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