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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俯身,有些吃力卻並不困難地從後車廂拽出一個大袋子,然後揚臂一舉,將袋子扛在了肩上。
接著又朝四周看了一圈,再度沉穩有力地往護城河的另外一頭走去。
“嘩啦!”
是重物落水的清晰聲音。
孫墨感覺自己彷彿站在了那個兇手的身旁,看著他望著護城河裡漸漸沉下去的屍體,嘴角,露出一絲猙獰扭曲的笑容。
“孫墨,孫墨。”
安小夏嬌軟粘糯的聲音傳來。
孫墨猛地清醒過來,足足愣了數十秒,才倏然反應過來,雙眼微瞪地看向已經朝護城河的另外一邊走去的安小夏。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撥出,嘴角勾起,嗓子裡冒出另一個嘶啞陰冷的聲音,緩緩說道,“慕南濯,你的女人,可真有意思……”
而那頭,安小夏沿著護城河不過走了幾步,果然找到了她猜想的東西——一個被拋棄的裝屍體的麻袋。
按照小憐的說法,屍體被拋入護城河時,明明是以屍身拋入的,可是鄭秀金又說嫌犯是用袋子裝著屍體的,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屍體在被拋入護城河之前,兇手就將裝屍體的袋子給拿了下來。
為什麼要這麼做?
安小夏看著袋子上沾染的血漬,眸光凝固——用河水的沖洗掩蓋掉屍體身上其它的痕跡?還是嫌犯的某種特殊的心理情結?又或者,故意留下一個麻袋,‘好心’地為警方留下一點線索?
王明通知完張宇達,扭頭一看,安小夏站在河邊,手上還提著一個東西,眼睛一亮,忙跑過去,一眼看到麻袋上的血漬,大喜,連著用力拍了安小夏好幾下以示誇讚,“好好,小安,這個是兇手留下的?”
安小夏點頭,“多半可能是的,”停了下,“王哥,再安排查訪線索流浪漢的人,記得搜查一下流浪漢或者撿垃圾的群體中,有沒有之前還有人看到過類似的麻袋。”
“好。”王明也明白,如果嫌犯的犯罪手法是一樣的,那麼,之前用來裝屍體的麻袋,很有可能也都被拋棄了。
這可是到現在,最有用的一條線索了。
一旁的孫墨見安小夏將袋子給了王明後,轉身又繞著護城河周邊四下觀察起來,轉腳正想跟上,卻聽王明喊他,“小孫,你過來。”
孫墨看了眼漸漸走遠的安小夏,來到王明身邊。
“你去找一下護城河周邊所有有監控的地方,把昨晚的錄影全部拿出來,帶回局裡排查可疑車輛。”
孫墨點頭,想了下,問道,“小夏不用跟我一起去麼?”
王明也注意到了安小夏走遠的身影,擺擺手,“不用,她做分析時就喜歡這樣亂跑,不要打擾她,你快去吧。”
孫墨眸光一閃,點了點頭。
那頭。
安小夏走了一會兒後,除去一些偶爾飄過的遊魂,或者漂浮在河面上的鬼魂之外,沒有發現受害者的魂魄。
在護城河邊站定,靜靜地看著湖面,腦子裡忽然就蹦出了慕南濯的身影。
他姿態矜貴,面上含笑,看著自己,淺淺地說道,“誰說我不是真心的了?”
真心?
可是他的眼裡,卻看不出絲毫的笑意。
安小夏從小就有個習慣,跟人說話觀察人時,喜歡看對方的眼睛。
可是面對慕南濯時,卻不知怎麼了,每每碰上他那雙幽暗低沉的深邃雙眸時,她總是隻能匆匆一瞥,然後就迅速躲開。
那雙眼,太冰冷,卻又太讓人無法直視。
一想到他那樣的神情,似是真心,卻並不真意的模樣,安小夏沒來由地就很不舒服。
很是不忿地鼓了鼓腮幫子,小小地嘀咕了一句,“討厭的傢伙,居然走了都不跟我說一聲,哼!你休想我再跟你說話!”
大約半小時後,護城河這一片再次被封鎖起來。
趙毅跟著張宇達這次一起過來,見安小夏站在護城河邊上,就跑過去低聲說道,“徐法醫讓我轉告你,下午去一趟法醫室,最新的屍體上有些異常,讓你過去看一眼。”
安小夏看了他一眼,點頭。
正好孫墨拿著隨身碟複製的錄影帶走了回來,王明招呼趙毅跟他一起回去,立刻進行嫌疑車輛篩選,安小夏就跟著兩人一起坐警車回去了。
趙毅不怎麼喜歡這個上次案件看上去就十分鬼鬼祟祟的孫墨,而且他向來神經敏銳,總覺得這個孫墨不太對勁。
所以一路上都沒搭理他,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