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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達頓了頓,抬頭看安小夏,“所以,我初步推斷,這應該,是個犯罪團伙。”
安小夏頭皮發麻,隱約意識到——她真的在一步步靠近當年的真相了!
果然,找張宇達幫忙是對的,比自己做了這麼久的無頭蒼蠅效率實在高了太多太多。
她捏緊了檔案袋一些,點頭,“還有麼?”
張宇達擺手,放了煙,又去吃餃子,邊搖頭道,“目前我這裡只能得出這麼多的線索,所以就叫你來看看。嗯,你就在這看,看完我還得收起來,需要其它的資料就告訴我,我讓人去資料室給你調。不過對外頭……就說,嗯,我在讓你補交之前懲罰的兩萬字反省書。”
安小夏本來有些沉重的心情,因為他的這句體貼又微微暖和起來。
這個像長輩一樣的隊長,真的在關心自己。知道自己這麼快速地又破獲一起幾個部門聯合起來線索都沒查到幾條的案子,肯定有引發了不滿。
借用這種方式,安撫民心,也讓風頭更盛的自己,能被外人看到‘受打擊’‘不受待見’的一面,從而消除旁人對她的戒心和防備。
張宇達在用心保護自己。
這個男人,不愧是刑偵隊裡說一不二的絕對老大,單是對待下屬的這份真心,估計很多人都願意為他赴湯蹈火。
她點點頭,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張宇達吃完餃子,就開始對著電腦抓耳撓腮地整理本次案件的結案報告。
安小夏從袋子裡抽出檔案。
深吸一口氣,翻開牛皮紙殼。
第一頁上,寫著——20XX年9月20日,城南警署第一刑偵隊隊長安振華,於安東村村口向西五里外的一處農田裡被害,死因為……
安小夏靜靜地看著右上角用回形針彆著的那個男人溫和俊雅的照片。
他安靜地朝自己笑著,那笑容後頭,是她一直仰望的,堅定的,可貴的,充滿堅韌與堅強的品格。
他拉著自己去圖書館,教自己看一本本晦澀難懂的書;他揹著自己去醫院,卻在接到一個隊裡的電話後把自己丟在醫院,一直到自己一個人出院後,才一臉愧疚地跑來抱住自己;他領著自己,卻參加那個沒及時救下的大姐姐的葬禮,在親人的指責謾罵下低下頭;他告訴自己,那是他的責任,是他不可推卸的義務。
這是他的父親,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是一個,永恆地,活在她心裡的——英雄。
她閉了閉酸澀的眼睛,收斂心神,繼續專注地往下看。
張宇達透過電腦側邊,偷偷往外瞄了瞄,鬆了口氣。
……
一連幾天,安小夏每天都是精神不錯地被張宇達叫去辦公室,然後到了傍晚,神情委頓地走出警局大樓。
一開始幸災樂禍的幾個部門到後來都不忍心了。
有些人甚至開始議論——小丫頭聰明也不是她的錯,再說破案子是好事,這個張宇達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
最後,居然小道訊息議論得連陶博義都特地跑到張宇達辦公室親自過問。
誰料進門一趟後,出來也是無奈嘆氣,還說了句什麼——別管人隊長怎麼管教屬下,該幹啥幹啥去。
眾人越發同情安小夏,倒是對她的不滿和針對短時間內銳減不少。
錢瑤瞧著倒是高興,她是知道安小夏為什麼被叫去張宇達辦公室的。
原本還以為他們是商量怎麼應對最近關於安小夏那些的不好的謠言的,沒想到居然是關於安小夏父親當年的案子。
意料之外,卻也暗暗驚喜——終於有進展了麼。
這件事要是能查出真相,安小夏一直以來的心結可就真的能解開了,那她跟慕南濯明年的婚禮,就更加完美了。
一想到安小夏要結婚,錢瑤更加樂不可支,可又不能對別人到處說,只好每次去看望趙毅的時候,跟他念叨唸叨。
伴娘禮服啊,婚禮會是什麼樣的啊,種種種種。說得趙毅都跟著一起期待起來。
而慕南濯和安小夏兩人的感情,也是日漸升溫。慕南濯情動的時刻越發頻繁,忍耐得也愈發艱難。
可饒是這樣,他還是痛並快樂著。
因為,安小夏對他,真是愈發地……寵溺縱容。
那種無私接納完全的自己,讓他孤冷了數百年的心,再一次鮮活地跳動起來。
雖然,他到底真正的身份,還沒有跟安小夏揭露。
可這並不妨礙他總是沒事黏著他,索要溫存。