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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還是伸手，將慕南濯推開。
慕南濯微微一笑，低頭，鬆開了手臂。
安小夏強自按下那一點心思，往後退開兩步，深呼吸了一下，才穩了心神，將思緒重新拉回案子上。
慕南濯看著她小臉上輕微的變化，笑了下，卻並不言明。
只是聽她又問道，“嗯，那你的意思就是，她對你，其實還是有很明顯的示好？這樣類似邀請您去喝茶之類的具體表示，有過很多次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下子倒變得鎮定了，問出的問題也變得更有調理，更加清晰。
慕南濯想了想，“嗯……什麼時候開始的，大約是在半年前吧……”
半年前，本是寒冬時節，慕南濯那天正好去集團總部處理了一些比較不乾淨的委託，回來之後心情並不好。
習慣性地在別墅後頭的羊腸小道上散步的時候，正好遇到不知為什麼事情，匆匆跑過的方欣。
方欣的臉上還有些淚，奔跑的時候，慕南濯甚至能聽到她喘息裡絕望與痛苦的吶喊。
鵝暖石鋪就的小道|||凹|||凸|||不平，方欣本就穿著高跟鞋，再加上劇烈的奔跑，最終，還是摔倒在了慕南濯半米外的腳邊。
她惶然地抬起頭，正好看到身旁的慕南濯，隨後，就是一怔。
這男人，穿著手工縫製的黑色風衣，掛著一條暗紅的高階圍巾，眉眼如畫出塵，正轉過如墨如汁的黑眸，定定地看向自己。
冬天的風從兩人之間刮過，浮起他圍巾的一端，然後又落下。
畢竟有人在自己跌倒，慕南濯還是沒法做到視而不見的，於是開口問了句，“你沒事吧？”
然後伸手，意欲扶她一把。
方欣本是死氣沉沉的雙眼，忽然又亮了起來。
她想抬手去碰一碰那伸到眼前的骨節分明的削瘦的手，卻在快要碰到時，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收回去，然後自己站了起來。
慕南濯就是在那時，看到她眉眼間隱隱約約地浮起一層帶煞青光。
不過，人類的生死，他並不能加以干涉，所以並沒有多說，只是朝她又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回了別墅。
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個女人，那雙眼裡的痴痴目光。
慕南濯繼續說道，“那次見過之後大約一個月後，就送來了請柬，之後不間斷地會送來一些，有時也會在門前略站一會兒，不過，至於多少次，你得去問黑炎。”
安小夏抿唇，心想，看來方欣確實是對慕南濯動了情。
動情……
這個詞，讓安小夏那個懵懵懂懂的心，又變得有些奇怪。
她抿了抿唇，再次問道，“那她送請柬的時候，有沒有別的人跟她一起來過？或者說，有沒有人，”頓了下，“悄悄地跟蹤她到你的別墅附近過？”
慕南濯看了安小夏一眼，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略想了下，說道，“我不太清楚，不如幫你叫黑炎過來？”
別墅的雜事都是黑炎在打理，確實問黑炎比較清楚些。
安小夏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嗯，好，謝謝。”
慕南濯朝她淺淺一笑，“不用跟我客氣。”語氣溫柔，讓安小夏想忽略都沒法忽略。
只好當作沒聽見。
慕南濯也沒在意，轉臉，對遠處招了招手。
安小夏這才注意到，老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花園的另一側。
見到慕南濯招手，很快走了過來。
“去把黑炎叫來。”慕南濯吩咐。
老宋應下，又看了眼安小夏，問了一聲，“要拿些點心麼？”
慕南濯一笑，“嗯，拿些細軟的過來。”
安小夏剛想擺手拒絕，但是老宋已經走遠了，只好有些侷促地抿了下嘴，看了眼慕南濯。
慕南濯此時面容溫和，大約是常年冷麵冰冷的原因，不笑的時候，他的眉眼間，還是不自覺地染上了一層冰意。
安小夏也不知道說什麼，用手指摳了摳手錶的錶帶。
慕南濯轉過臉來，笑了笑，問道，“爸爸的忌日是什麼時候？”
“啊？”安小夏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哦，是7號。”
慕南濯點了點頭，又問，“爸爸以前最喜歡什麼？”
“三五牌香菸……”安小夏眨了眨眼，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慕南濯一笑，轉眼，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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