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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很快就把這個荒誕的想法給拋到了腦後,又轉臉問安小夏,“你怎麼看?”
安小夏正在想著這房間怎麼會沒有痕跡的原因,聽到張宇達的問話,想了想,說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受害者,也就是兇手,有著嚴重的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
三個男人一起看她。
安小夏點點頭,轉過臉朝曾經飼養了成千上百隻的客廳方向看了一眼,說道,“她的幼年應該遭受過嚴重的精神創傷,內心的仇恨與情結,經過某一方面的轉化,被鳥類代替了。我猜測她的這種傷害來自父親,而鳥類,則被她視作父親的存在,她戀父,有著變態又扭曲的愛慕情緒,對於母親既渴望,又憎恨,直到被兇手抓到,心理疾病徹底爆發,而兇手處於某種原因,居然為她建造了這樣一個鳥巢,並飼養了那麼多隻小鳥。”
張宇達皺眉,卻還是認真聽著。
王明則是記起了筆記。
唯獨徐銘,他定定地看著這樣分析犯罪者心理時的安小夏,此時她的臉上彷彿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華彩耀人,讓人心動。
“兇手的行為,讓她找到了真正被呵護的,來自父親的感覺,從早上我們跟鄭秀金見面的狀況來看,她在身體上得到的照顧還是很完善的,我想,兇手對她是刻意的以心理虐待與身體照顧並存的方式在對待,這讓她的心理造成了某種巨大的壓力以及傷害,長期的絕望與崩潰,讓她對加害者產生了更加深層次的依賴,最後,在加害者的引誘下,她也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之一。”
安小夏說到這,停了一下,又繼續道,“她幫加害者看守那些死者,在死者生前,將死者當作小鳥進行飼養,然後眼睜睜地看著死者在她面前殺害了死者。”
安小夏這樣說著的時候,眼前彷彿出現了鄭秀金站在髒亂惡臭的客廳裡,安靜的,不出聲息的,看著面前,一個個死者,被兇手殘忍地凌虐,殺害。
滾燙的鮮血噴到地面上,然後又迸濺到她的腳邊。
她就那樣看著,無情無緒,可是一層黑色的讓人窒息的絕望和掙扎,卻慢慢地將她籠罩了起來。
安小夏慢慢地閉上雙眼。
張宇達見她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轉臉一瞧,還當她是累了,想了下,說道,“小安你先出去休息下,等有分析了再說。”
王明也點頭——畢竟大傢伙都知道安小夏確實體力是個硬傷。
然而安小夏卻搖了搖頭,睜開眼,將目光從客廳收回來,繼續說道,“隊長,查一查七年申報失蹤的女性,找其中學歷是本科以上,年紀在30到33歲之間,失蹤地點是H市本地,沒有家庭,由單位申報失蹤的。”
“七年前?”張宇達第一反應就是七年前的那個連環殺人案,臉色立刻變了,“你的意思是……”
安小夏點頭,“我想,鄭秀金如果不是當年之一的受害者,那麼就是意料之外的目擊者。她不能死。”
王明張了張嘴,驚訝地看向張宇達,張宇達滿面沉重,點頭道,“我知道了。”然後看王明,“讓錢瑤找一找失蹤女性的資料,你回去做個畫像,全市通緝鄭秀金。我找局長再查一查當年的案子。要快!”
王明答應,收了筆記本,抬腳就跑出了公寓,在門口還跟趙毅撞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將他也強行拽走了。
見張宇達也走了,徐銘才回過臉來看安小夏,溫聲說道,“我這邊還有點尾部工作,你要不要去外面等我下?待會我帶你回警局?”
安小夏想了下,搖頭,“我還有個地方要去,你先忙吧。”
徐銘見她作勢要走,忙攔住她,“你一個人去麼?”明顯的不放心。
安小夏看了他一眼,眨了下眼睛,還是說道,“不是的,那邊還有隊員在。”
徐銘這才稍微放心一些,本來其實想跟她有多些的共處時間,可是畢竟現在人命關天,於是點點頭,叮囑道,“那你路上小心點,有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
其實有問題也是應該第一時間打給張宇達他們,不過安小夏並沒有想到這一層,徐銘的關心,竟慢慢地都讓她變得有些習慣了。
乖巧地點了點頭,這才走了出去。
徐銘待她走到自己完全的視線之外後,才收起心思,對臥室的鳥巢再次進行勘察。
身後,張清荷在外頭再度透氣回來,看到徐銘修長如玉氣質青蘭地站在臥室的碩大鳥巢邊時,滿心都是一股柔化了的愛意與傾慕。
悄悄地走過去,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