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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孫墨身後的黃皓，則是發出了一聲輕蔑的輕微笑聲，當然，只有他和孫墨還有安小夏能聽到。
趙毅離得比較遠，看安小夏再次被孫墨打斷，十分不客氣地皺了皺眉，說道，“那個新來的，叫孫墨是吧？我記得上回跟你說過，小夏在想事情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線索一斷，就要重新整理，你知道對她腦子的負荷有多大麼？真以為犯罪心理是你隨便說嘴上學學就能學來的麼？真是的，沒見過你這麼不長心的……”
沒說完，被錢瑤瞪了一眼，“就你話多，同事間要和平共處。”
趙毅撇嘴，小聲嘀咕，“誰要跟他和平共處啊，看上去就蔫兒壞的那種。”
趙毅向來神經敏銳，不過錢瑤瞅著孫墨還挺和氣的，倒是他身後那個黃皓，始終都對安小夏十分敵視的態度，在趙毅說話的時候，甚至明顯十分不悅地瞪了過來。
所以她才出聲制止了趙毅。
張宇達不耐煩聽幾個臭小子爭執，罵了一句，“都閒著在這裡扯淡，還不如趕緊去按照這證物上找到的死者身份資訊去進行調查！小安，小趙，你倆跟我去這個美容會所，黃皓，孫墨，你倆跟老王去查這兩個，還有小宋，你帶著兩人，再查剩下的。嗯，小錢，今天那個慕南濯要是帶人過來，記得錄口供，留下聯絡方式，回頭還要讓人去指認撿到東西的地方。”
錢瑤點頭，眾人各自散開。
安小夏揉了揉痠痛的眼睛，跟著張宇達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還在想——哦，今天看來跟慕南濯是見不到面啦？
就在他們前腳走不到半小時，果然，慕南濯就帶著縮頭縮腦的何九祥到了刑警大隊的門口。
何九祥一雙眼滴溜溜地朝四周看，嘴裡還一個勁嘀咕，“這裡倒是沒有瘴氣，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煞氣啊！哦，也是，刑警麼，身上不帶點煞氣啥的，哪能震住小鬼啊！可是，我真的好討厭這味道啊！慕哥，咱能商量一下不？我先回，等會咱們電話影片啥的，都可以，我實在是……”
“慕先生。”錢瑤聞聲，抬眼看到了一身黑衣，器宇軒昂，丰神俊朗，引得周圍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紛紛注目的慕南濯。
笑著站起來，“您過來了，快請進，還以為您會遲點？”見慕南濯的視線往辦公室裡不經意地掃了一圈，“小夏剛剛才走呢，也就前後腳的功夫。”
慕南濯深眸微動，面上卻紋絲未變，緩緩走進辦公室。
他周身強大的氣場，在他進入辦公室之後，驟然就將周圍變得冷冽又凝固，連原本在忙碌煩亂的文職警員們，都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動作起來。
何九祥咳嗽一聲，小聲嘀咕，“嘖嘖，人類啊……”
沒說完，見慕南濯淡淡地掃了一眼過來，連忙朝內緊緊抿住嘴巴，無辜地朝慕南濯眨眼——我什麼都沒說。
錢瑤笑著從辦公桌後走出來，她因為接觸過慕南濯，倒比其他人還算自在些，笑了笑，問道，“這位先生，就是您在護城河邊撿到死者的身份資訊麼？可以方便跟我到這邊來一下麼？我給您做個筆錄。”
何九祥耷拉著眉頭，一臉的不情願，瞄了眼慕南濯，見他已經轉過臉去，目光定格在一間靠窗的辦公桌上。
那桌上堆滿了書和檔案，有一臺電腦，不過推在最遠的位置，一看就知道不怎麼用，電腦旁有一個相框，還有一盆綠色的植物。
何九祥瞄了慕南濯一眼，然後聽身旁的小美女又道，“慕先生稍作，我讓同事給您倒杯水。這位先生，請跟我來這邊，做一下筆錄。”
何九祥癟了癟嘴，跟著錢瑤去了刑警大隊旁邊的會議室。
有另一個女警員給慕南濯倒了杯水，發現他已經坐在了窗邊安小夏的位置上，神態深靜，眉目清冷。
本想讓他換個位置的話到了嘴邊，卻愣是說不出口，只好恭恭敬敬略帶欽慕地將杯子放到他手邊，然後輕聲離開。
慕南濯並沒有動那杯水，而是轉眼，眸光深然地看向桌上相框裡的相片。
年輕的男女，懷中抱著那個粉粉嫩嫩的小女孩。
小女孩扎著羊角辮，穿著粉色的公主裙，笑得那樣甜美活潑。
很難想象，她長大以後，會是這樣靜默安然的性格。
慕南濯看著那小女孩，忽又想到安小夏偶爾輕笑時的模樣，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撩撥了一下似的，癢癢的，軟軟的。
輕笑了下，剛要將視線挪開看向窗外時，忽察覺不對。
立刻轉眸，將相框拿起，細細地看向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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