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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炎臉一喪,可無奈自己說錯話,只好點點頭,垂頭搭腦地爬起來,拎著塑膠袋往外飄。
“東西放下。”慕南濯又道。
黑炎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忙把塑膠袋恭敬地放到旁邊的茶几上,瞄了慕南濯一眼,趕緊溜了。
想到集團的外線工作,他就覺得未來充滿了灰暗。
乾坤集團是做什麼的?外界一直以為乾坤集團是大的金融公司,涉及航天,天然氣,證券,鐵路,石油等關係經濟命脈的業務。
但實際上,慕南濯能將公司擴充套件到這些領域,完全是無心的。
當初建立的不過是個小的陰陽事務所,一是為了調諧陰陽兩界鬼魂平衡,二也是為了能養活鬼界這些日益窘困的鬼差們,畢竟鬼界也是要生存的麼。
並且,乾坤集團真正的內部工作,只是集中一批鬼界有能力的鬼差,給十分有經濟權貴的人做一些陰陽事物,當然,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除去慕南濯,別的小鬼們也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人怕慕南濯秋後算賬或者事後翻臉,捏住把柄不放,於是主動將手裡的公司股份或者經濟大權分割許多交給慕南濯,以此示好。
也許連慕南濯當時都沒有想過,乾坤集團會擴充套件到如此地步。
而所謂的外線工作,就是集團內部接受了大委託後,由慕南濯篩選過後,選取最危險的工作交給最外線也是最有能力的鬼差去辦。
通常這些鬼差都是一週一輪換,可是黑炎卻被罰了一個月。
一個月,都是面臨那些要不就是骯髒噁心的人類,要不就是凶神惡煞的惡鬼怨鬼。
黑炎的鬼火都晦暗了許多,蔫耷耷地給白靈打電話,還在鬼界忙的焦頭爛額的白靈,立刻沒有絲毫同情心地大大快活地幸災樂禍了一番。
“唉……”黑炎惱火地收了手機,嘆息著用四十五度悲傷的角度仰望天空,自怨自艾地想——我怎麼這麼可憐啊?
書房裡,慕南濯將塑膠袋拿到桌上放下,聽到黑炎的嘆氣,低了下眼——剛剛自己瞬間無意識的反應……似乎,有些過了。
他看了看桌上的塑膠袋,靜默下來。
……
安小夏一行三人來到的是距離護城河東頭大約十里路外一處路邊的休息公園區。
一個四十多歲穿著得體的婦女正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用碎米喂鴿子。
王明走過去,問道,“請問,是鄭秀金女士麼?”
婦女抬起頭,面色溫善,氣度良好,柔和一笑,“是我,王警官?”
“叫我小王就好了。”王明笑了笑,示意身後跟著的兩個人,“這是安小夏,這是孫墨。”
鄭秀金同樣客氣含笑地跟兩人點頭致禮,並笑道,“都坐吧。”
王明在她身邊坐下,驚得原本在她周邊吃東西的鴿子展翅四處亂飛,不過很快又盤旋著飛了回來。
安小夏有些新奇,看這些鴿子似乎不怕人,於是也試著伸手,結果,正好有一隻鴿子飛過來,直接立在了她的手上,咕咕地扭動著腦袋。
安小夏微微瞪大眼,隨後,竟微微地笑了起來。
公園上空金晃晃的陽光打在她嬌柔和美的臉上,彷彿綻開了一層耀眼又奪目的光圈。
孫墨看著這樣的安小夏,一股濃厚的陰煞氣息,漸漸覆染上他的雙眸。
鄭秀金同樣把視線放在安小夏的臉上,淺淺笑道,“真是個漂亮的孩子。”
安小夏不知道鄭秀金說的是她,扭過頭來,認真點頭,“嗯,很漂亮,也很可愛。”邊還想伸手摸摸那隻胖乎乎的鴿子,不過鴿子很快又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孫墨眼中的黑色瞬間消褪,王明笑了笑,對鄭秀金說道,“鄭女士,我們是來了解您昨晚看到的情況的,您可以具體跟我們說說麼?”
鄭秀金收回視線,點頭,“今天我出門的時候看到電視上護城河發現,嗯,的事,說懷疑有人……殺人拋屍……在忽然想到,我昨天晚上在護城河附近散步的時候,看到的奇怪的事。”
鄭秀金說到殺人的事情時,語氣非常地不自然,面色也不舒服。
安小夏看著她,知道這是個心善的阿姨,她同情那些可憐的受害者,並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對他們表示哀悼。這才是真正的表達悲傷和同情的方式,而不是現在眾人常看到的那種,隨便嘴上說說,網上大肆議論,更或者拿這種事做話題的行為。
安小夏伸手,在鄭秀金的手背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